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刚开始生意挺好,这几天不行了。”
石舜华没太明白:“上个月月底开的,如今才初八,十来天生意就不行了?”
“是的。”晋江道,“奴才怕那几个小子弄错了,昨儿亲自过去看过,店里的招牌是鸡蛋糕,听说也是四爷的店最先卖的。可能是做法比较简单,好几家糕点铺子也跟着卖鸡蛋糕。
“奴才买了几块,四爷店里的鸡蛋糕的确不如几家老字号糕点铺做的。新鲜劲过去,生意不好实属正常。四福晋找您过来,可能就是说这事。奴才原先也打算向您禀报,只是爷在这里,奴才就打算等到下午您没事的时候再说。”
弘暖不懂:“额娘又不会做糕点,四婶找额娘有什么用?”
“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石舜华把胖墩儿子放下,牵着他去前院,看到四福晋坐立难安的样子,莫名想到多年前的一幕,不禁想笑,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没点稳重劲,“出什么事了?”
四福晋霍然起身:“二嫂,你可来了。咦,弘晅好像长高了?”
“这么大的孩子一天一个样。”石舜华指着椅子,“坐下说,天又没塌。”
四福晋:“天是没塌,可我们府上快乱套了。”
“钮钴禄氏?”石舜华问。
四福晋猛地睁大眼:“二嫂知道?”
“不知道。”石舜华道,“我也没见过她。听太子提过一句,不是个省油的灯。”
四福晋疑惑不解:“殿下怎么知道的?”
石舜华把当初钮钴禄氏险些撞到太子身上的事说一遍,就说:“听说钮钴禄格格开一间铺子,生意还挺好。”
“好什么啊。”四福晋皱眉道,“当初刚开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爷说鸡蛋糕好吃,城中没人卖,去山东赈灾之前,就把这事交给府里的管事了。刚开始几天的确挺好,如今啊,门可罗雀。”
石舜华:“厨子的手艺不行?”
“厨子做菜的手艺是不错。”四福晋道,“可是做糕点的手艺没法跟糕点店的师傅比。”
石舜华:“一点技巧都没有?”
“有的,把鸡蛋打出泡。”四福晋道,“可是厨子在店里做,钮钴禄氏个没脑子的特意把厨房的墙换成玻璃,客人勾头看一眼就能看出玻璃墙里面的门道。这不,没过几天就被人学会了。”
石舜华不懂:“为什么换上玻璃?”
“钮钴禄氏说什么透明化,客人一眼就能看到厨房里多干净。”四福晋揉揉额角,“东西好吃就成,谁管它干不干净。再说了,除了耗子也没别的。
“做糕点用的是白面,生意再好的铺子也不舍得糟蹋白面。真发现有老鼠,店里的伙计夜里不睡觉也得把老鼠抓到,东西自然不可能不干净。”
石舜华也不懂钮钴禄氏怎么想的,“店里只卖鸡蛋糕?”
“还有绿豆糕,豆沙饼什么的。”四福晋道,“可是这些人家糕点店里也有。她的那个豆沙饼,我使人买过,还不如街角的子火烧好吃。”
石舜华:“钮钴禄氏既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把铺子盘出去。瞧你,这么点事愁成这样。”
“她愿意盘出去,我哪会来打扰您。”四福晋道,“如今又要做卤煮火烧,就是一些猪下水放在大料锅里煮。偏偏四爷由着她折腾。”
石舜华好奇:“老四很喜欢钮钴禄氏?”
“四爷对她和李氏差不多。只是我们府上没有会做生意的,终于来一个,四爷挺高兴。”四福晋看着太子妃,“不怕你知道,四爷早些天还跟我说,钮钴禄氏要是真成,她的糕点铺就是第二个堂堂杂货店。也不看看她几斤几两,也敢跟你比。”
石舜华摆手:“别这样说,杂货店那么红火可不是我的功劳。”
“那哪个是您的功劳啊?”弘晗扒着石舜华的大腿好奇地问。
石舜华:“卖胭脂水粉的满庭芳,铺子刚开的时候也是不死不活,不过你们外祖那时候是杭州将军,想跟石家交好的太太就跟你们外祖母说,胭脂水粉怎么做才好。听了她们的建议,铺子改一下才赚到钱。金银楼也差不多。
“你们外祖升了副都统,你们外祖的阿玛又是和硕额驸,玉茗轩有他们做靠山,掌柜下去收茶几乎没人敢跟他争。铺子里有好茶,玉茗轩自然就不愁生意。也是因为有石家,没人敢去铺子里捣乱,路上也没人敢截货,这几家铺子才算起来。”
“杂货店呢?”四福晋忙问。
石舜华:“京城大商号不屑跟洋人打交道,杂货店帮洋人卖东西,铺子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洋玩意,有钱的官商贪鲜经常往杂货店跑,百姓看到有钱人都去,也跟着去杂货店,堂堂杂货店的名声才传出去。要lùn_gōng劳,得记在洋人身上。
“金玉满堂四家商号,我只管查账,从不过问掌柜进什么货。真叫我自己打理铺子里,不见得能赚钱。”
“可是九弟的牛肉铺子,也是您的主意。”四福晋道。
石舜华笑道:“动动嘴巴谁都会说。九弟要是没那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