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贵回到办公定,车间漂亮的女文员忙给他端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他惬意地喝了一口,在漂亮的女文员身上捏了一把。点点头满意地说:“不错。”究竟是茶不错还是人不错,就不得而知了,领导的想法高深莫测呀。
该怎么样对黄健民下手呢,他沉思了一会,顿时计上心来。这还用自己动手吗,谁最恨他?钟石生呀!前几天他还约自己k歌,对一个过了气的人,当时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他。这不现在正用得着了,用拎起来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钟石生自从出去后就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这种日进斗金的工作到哪里去找?钟石生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地闲着。再说这些年下来他也不缺钱,一般的打工他还真不屑一顾。但是这人闲久了要发霉的,想想以前被供应商当大爷的风光,就觉得现在倍儿失落,心中就生出怨气。由怨就生恨,恨谁?谁抢了自己的饭碗就恨谁。俗话说断人钱路如杀人父母。钟石生越想越左,越左越邪。正无聊闷极的时候,手上的摩托罗拉手机响了。以前热闹的手机已好久没响了,有时他都以为是手机坏了。一看是杜常贵这老甲鱼,就不想接,上次太让自己失面子了。响了好几声奈不住好奇地接通了。“哈哈,杜老板,怎么今天有空想起我这个人走了茶就凉的人呀!”
这话又酸又臭,按照以往杜老板的架式早把电话扔了。可今天不是要求着人家嘛。只能放下身段。“我的钟兄啊,老弟我哪天不想着你呀,那不前一阵子太忙了嘛。今天我请客,听说大富豪来了新货,几个艺校来的新生,我请你尝个鲜总可以了吧!”
这钟石生平时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一色中饿鬼,一听有新货立马就注了鸡血一样兴奋,也懒得挤兑杜常贵了,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的大富豪门口车水马龙,华丽的灯光下红男绿女来来往往。这里是有钱人的乐园。多少生意在这里达成,同时也有多少龌龊在这里诞生。308的大包间里,有杜家三兄弟和钟石生各搂着一个所谓的新货在那里牛吼了一阵。灌了三箱啤酒,杜常贵见钟石生喝了有三分醉意了,就故意给他点了一支烟。“钟兄最近混得怎样,有没在哪里发财?”
“发个鸟毛,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嗨。”钟石生喷出一口浓烟。
“哎,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位置。让别人给顶了。你怎么不小心点。”杜常贵装着同情地关怀着。
“小心个鸟毛,我是让黄健民这小子给阴了。这年头搞采购的谁不落个三瓜俩枣。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找人狠狠地教训他一顿。”钟石生挥舞着拳头。
“这就蠢了,你打了他,他不还在那个位置上?你就找不到他的把柄?也把他扯下来。”杜常贵开始下套了。
“是啊,这倒是一个办法,他们这样搞我,我就不能这样搞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酒喝多了,他也没理会到杜常贵的借刀杀人之计。
再喝了一箱啤酒,一伙人就带着新货开房去了。
供应商里有几条鱼,钟石生非常清楚。高丽丝纺织厂最近没有给飞鸟供货,这个厂一般都是每米加0.5元回扣给采购经理的。自己走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笔钱让黄健民吞了。因为他问过供应商最后一次供货的价格还是原价,而最近还在供货,停了也不久。他所不知道的是这笔钱黄健民没拿而是章合云拿了。而正是黄健民察觉了才从章合云手中中断了这个供应商。
于是他找亲戚仓管员蔡广文要了他离职后那段时间的进货数,订单号,计算了回扣额。冒充高丽丝纺织厂写了一封举报信,检举信直接寄给了管廉洁的董事赖厚泽和高董,赖厚泽安排了一个香港采购部业务员调查了一下,确实这个价格高出市场许多。于是请示了董事局主席单志雄。
单志雄立马叫潘董赶回香港述职要开除黄健民。潘董看了信后深感自己失职,但这也是有原因的,他根据单主席的要求暗中斩掉高董手脚也总有个过程。从这封检举信上恰恰是可以看出,是黄健民阻止了从高丽丝厂进货,不但不应开除还应表扬。这问题应出在他的手下章合云的身上。这个漏洞应属于时间差产生的。由是把自己的想法同单主席汇报了。
单主席沉呤半晌,拿出高董的建议开除黄健民的电邮给潘董看。潘董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收到举报信,按道理自己是分管这一块的应该也能收到呀。
单主席开口道:“阿潘,看来他们在那边是盘根错节啊。让你一个人在那里和他们慢慢斗,太耗时间了。也让我们流失很多的金钱。我们干脆来给他个调虎离山吧。把老高调出来,这样他们就群龙无首了。不过我们要下一盘很大的棋。现在刚好有这样一个机会,江浙一带正在进行国企改制,集团打算在那边收购五六家企业都是大型的,我已谈妥了,你具体负责落实。原有企业都有老总留用才能稳定员工,要不然我们就是买了一堆旧机器了。这边你就不用管了也不要惊动他们,我到时会派营业董事过去接手你那一块,将来他们就是ceo。你把那些厂落实下来后,找一个比这边规模大的厂把高董调过去和当地的老总斗,无论是地头蛇赢了,还是高董这条过江龙赢了,都是我们赢了。谁斗走谁都不会再有原来的实力。你看呢。”
潘牧洲心里打了个寒颤,老板这盘棋下得真大,从南下到北,心也够阴的。他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