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挂了些对联,放了些鞭炮,年味就浓了起来。年味浓了起来,留厂的人外表看来都高高兴兴,忙这忙那,其实啥也没忙,都只是为了掩饰内心那疯长的思乡之情。
黄健民和韩美艳这些天倒是暂时忘记了一切似的,整天整日地粘糊在一起。年轻人高兴了就剥光对方来几下。有时买了面包一天也不出门。就忙这事,一天可以来六七次。象是一对情人,但是他们却从来没说爱和喜欢一类的话。好似默认了恋爱关系,又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老熊却有些不满了,以前两人是好朋友,形影不离,现在老是捞不到黄健民。他总是玩失踪,心里就郁闷极了。再加上想老婆孩子,没事就疯了一样地在厂里转,就象一只狗闻到了骨头味一样,没找着就停不下来。
黄健民刚从韩美艳宿舍里出来,想去外面给她买点早点。猛听背后断喝一声:“你从哪里来。”
回头一看是老熊,看来瞒是瞒不住了。“吃早饭了吗?”说东搭西,想岔开话题。
“呵呵,你小子厉害。走,和我说清楚去。”老熊象捉奸在床一样得意。
两人就一起去了餐厅吃早点,边吃边聊。黄健民大致说了一下两人相处的情况。
“那赵副总回来怎么办?”老熊似好心的问道。
这一句话就把黄健民嘴里半个馒头给噎着了。是呀,回来怎么办?赵总可是牛高马大,在厂里有权有势,而且这人怎么看都有点横。更要命的是这种事又不好问韩美艳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她藤缠树,树缠藤了这么多天,确实对她是有了感情。她的外表清纯,肌体雪白,内心也让人觉得简单。可怎么他和赵总就有了那么复杂的事呢?黄健民有点头大。
吃过早餐,老熊就组织人在空旷的仓库里,简单地布置了一下,摆了一台电视,放了些音响。让工人们在那里唱卡拉ok。几箱皮鞋和波鞋也摆好了。另外也准备了些奖品。也蛮象样的,总要造出些气氛来。
黄健民趁送早餐的机会,和光着身子猫在床上的韩美艳说了老熊知道了他们的事。她马上一屁股坐了起来,两个雪白的**还晃晃的。脸上显得有些惊恐,象被人捉奸了一样。看着她那个样子,黄健民显得格外心痛。
突然,韩美艳觉得自己反映的有点过激。忙掩饰地说:“怎么啦?知道了就知道了,你怕啦?”
这女人呀就是胡搅蛮缠,明明是自己怕人家知道,还要赖到人家头上。“知道了就知道了”这句话就是应不怕别人知道了他们的恋情,那么这个表情就应该是甜蜜的呀。可那表情却明明是惊恐,那就好象是自言自语对赵总说,“我已经和黄健民好了,我们摊牌吧。”如果这一摊牌会是什么结果,太复杂了,他都不敢想。
黄健民无言地坐下把她抱在怀里,她靠在他的怀里缀泣。
“你会对我好吗?你要我吗?”
“当然要,最好你嫁给我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真的吗?你真的会娶我吗?”韩美艳坐直身子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满含着热烈和真情。
“真的,阿艳。”黄健民重新抱紧了韩美艳。称呼也改成了广式的叫法:阿艳。
晚会由黄健民和韩美艳主持,心意已相通,就有点郎才女貌夫唱妇随的意思了。按照他的规划,场面进行的非常热烈,员工也非常的开心,这种奖品大大小小基本上人手一份。这时候就有人提议俩主持人合喝一个。
两人合计了一下。就选了一首《选择》,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歌词加上现时两人心意,唱着就非常甜蜜动情,让人看着简直就是一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
偏偏老熊这促狭鬼,看着就想捣蛋,他拿了张自己写的纸条给阿艳,说是下面有个员工递了张纸条上来,是迷语念给大家猜。
阿艳一看非常简短,就念了起来。
“一对乌邪在树上玩,公乌鸦无意中看到树下有只动物,但是公乌鸦视力听力都不好,问下面是什么。母无鸦大声说:下面羊死了。”
“最后一句听不清。”老熊又问一遍。
“下面羊(痒)死了。”阿艳大声重复了一遍。
下面哄地一下,那些人都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有的还笑呛了。阿艳还拿着个话筒傻笑,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黄健民马上反应了过来。面带微笑宣布。“晚会到些结束。各位去饭堂看春节联欢晚会。”
那些人就笑着散了去。
阿艳这时觉得有点不对,去问老熊是不是念错了。老熊忙耍滑头,一本正紧地说“没有啊,很好啊”。也赶紧溜了。
“阿民,他们是笑什么呀?”
“你自己再看看最后一句词。”黄健民指点道。
阿艳仔细地看着词,嘴唇又轻念了两遍,脸一红,将纸撕得粉碎,“他们怎么那么坏呀。”
两人搂抱着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碰上男女高音或舞蹈,就亲亲嘴,捏捏彼此的肉肉。现在他们就喜欢两个人在床上一丝不挂,那股年轻的新鲜劲,没完没了。
在言言语语中就有了对未来的憧憬规划。
“我想过了年辞工,去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要不我们也没有未来。我必须好好发展。”黄健民边说边无意识地捏着她的小葡萄。
“到时找到了好工作,你会不会不要我。”阿艳转过头,吻了一下阿民的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