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吹笙的婢女。云商来的,声势不可谓不大。
未待落地,云商纵身踏起轻功,翩若惊鸿。
“哪里是在说商宫主的不是,两位宫主姐妹情深,何必拿衍生逗趣呢?”
云商瞥了他一眼,对着云偿笑得无害,“阿姐?”
知道她还在为日前的言语担忧,云偿宽心一笑,“你我姐妹,何时这般拘礼了?”
得了她的话,云商才算是放下了几日来的歉疚。心情好了,就是对着段衍生也是态度委婉。
江湖上难得有这样的盛事,机关门却表现的兴致缺缺。新人礼成后,才见司徒正名姗姗来迟。
来这的人都知道,今日的重头戏不是冷乾,也不是那位新娘子,是阔别二十年的武林大会。正因如此,来的门派里,有好多武林新秀。
秦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走上擂台,“今日诸位给老朽薄面,来参加武林大会,老朽在此谢过。武林大会以武论英雄,烦请独孤帮主,空言方丈,应掌门作为仲裁,今日的武林大会,意在选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统领云桑武林,共抗北离!”
他声音虽轻,合了内力,倒是让在场的听了清楚。二十年前寒浪公子死后,江湖再无武林盟主。二十年后,由秦老爷子提出,重选武林盟主,不由的这些江湖人士,心血沸腾。
武林盟主,手掌盟主令,是多少武林人士心怀的一个梦!
秦老爷子接着说,“今日无论是谁胜出,武林上下皆奉他为首,诸位可有异议?”
“好。不知哪位英雄先来?”
段衍生静坐在观武场上,气定神闲。武林盟主?她无意于此。正想着,就见司徒正名在她身侧坐下,“依城主看,这武林盟主最后会花落谁家?”
段衍生看着场上的比试,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上还有好多不世出的巅峰高手,随便出来一位都是今日场上的变数,生莫敢揣测。”
司徒正名笑,“城主可将自己算在内?”
“隐世城无心江湖利害之争,生也只求天下安宁。”段衍生一派沉着,观望着场中比斗。话已至此,司徒正名只好噤声不言。
丐帮帮主欧阳兑死后,又遭遇到影煞楼的一番殊死搏斗,竟不想,才过了多长时间,丐帮又出现了一位少年强者。
崆峒,少林接连败在这位少年身上,云偿回头对着身边的一个婢女唤道,“春露。”
“春露在。”
云偿轻笑,“你可有把握?”
春露抬头望着场上的那位丐帮少年,点点头。
“好。你去将他打败。”
春露眼皮不抬,一副领受任务的认真模样,“是!”
段衍生远远望着焚琴宫这边的动态,眼见着那位婢女持剑上了擂台。
“焚琴宫,春露。领教阁下高招!”
以武称绝的焚琴宫,随便上来一位就能打败此人,这是焚琴宫的骄傲,也是云偿的骄傲。
云商见状不由一笑,人说阿姐无争,实是她太过淡薄,武学是云偿的执念,于公于私,云偿都无法让焚琴宫默默消沉。这是她的责任,也是焚琴宫立足江湖的根本。
这位丐帮的少年长棍在手,抱拳念道,“丐帮,陈翎。”
春露看着娇小,一套剑法施展下来,委实不能让人小瞧,两人年岁相仿,剑棒相交,已经走了十几个回合。
云偿仍是挂着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一般。
只听得一声剑啸,长棍脱手,少年倒地,满脸羞愧。
焚琴宫赢得漂亮。
在场的人有目共睹,焚琴宫十大弟子无一出,但是一位婢女就有这样的功夫。饶是自负者,也不能不承认焚琴宫在武学造诣上走在前沿。云偿此举是在告诉诸位,无论谁是盟主,焚琴宫都不是可动的。
云偿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未再出手。
云商见此,使了个眼色,就见座下的弟子腾空一跃站在了擂台之上。“琉璃宫弟子,流夏。”
一来二去,大半的风头都被琉璃宫抢了。有了先前的震慑,春露之后,焚琴宫并未再派人应战。云商与云偿不同,倒真想与天下武林分出个胜负。
司徒正名捕捉到云商对段衍生的挑衅之色,唇畔一笑。“新泽,去。”
我倒想看看,花落谁家。。。。
绣云七子在擂台上相争的局面,百年来这是头一回。由此,也让人见到了七子的霸道实力。能立足百年,平衡朝纲,江湖,七子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云商抬头看向男子,司徒正名正含了笑意与段衍生交谈。司徒正名的那点心思,云商比谁都清楚,一时,银牙紧咬,又有些生气段衍生为何要与他一起谈笑。
这可错怪了段衍生。段衍生原本就是女子,而且是不喜男子的女子。司徒正名向来支持隐世城,她虽是不好与他冷下脸色来,但心里却是不甚亲近的。司徒正名盛情难却,才有了云商眼里的谈笑甚欢。
擂台上新泽与琉璃宫弟子打的激烈。
段衍生笑道,“司徒兄深藏不露,险些就将衍生欺蒙过去。”
司徒正名摆摆手,“段兄人中龙凤,这点伎俩,无颜在段兄面前卖拙。”
上官辙望了一眼连红湘,连红湘眼睛不眨的看着场上的争斗,喃喃自语,“七子中,相思堡和红豆坊富可敌国,但是比起武力,远远不及焚琴宫,遑论隐世城。”
上官辙默然。若非如此,当日凌弟又怎会命丧越凉醇之手。。。
冷乾陪同秦老庄主坐在前排,神情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