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司徒越面上哀伤,让房间里的秀气女子一惊。
“凉醇?”黄小一紧忙扶着她坐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可是太妃又难为你了?”
司徒越摇摇头眉眼低垂,声音破碎,“她。。废了。。。”
黄小一有一瞬间的呆愣,但见她哀伤至此,对她的话也理解了几分。能让这人失控悲痛的人,除了北离的纳兰,还会有谁?不过,她思绪稍稍停顿,纳兰红裳天潢贵胄,怎会废了?
“凉醇莫要悲戚,此事如何,不妨和小一说说。”她轻声的劝慰,
名为司徒越,实为越凉醇的清瘦女子一阵悲戚。
黄小一为她沏上一杯好茶,静静的等着这人冷静下来。
越凉醇终于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眸眼里的沉痛却依旧清晰。待她悲痛过后,愤怒却也来了。
“秦家庄,机关门联合起来对付红裳,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废,好好的人儿如今命悬一线。就不知,一丈老人能否起死回生。”
“怎会。。如此?”黄小一讶异,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对她下那么重的狠心?
“这该死的段衍生!若非是他,红裳怎会如此!”越凉醇蓦的站起身,神情激愤,“这岂是他改个名字便能赎尽罪孽的事!”
黄小一被震惊了。迟疑问道,“易名?那他现在叫做什么?”
越凉醇咬牙切齿,有种杀人的冲动,一字一句的从口里泄露出,“段。。杀!”
半晌,才听越凉醇苦笑着说道,“那段衍生分明是个女子。”
“什么?”
那这样,事情真的是闹大了……黄小一心想。
相对于越凉醇的怒火,北离的宫殿里帝王一怒,险些将整个王宫覆灭。
大殿上,跪满了人。气氛压抑的可怕。像暴风雨来时的前奏。
纳兰承君苍白如纸,愤怒,就像要狂暴的狮子。
他一掌打在龙头雕柱上,纯金的材质竟被他打出一个深印。
龙颜大怒。“不灭云桑,朕这皇帝也做到头了!!”
“还有!那段衍生欺瞒天下!朕绝不容她!”
“皇上息怒!”金殿之上,纷纷是告饶声。
纳兰承君能说出不做皇帝的这番话,显然,怒到极致。
独孤善身为君王爱将,此时站了出来,言辞切切,“皇上心忧长公主,要灭云桑,换作以往,臣必定冲锋陷阵毫不迟疑,可如今长公主生死未卜,那绝顶山的一丈老人天下四国没有人比得上此人,或许,将长公主留在绝顶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呀!”群臣死谏。
独孤善的话纳兰承君多少也听进去了几分若贸然出兵,就怕逼急了,两败俱伤。他一代帝王,自是不惧,但关乎裳儿生死,他不能冒这个险。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段衍生的隐瞒,救下皇妹才是要紧。那段衍生,朕迟早收拾了她!
“陈兵边关,长公主若殁,北离大军,直入云桑,朕要让云桑天下为皇妹殉葬!”他声音实是阴狠,听得底下的臣子心惊畏惧,果然,这帝王一怒,凡夫俗子,无从消受。
只愿那尊贵的长公主,平安无事。否则,纳兰承君难保不会成为一个嗜杀的帝王。
云桑诸侯,在同一时间接到北离君王的警醒,“纳兰损,云桑灭!”与此同时,北离边关驻扎了十万大军,虎视眈眈。
江湖上的一战,两派势力几乎将云桑武林洗牌,正道门派损失惨重,援助段衍生的几路人马,也各有损伤。
那一战,有目共睹,段衍生女子之身,瞬间席卷四国,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名震天下的惊世公子,易名段杀,女子之身。北离长公主在云桑被重创,北离誓不罢休,当下,可谓是混乱非常。一个又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天下之人,一时竟有些不能接受。
而起先动了歪心的贤王势力,一时,也迅速的沉了下去。
兴许,那贤王根本就没有料到司徒正名会要女子的命,兴许他想用纳兰要挟,迫纳兰承君助他,兴许,那贤王根本就是个手段阴狠,沉迷于江湖争斗,头脑简单的傻子,不是傻子,谁敢自掘坟墓!
这一日,云桑,诺王府。
荆尘诺昨日刚接到段衍生一早派人托送回来的金龙玄铁,便接到消息,机关门擒下了北离的长公主,吓得不轻,还未将心放回肚子,又传来惊世公子乃女儿身的惊天霹雳。这两个消息落在他的心里,险些去了他半条命。这是要亡我云桑呐!
他痛极之际想起先皇临终留下的诏命,段衍生怎会是女子?莫非,是他一早便想错了?
先皇有令,乱贼不除,真龙难继。所谓真龙,他言语里多有隐晦的提起隐世城。先皇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私自拆除诏令,但现下,云桑几乎是要面临灭顶之灾,他再难安定。步履慌张的进了奉颠阁。
奉颠阁,专供奉一些先皇赏下来的古玩字画,本身就是一处富贵地。
荆尘诺进了阁门,直入里间,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在一副最不起眼的字画前停下,画上是一只猛虎,露出凶悍的眼睛,字画上隐隐透着檀香味。只见他对着虎眼按下去,密室的门缓缓升起。
原来,这并非是一副寻常字画,是用了仿真的效果用檀香木刻出的木雕。而虎眼之下,便是密室开关之处。
他决然的进了密室,密室内,有长年不灭的灯火,庄严肃穆。
荆尘诺在暗格处俯身跪下,“微臣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