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刚刚那阵奇怪的敲门声,不会就是盛朗吧?
走到门边,她有些不放心,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卿卿这才敢解开门锁。
门被拉开,走廊上的灯光攀进漆黑的房间里,印着门外的男人黑着的脸。
大变活人都不敢这么玩。
“你、你怎么会在这?”惊讶得她话都说结巴了。
盛朗眉头微蹙,“那么黑,为什么不开灯?”
自然而然地走进来,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身后的房门自动关合。
她之所以没开灯是怕外面的人如果进来,她就想办法在黑暗中找机会逃走。
当然,这个理由她不会告诉他。
在刚刚,她甚至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只猜中开头,没猜中结尾,盛朗的出现打破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夜晚。
跟在盛朗身后,卿卿看着男人宽广后背,一颗狂跳的心终于渐渐安定。
终于有心思去想其他事了,卿卿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盛朗在打开门的时候,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屋内只有小姑娘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在那短短的一刹那,他的心像坐过山车,从最底下升到最高点,再飞速降落下来。
心中起伏万千面上却不显,盛朗转身,面上笑意浅浅:“你忘了,酒店还是学校订的。”
卿卿恍然明白,当初订这个酒店确实是学校订的。这段时间,在外旅游的吃住玩一切学校统统报销。
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盛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亲了我,难道不要负责?”
卿卿想起她的初吻莫名其妙地没了,第二吻也稀里糊涂地没了,第三吻她不想又没了。
小腿打架地往后退,手一晃,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灯开关。
“啪嗒”一声,整个房间黑了。
黑暗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从她的侧面接近,能闻到那股如空气压近的木质香环绕周身,呼出的湿气氤氲在耳畔。
“刚刚,我都听到了。”
她轰的一声,脸蛋上像是炸了的番茄汁,又红又热。
他的手别过她的发丝,鼻尖碰到了耳廓的软骨,她差点尖叫出声。
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潜到她的腰后,将人托起,她只能仰头迎接,湿漉漉的气息尽数喷洒到她的耳蜗里。
“很好听。”
这三个字像是藤蔓缠绕住了她的手脚,顿时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只能倚在后面的墙上。
冷不丁,他含住了她的耳垂,玩弄这小小的肉珠,一圈圈卷入唇瓣里,流连于齿间。
她从他的唇齿间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暴风总是以人的名字命名。
喉间没抑住一声轻吟,娇娇软软地逃出唇齿的囚笼。
盛朗的动作一顿,然后动作更加剧烈。
情谷欠一路往下,她无力反抗,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的唇在脖颈间流连,她扭头试图避开他的吻,手背碰到了墙上的开光,光亮重新席卷这个小房间。
暧昧难抑的气息随着黑暗褪去,留下一室细微的喘息。
趁着盛朗松懈间,卿卿一把推开盛朗,靠在墙上脸上飞满了红晕。
她眼底盈光,宛如一汪揉碎的春水。
盛朗深深看了眼,伸手将人从后揽入怀中,她娇娇小小的,恰好填满他的怀抱。
卿卿靠在盛朗的胸前,听着他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
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温暖得像海风,带着白日里阳光的温度,暖暖的舔上肌肤。
这个夜晚,就现在美好得让人舍不得破坏。
这一晚上紧绷的弦松懈,晚风有情,送来了夜来香安眠的香气。
怀里的小姑娘原本搂着他腰间的手渐渐滑下,盛朗低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时间不早,想来也是累了。
他低低一笑,没动,第一次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没舍得移动,索性多看了两眼。
伸手细细抻着她的发丝,香软柔顺,比上好的丝绸触感还好来得美妙。
头歪着趴在他的胸前,粉唇微撅,露出细白的牙,藏着这世上最软的温柔肉,他含着就不舍得放手了。
怕站着睡会着凉,他将人一把横抱起,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
这一折腾,她也只是皱皱眉头,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海风带着白日的温度,一直灌进心里。
第一次知道,心底被充盈的感觉。
坐在床边,月光与他为伴。
后半夜,海南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洗出了更绿。
雨打窗留下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