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细小的雪花。
“是呢,今年的第一场雪,想不到来的这么早。”肖清竹在不知觉中靠边停下了车,目光落在沉浸在雪里的杜思林。她像是个孩子般的开心,只是这般痴痴的望着窗外。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淡漠,带着静谧的笑,宛若在黑夜中悄然绽放的莲花一般圣洁而美艳不可方物。
“真好。”杜思林由衷的感慨,是的,只有两个字,真好。现在的生活,现在这一刻。有肖清竹,在这纷飞的雪中。
“想下去看看么?”肖清竹宠溺的问。
“先回去吧,奶奶该等急了。”杜思林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对肖清竹道。
“嗯,等雪积得厚了,我们去堆个雪人。”肖清竹道,车子的发动机随着话音的落下再一次被启动。
“嗯。”杜思林点头,目光投向了前方。
在远方,能看得见的尽头,一片片的雪花如同雪纱般轻盈落下,又如同在空中起舞的精灵。
奶奶家也不曾落下春节的喜庆之气,只是在这喜庆之中,比别家多了一份庄重之气。刚刚下车,杜思林就被一团白光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妈妈——!”小家伙久违的声音响起,杜思林还在一脸的错愕里没有反应过来。
“今年可是个意义非凡的年,当然要一家团聚。”防风从屋内出来,双手沾满了雪白的面粉,连脸上也沾染了不少。
“防风!”荆芥不知什么时候从防风的身后探出脑袋,喊了她一声。
防风条件反射的扭头,荆芥抓住时机,用力一吹,手上的面粉便被吹到了防风的身上,脸上。像是个面娃娃。
“噗嗤。”杜思林见状,莞尔,防风和荆芥一起可是没少被荆芥恶作剧。幸而,防风乐于这般的相处。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荆芥的恶作剧不落在她头上,她还是期待看防风出糗的样子的。
倒是小家伙一点也没遮拦,笑的分外大声,还一直拍手,导致防风差点没进厨房抡锅铲去拍她。
“妈妈抱抱——!”像是在杜思林的怀里不舒服了,小家伙竟是来着要肖清竹抱抱。许久不见,小家伙又学会了几句话。个子似乎也长大了一些。身上一件红色绣金龙肚兜衬得她肌肤胜雪,似乎都能看见那细小的血管般。
也幸亏小家伙不怕冷,才能在这大下雪的时节只穿一件肚兜就跑出来瞎晃悠。
肖清竹在杜思林有些哀怨的眼神下笑意盈盈的接过小家伙,小家伙以钻进肖清竹的怀里就在肖清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杜思林很无奈,这孩子已然偏心到了这种程度么。
肖清竹显然是很受用,抱着小家伙进屋。原来屋内的人更齐,那围着围裙握着菜刀一脸苦恼的英俊男子,面目与杜思林有七分相似,不正是杜思炎么?
而此时,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气质脱俗出尘,微卷的长发落在肩头,正坐在一旁看着杜思炎。
见到防风和荆芥迎着肖清竹二人进来,她也是站了起来,对着二人微笑。
“呃……”从没有见到过杜思炎语塞的时候,今日却是真的结巴了,他放下手中的菜刀,像是个十几岁的羞涩男孩般,摸了摸后脑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妹妹,胎光,这位是肖清竹,胎光的爱人。”随后,他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对杜思林二人说,“这位是,慕容潞羽。”
“很高兴见到你们。”慕容潞羽微笑着对二人点头。
杜思林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肖清竹似和这慕容潞羽一见如故,很快便聊了起来。
兄妹二人则是到了另一边说话。
“姑姑还是没有消息。”杜思炎摇头,杜空扬自回来之后匆匆露脸之后便又消失了踪迹,无处可寻。
“嗯。”杜思林预料之中,从小到大,她已习惯了杜空扬时常的失踪。只有杜空扬找他们,而没有他们找到杜空扬的时候。
“她……”杜思炎忽然说起,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慕容潞羽,欲言又止。
“你的未婚妻么。”杜思林替他说出了未说完的话。
“你怎么知道?”杜思炎诧异。
“你喜欢她。慕容家也是不弱的阴阳家族。”杜思林的目光没有一丝变化。
“胎光聪慧不外露。”杜思炎有些苦涩的笑了,“是我有意找她的。姑姑曾与我说过,我是该到了为杜家延续香火的时候了。所以我找了她。就像你说的,慕容家也是不弱的阴阳家族,而潞羽,现在也是慕容家可以独当一面的高手。只不过没想到我的命还不错,因为一系列的接触,我的确喜欢上了她。”
“哥。”杜思林看着杜思炎,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许多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可是为了不让她总是一个人背起杜家的担子,他宁可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幸而上苍没有薄待杜思炎,慕容潞羽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与杜思炎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杜思炎默默为她做的一切,还是让杜思林感动。
“什么都不用说,哥什么都知道,哥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哥哥对妹妹好就是天经地义。”杜思炎揉了揉杜思林的长发,这个男子。小时候初见他,对他冷漠相对,之后一直持续了许久时间。才渐渐的缓和好转。可是他却一直在保护着她,这个他在世界上最疼爱最珍惜的妹妹。
“嗯。”杜思林从来都不善言辞,所以,她只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