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历过。”
她笑得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将圣旨看在眼里。能这样肆无忌惮亲近长公主的人,纵是不知段杀身份的人,此时也该明了。
纳兰红裳身旁所站之人,皆是世上亲厚之人。
太子极起初闻北离皇帝下诏,心下欢喜,又见段杀站在纳兰身前,举止亲密,言谈欢笑,欢喜登时被冷却。
“既是如此,那你便随我回宫。”
段杀一笑,“自当如是。”
你跟我回宫,皇兄那里,我必护你安好。你是我心上之人,况且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就是我能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你能行之地。纳兰暗想。
即日启程,纳兰携手段杀,身后跟着意味不明的太子极,而青横也是随段杀而出。
青横想的明白,只要跟着段杀,终有一日,能再见越凉醇。
琉璃宫主目送大队人马远去,面上一阵冷意,“入了北离王宫,纳兰承君之心已足够你死上千万次,他到底是一国之君,是你心爱之人世上唯一的亲人,段杀呀段杀,我说你糊涂,说的也不冤枉你,你一意孤行,自尝苦果。”
“宫主,那我们的人……”
云商一时疲惫,“撤了吧,让那边的人仔细点,必要时还是护下她吧。”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琉璃宫遍布天下四国,势力早已渗透,武力虽不如焚琴宫,但收取情报的本事足矣笑傲江湖。
“阿生,面见皇兄,交出兵权,我便和你一起走好不好?”
“自然好。裳儿放心,若你皇兄不肯,那我不妨强抢。”段杀眸光一闪,计量心头。
纳兰红裳见此也就不再多言,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神情安然,极尽享受这样的时光。再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就是皇兄,也不能。纳兰红裳轻轻的阖上眼,整个世界都是眼前这人才能带来的美好。让人沉醉。
段裳离开戛澜关之时,云商也已经着手离开。琉璃宫主面色不大好,惹的底下弟子万分小心的陪着。
“禀宫主,孤落司徒大人求见!”
云商眼眸一转,“司徒越?她此时来做甚?”而后似想到了什么,笑道,“她的红颜知己刚刚走,就不知她来此是为青横还是纳兰?”这样说着,她的目光不禁深邃起来。熟悉宫主的人都知道,这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呢。
“让她进来,我倒要会一会这样权势倾天的司徒大人。”云商慵懒一笑,不在意的说道。
一袭青衫,眉眼冷峻,不是司徒越又是谁?
“琉璃宫主,别来无恙呀。”司徒越微微抱拳。
云商抬眼去看,司徒越身形似乎清减了不少,神情里隐隐也藏着疲倦。
云商笑得灿烂,“怎不见从我阿姐宫里出来的黄小一?司徒越,她对你深情不移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司徒越身形一震,随即想到此人是琉璃宫主也就不再讶异,“琉璃宫不愧是情报天下第一,就是越某的这些琐事也被宫主掌握的一清二楚,实在汗颜。”她话里带着冷意,看向云商的时候也有几分不满。
云商呵呵一笑,“司徒大人客气了。如果本宫告诉你一件事,想必,司徒大人会感谢我的。”
“如果是段杀之事就不劳宫主告知了。”她从云桑帝都一路追到戛澜关,有关段裳二人的消息早已了如指掌。
“我要说的人仔细说来,和段杀也有一段渊源,不过”云商笑得不怀好意,“比之段杀,此人和司徒大人关系更为密切。”
司徒越微眯着双眼,“宫主有话不妨直说。”
云商笑容肆意,半晌才道,“有一女子,姓青名横,不知司徒大人认识否?”
司徒越身体一僵,突然站起身,不知是喜悦多几分还是震惊多几分,依云商对司徒越的认识,这应该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慌乱失措吧。
“青横?宫主知道青横的消息?她果真没死?”
司徒越紧紧盯着云商,心下忐忑,生怕云商说出什么让人伤心之事。
“青横……如果情报没错,那么跟在段杀身后的女子便是青横。”云商敛了笑意,眸眼复杂。青横,当日若没有青横,她和段杀早已死在了活人墓。只是,天妒红颜……
云商轻叹。
司徒越正是欢喜难耐,此时见云商叹息,心下一紧。“只是,昔日美人不复,活下来的兴许才是最残忍的事吧。”云商轻轻开口。
“她面目全非,被毒火日夜煎熬,恐怕司徒大人再次见到她,怕是识不得了吧……”
司徒越一时像失了魂魄,片刻才反应过来,深有感叹的说,“只要她活着就好。”
云商突然觉得司徒越这人也不坏,念在青横对她有恩,她将消息告诉司徒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青横随段杀入北离,司徒越大人,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恕不奉陪。”云商摇曳转身,身姿动人。
司徒越只在原地呆了一刻,猛地抬头,“多谢琉璃宫主!”
青横还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只要青横活着,就是走遍天下她也要找到能为她驱毒的解药。
“立刻奏明太妃,本官要踏足北离之地!”
一路的时光颠簸而逝。身在马背上的青横莫名的心口一疼,望着身后扬起的灰尘,以及前路看不见的未知,记忆里的那人忽然从心头冒了出来。
青横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时苦涩。明明想念,可真当再见之时,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来面对你,当记忆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