韩桂宁一行人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何牧和韩‘春’,双方见面后,何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过去扶住林进财的手。
林进财拍了拍他的肩膀,双方眼里都满含着忧虑。何牧低声和他说了立夏、‘春’分的情况,及他们昏‘迷’前的情况。
林进财听说立夏骨折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他来说没有‘性’命危险,已经是万幸了。而‘女’儿还下落不明,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事。
“公子,我们刚才在一棵树下发现了这个,现场还有挣扎的痕迹。”韩‘春’递过来一样东西,是一只蝴蝶。
韩桂宁接过那只蝴蝶,手在颤抖,心好像要炸开一样,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进财见到那只蝴蝶,一把抓过来,端详道:“这是小寒的,是她表妹送给她的,她很喜欢,今天出‘门’时就戴上了。”
“林叔,你确定?”韩桂宁抱着最后的希冀,不死心地问。
林进财无力地点头:“我也希望不是,不过小寒出‘门’时确实戴了这样的一对蝴蝶结。”
何牧一把抢过蝴蝶,吼道:“那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小寒也许还在什么地方盼望着我们去救她,在这里担心害怕忏悔有什么用?”
韩‘春’听见何牧吼他们,不干了,瞪着眼说道:“你吼什么吼,又有什么资格吼我们?你是谁啊,只不过是邻居而已。”
何牧听了表情一滞:没错,他不是她的谁,他没有立场去责怪谁。他只是小寒的爱慕者而已。
韩桂宁抬手阻止了韩‘春’:“何牧兄弟和小寒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心里着急那是肯定的。他说得对,我们没时间担忧着急,还是找人要紧。”
接着命令道:“给我听好了,细细地展开搜索,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声音沉了沉:“如果再找不到人,你们以后不用叫我公子了。”
众人听了心里一凛,齐齐答声“是”,迅速地两两散开搜索去了。
韩桂宁吩咐完,对何牧拱手道:“何牧兄弟,麻烦你照顾林叔,我先走一步去找人了。”
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何牧忍住心里的百般滋味,也和林进财一起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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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琅镇上,今天是元宵节,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灯笼,有大红西瓜灯笼,还有孔明灯、绢灯、橘灯……各式各样,丰富多彩,把街道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真个是“‘’市灯如昼”。
还有的商贩摆出了各式各样的‘’灯,灯里暗藏灯谜,猜中的便可把‘’灯拿去。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有扶老携幼的,有父母带着儿‘女’的,更有很多青年男‘女’一起结伴而行,赏月、猜灯谜、放灯祈福。各种小商小贩也卖力地叫卖:吃的、玩的、戴的,不一而足。
古代人的娱乐较少,尤其是青年男‘女’之间更没有机会单独出来游玩。于是元宵节便成了他们能够光明正大单独出来约会的极少的机会之一。所以元宵节也是古代男‘女’间的“**节”。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街上的情侣们,手里提着‘’灯,轻声地‘交’谈着,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彼此。
镇东头有一条河,约有两丈宽。此时上面飘着点点‘’灯,都是人们许愿放的灯。或为家人祈福,或和心爱的人一起放灯,祈求天长地久。
夜‘色’渐深,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河边的大柳树下却来了一个人,左手提着一个画着并蒂莲样式的灯笼,右手挽着一个竹篮,袅袅婷婷,轻纱覆面,是个‘女’子。她似有些紧张,看看四下里无人,遂在石凳上坐下,把灯笼和竹篮搁在石桌上面,垂下头耐心地等待。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披风,同样手提并蒂莲‘’灯的男子行‘色’匆匆前来,看见石桌上的‘’灯以及树下的人影,昏暗处透着风姿无限。男子眼睛顿时一亮,放慢了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襟,轻轻走上前,轻咳一声,低声道:“让姑娘久等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声音低沉温柔,似有一点点熟悉。‘女’子的心砰砰跳起来,她忙站起身,低头还了一礼,声音娇柔地道:“无妨,我也没有等多久。”
男子轻笑一声,把自己带来的‘’灯和‘女’子的搁在一起,然后解下披风轻轻地替‘女’子披上。做完这一切,他掀起衣摆,在‘女’子对面坐下。
‘女’子手‘摸’着披风,闻着上面的味道,心里又酸又喜。男子见她低着头、带着面纱,窥不得真容,心里痒痒的,但又不敢造次。遂低声说道:“姑娘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比今晚的月‘色’还美!”
‘女’子听了喜不自胜,娇羞地道:“公子过奖了。”
“不过不过,一点也不过”,男子急忙道,说完才察觉自己态度有点孟‘浪’,连忙岔开话题,指着篮子问道:“姑娘,这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汤圆,我亲手做的,请公子尝尝。”说着,‘女’子起身把篮子掀开,拿出一个砂锅,砂锅用布包着,掀开盖,尚有热气。
她拿出两副碗筷,先给男子盛上,她似有点紧张,手微微有点抖,使汤汁洒出了一点儿。男子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她越发慌张,手越发抖了。男子见状,伸出手接过勺子,她似触电般猛地缩回手,任由男子替自己盛汤圆。
男子示意‘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