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谕。”
荆卿染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父王,喝杯茶吧。”
诺王一扫颓然,“染儿,来,坐。”
荆卿染乖巧的坐在父王身旁,只听诺王语气感慨的说道,“段城主执意和那女子远走,如今,隐世城三十万虎符无人敢调动,边关吃紧,北离君主御驾亲征,铁了心的要将五年前的耻辱还回来。”诺王视线放在荆卿染身上,“父王需要染儿。”
荆卿染有些讶异,抬头,“父王但说无妨。云桑子民,人人当有一颗赤胆忠心。”
诺王隐有欣慰,“你去将段城主寻回来。”
“什么?”荆卿染站起身,“江湖朝野人人都要害他,父王此举,实在冒险!”
诺王一副心神忧伤的样子,“染儿,万不得已,父王不会出此下策。本以为段衍生为了云桑早晚会回来,不过,江湖人手段太狠,出手没有活路,父王料想他不会轻易回来了。”
“那父王,是要染儿。。。”
“你与他好歹有一月的相识之谊,你若去求,看在云桑百姓的面子上,他兴许会放下恨意,解我云桑之急。”诺王说的极是小心,殊不知,经历了那样的寒心,有谁还会伟大到不计前嫌?
可是,不论如何,段衍生一定要回来才是。
荆卿染心下深思,良久,不忍做父王的苦心求索,终是点头,“染儿试一试。”
诺王大喜,眉间愁色终于消散一些。
“启禀王爷,贤王求见。”
荆尘诺闻言,神色里有着筹谋,“请。”
“诺王安之若素,不知我云桑将乱呀。。。。”贤王说话间就踏进了门。
诺王面色沉着,见染儿退下才开口说道,“贤王消息通灵,不知来此是有何妙计相商?”
贤王摆手,“哪里有什么妙计,北离势如破竹,云桑眼下屡战屡败,不知诺王是如何看待的?”
荆尘诺深思良久才言,“当下的局势,我云桑兵马日渐荒废,而北离,厉兵秣马,有备而来。本王已派出大将前去支援,就不知,能不能扭转乾坤。。。”
贤王见他神情认真,不禁一慌,“诺王认为云桑胜数有多少?”
诺王沉眸,伸出手指,“三?三成?”贤王惊讶。
他素日不解军中战况,所以,看战局的眼光也比诺王,觉王相差很多,今日,诺王说胜数有三,他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
“那该如何?”
诺王宽慰,“尽人事,听天命吧。”此时,他还不能将心中的计策说与旁人听,事关重大,若染儿不成,那么,云桑真的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他轻声一叹,贤王以为他也无可奈何,心凉的有些无望。他专注于江湖上的争斗,对于战场却也是陌生,是以,大敌当前,他也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负责后勤之事。
诸王里,只有诺王,贤王在京,其他王侯早已上了战场,挡住北离攻伐。
边关,哆哆关。
营帐之内,只听一声浑厚的男声说道,“纳兰承君御驾亲征,军心正盛,相反我军士气低迷,接连的战败已经让他们有些畏惧,贸然出兵只会入了敌军的圈套。”
“不错,庄王说的在理。我认为为今之计,就是严守哆哆关,哆哆关乃云桑门户,誓死都要守住!”
觉王从局势图里移开目光,“以静制动,等诺王的支援一到,再做打算。纳兰承君既然有胆子御驾亲征,必是要打出一个千古战绩,在此之前,先与他耗着耐心。”
众将应允。
与此同时的北离阵营,纳兰承君一身盔甲,正沉了眸的研究敌军战术。荆觉言的战术,惯用诱敌,擒王,借天时地利攻其不备,夜袭。他凝思良久,抬头对着身边的大将笑道,“荆觉言一代猛将,竟不想屡番败在将军手上,真乃天助我北离。独孤善俯身,“皇上谬赞,不过是承了我北离的福分。”
纳兰承君见他拥功不自傲,心下欢喜,“朕有独孤将军,才是北离之福呀。”
独孤善突然跪下,“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解惑。”
纳兰承君滞了笑意,“说。”
“不知如今长公主是否身在云桑,又是否和段衍生在一起?”独孤善说完,纳兰承君猛地记起,五年前,独孤老将军和段衍生的一战。
“兄长死在段衍生之手,不知长公主是否还记得?”
提及长公主,纳兰承君蓦地冷下眉目,“放肆!”
“恳请皇上还末将一个明白!”独孤善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迟迟不肯起身。
纳兰承君无法,缓下神色,“段衍生如今已经放弃隐世城,放弃绣云职责,长公主和他在一起,不过是朕的旨意。将军不要妄加猜度,伤了你我君臣之心。”
独孤善抬头,望着君王,“末将失礼,原来是皇上早有安排。”纳兰承君不语,又听独孤善说道,“若段衍生不帮云桑,受长公主牵制,对我北离的战事而言,也是好事一桩。就不知长公主跟在他人身边安危可有保障?”
纳兰承君听到此才抬头继续打量这位将军,淡淡道,“独孤将军今日兴致不错。”
独孤善一瞬噤声。
纳兰承君感慨的走出营帐,望着边关景色,心肠百转。段衍生,皇妹痴心于你,还望你不负朕的期许,不要有朝一日让朕悔恨今日抉择。
他身为君王,却有意无意的为二人在自己的臣子面前撒下了弥天大谎。若到头来仍是辜负,那么,段衍生呀,无论如何,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