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焦文卫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斯威走后单志雄直接任命了西州区财务总监。并且对焦文卫说,因为现在收购已结束,不需要什么代表了,这个财务总监就直接对焦文卫负责。这个财务总监名叫岳南山,这个岳南山趾高气昂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信不过,一天到晚防贼一样地防着众人,好象只有他一个人是忠于公司的一样。
焦文卫肺都气炸了,这主能对自己负责吗?基本上都不鸟自己。可是自己已要求换了二任香港代表了。马上再要求换第三任?自己都开不了这个口。直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先忍着。
黄健民的工作依旧繁忙,几乎日日都在几个工厂之间奔忙。仓储中心已渐渐成形,他先以歌扬厂白胚仓库为基础,通过潘牧洲以釆购部的名义再增扩了三百个平方。再遵循统一釆购统一印染的原则,自然而然把白胚集中到了仓储中心,仓管员就有十八名。
而胚检中心仍有难度,这毕竟要把部份歌扬印染的人划过来。手要伸到焦文卫的地盘,他还勇气不够,需要借机借势。
釆购部从中山搬过来时,转过来一批很先进的查验设备,也有一批验胚员,他们从属于釆购部。于是他先让这些人工作起来。
过了一些日子,歌扬厂财务报告出来了,他授意财务经理罗东文作了一份歌扬厂的财务分析报告。报告到了焦文卫和潘牧洲的手中,大意是歌扬厂无论是收购前还是收购后均是亏损。现在才过去三个季度已亏损近千万。从节省经营费用考虑,胚布已经经过釆购部查验一次,而且釆购部设备先进,技术精良,建议取消歌扬厂验胚组,一年可以节约近百万元的费用。
潘牧洲一看这报告就知道是黄健民请君入瓮的办法。当焦文卫看到歌扬的财务报表时,对于歌扬厂的业绩极为不满,可是改善乏力。再看后面的财务分析与建议时却眼睛一亮,这里不是有减亏办法吗!
他当即打通潘牧洲的电话,要潘牧洲以集团的名义协调此事,潘牧洲故作矜持地说这会增加叶子贵的费用,他去商量一下。
商量的结果肯定是按黄健民的意图走。他把歌扬厂验胚组的人悉数接受。并同谭九珍商量把老验胚员应道伟任命为胚检中心主任。
从此关系理顺,经过自己几个月的奋斗也算小有成绩了。但是千万不可懈怠,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呢。
所有的人都下班了,黄健民不知该往哪去,他实在不想回自己的住处,那里充满了孤独。他已搬到财大对面幸福村去住了,这个位置位于歌扬厂和建业厂之间,方便他两头办公。司机还在楼下等自己。于是慵懒地拎着包往楼下走去,刚下楼电话就响了起来。“健民哥,你猜我是谁?”
“这还用猜吗?方小妮子!怎么想起哥哥我啦!这么久也不联系。”
“你不也没有联系我们吗?现在有人在我边上发骚又不敢说。”
“你才发骚呢!”电话那头传来嘻戏打闹的声音。有陈思芳的声音杂在里面。
黄健民心里一沉又有点渴望听到她的声音。
“格格,不和你说了,你的林妹妹在挠我,她发骚,要你陪着去看满垄桂雨,明天九点来车站接我们。”说罢挂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那天黄健民从家里离开后,陈思芳的母亲狠狠地把她批了一通,道理讲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这个人太穷了,打工又不稳定。自己不指望老了享她的福,但也不希望她未来过的捉襟见肘的。一天到晚还要为她操心。这也是父母的好心,陈思芳也不忍心伤害父母,遵守对父母的承诺,不联系黄健民。
可你黄建民也太怂了吧,我不联系你,你不会主动点吗?陈思芳心里觉得很委屈。恨死了黄健民。也听母亲的话去见了两个相亲对象。那些人是条件比黄健民好,可是个人形象和气质比起黄建民来就差得太远了。于是也就没有联系他们。
这样,两人犟了这么久,陈思芳却坚持不下去了,想主动联系黄健民,却又不好意思。于是鬼主意就打到了小姐妹方慧雅身上。告诉她西州的满垄桂雨如何如何好玩。你那好哥哥上次带你去看了桃花,这次可要让他请你去看桂花。方慧雅并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就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故意不揭穿她。假装憨憨傻傻地答应她。一通电话就揭穿了她老底。
陈芳思一时恼羞成怒拼命地追打着方慧雅。方慧雅笑得花枝乱颤,嘴里嚷嚷,忍了那么久又放不下面子,我帮你捅破了那层纸,你还恩将仇报,真是良心大大的坏。
闹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陈思芳幽幽地说,“真去呀?你就那么想去?”
“首先,这是小狗说的满垄桂雨好玩。其次,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干嘛不去?这会替别人心疼钱啦?”
“谁替他心疼钱呀?你吃穷他才好呢!”陈思芳故作无所谓。
“陈思芳同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根据组织对你近期的了解,你目前存在以下几种不正常情况。一,茶饭不思。二,精神恍惚。三,不太贞洁。”方慧雅一副小太妹作派。
“小妮子,我怎么就不贞洁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思芳猛地抱住了方慧雅拼命挠他。
“喂,格格,你相了那么多次亲,就没惨遭人手。这人揩揩油什么的。”方慧雅也不肯示弱。
“我才不会让人碰我一个指头。”
“那怎么胸小了一号?我这是捍卫健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