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帮她顺着长发,她喘着气,脸上还烧得很,身上也是。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以后……”她趴在她身上,乖巧地由着她抚摸着。
“还是由你专注伺候我比较妥当……”
话落,头顶就传来一声“噗嗤”的笑,她一听,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登着双不甘的狼眸子道,“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没有,我倒是觉得,偶尔这样也挺好的……”
“有什么好的??我累死了!”
那人却抬起一双明泽的眸子,满含柔光对她道,“那你再叫我一声。”
她一愣,瞬即起开去,翻过被子将身悟了起来,那人又靠过来了,隔着被料摸着里头还带有余热的身体,继续细声说道,“怎么,从没听你那样叫过我,再听一次还不可以了?”
她牢牢扯着被子,倒是轮到她现在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傲娇道,“安乐你想清楚了,到底是谁送谁礼物?”
“我只是想再听你叫叫我……”
“好啊,安乐安乐安乐安乐……”
“不是……是刚才的。”
“等下次吧!”
“有那么难吗……”
“我没还习惯!”
那年的平安夜在如火般的温度里度过,到了阳光肆意洒进来的时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枕边的人居然已经去上班了,留下枕边一个红色的毛线袜。
我一时有些疑惑,拿起那只袜子来捏了捏,里头西索西索的,硬邦邦不知什么东西,她伸手进去一掏,取出来一串玲珑的珠串,她瞬即噗嗤笑了声,这不,还是有礼物的嘛,加上昨晚的,还是份双重大礼。
“小姐,请问要买圣诞挂饰吗?”面前一位圣诞装打扮的小姑娘对她问着话。
她眨眨眼将润泽褪去,又揉了揉,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用了。”
“要不平安果怎么样?今天店里新进的,品相很好呢。”
小姑娘见这位红衣小姐确实不太想买东西的样子,但她刚刚在门口的圣诞树前站了好一会儿,眼神朦胧,也许是有心事吧,小姑娘瞬即心里一热,对她说,“那麻烦请您等一下”,笃笃跑回店里,捧着颗印有祝福字样的红苹果递给了她。
“这个算我送小姐您的吧,”小姑娘灿烂地笑着,头上的一对麋鹿角亮晶晶,“小姐您今天穿的这一身,和这个苹果很配喔!”
秦予晴迟疑了下,缓缓伸出手,接过小姑娘手上的平安果,愣了两秒,又听得小姑娘开口道,“祝小姐您今后平安喜乐!”
她一下抬起头,骤然晃神,面前小姑娘和煦的笑意,像极了当年的某个人。
就当是陌生人间的善意吧,她颔首道谢,将平安果放进提包里,便走离了那处小巷。
刚步出小巷口,她就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马上接了起来。
电话里头的人急促着说了一大串,她越听越严肃,握着手机的手越抓越紧,越紧越震颤。
“在哪里?”她只问重点。
“巴林路与大名路交汇的一条弄堂里头,靠巴林路东面,秦小姐,要不要报警啊?我们快顶不住了!”
她问得地点后,便招手拦了辆的士,边上车边继续说,“报什么警?你们想都被抓是不是?听我安排,先撑住,要是那人伤了一根头发,你们谁都没有报酬!”
说完,她又对出租车司机报了刚才的地址,末了还添了句,“十分钟之内,赶到这个地方,车钱我给十倍。”
大叔司机一脸懵,“小姐,这里到……”
“五十倍,你还有九分钟。”
老司机眼前一亮,立马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两个小时前,云霞的光芒落下去还不算久,安乐靠在红木桌后的真皮老板椅上,闭目养了下神,一天的工作总算忙过去了,虽然中午的时候有不悦,但下午的事务还算进行地顺畅。
她将桌面上那盘黄灿灿的向日葵小心地捧起,放进办公室角落里的迷你恒温室,轻吁了口气,这花儿开得还算生命力旺盛,没有被她这种植杀手糟蹋掉。
种花本领还算行,要是能再有点绘画功力就更好了……她坐回老板椅上,转着私人订制的万宝龙钢笔,思绪又回到第一次见到梵高真迹画作的那一天。
大英美术馆里慕名前来参观的人群络绎不绝,达·芬奇的《岩间圣母》,莫奈的《睡莲》,委拉斯贵支的《镜前的维纳斯》,无一不是闻名全球的画作,她的手被另一只手拉着,这里逛逛,那里瞅瞅,在每幅画前站不到十秒又前往下一个展厅。
“小予,我还没看作者名字呢。”她忍不住道。
“看什么看,看了也白看,我告诉你,费恩蒂姆,约纳费力克斯,保罗尤利安,汉斯克列夫斯基,怎么样,认识吗?”
她摇摇头,“你记性真好,很多幅我看了就忘了。”
牵着她手的姑娘当即噗嗤一声,接着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猪头,刚才我说的一堆名字,我也不认识,你如果叫我再说一遍,我也重复不了。”
她看着面前这人笑得花枝招展,比周围一片文艺复习时期的画作都鲜活生动不少,有些发愣,又点点头,继续由着那只白皙的手牵着,前往下一个展厅。一进去,就看到一堆人挤在一幅画前,拍照的拍照,赞叹的赞叹,那只手也牵着她挤到前头,穿过人堆,一瞧,这墙上摆着的画,简直不要太眼熟了,就算是她这个艺术欣赏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