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像个死狗似的人便是他。
“我一定会照顾好三公主。”噶尔臧抱拳道。
胤祥说的也干脆:“我明年随汗阿玛过来的时候再来看三姐。”
“十三弟明年还来?”三公主忙问。
胤祥挑眉:“以前听姐夫说三姐过得好,我相信姐夫,没想到姐夫连汗阿玛都敢糊弄,哪里还能放心下来。三姐,汗阿玛喜欢带上我,以后我每年都来看你。”
“哎,不用这么麻烦。”石舜华不在跟前,三公主说话也顺畅了,“我其实也没受多大委屈。”
胤禛皱眉道:“三姐,你不过比二嫂大一岁,二嫂的皮肤还不如你白,可你看起来像比她大五六岁,这叫没受委屈?”说着话转向噶尔臧。
噶尔臧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吭哧好一会儿:“是我的疏忽。”
胤禛打量他一番,没再开口。用了午饭,胤禛、胤祥和阿鼓、阿阮把这两年的账簿重新整理一份出来,已快到酉时。
石舜华看着怀表里的时辰,又见噶尔臧府上的厨子都搬过来,粗使的奴才也找到,便跟三公主说:“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你好自为之。”
“谢谢二嫂。”三公主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面皮薄,拉不下脸,“我,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石舜华:“你不是我闺女,以后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无需向我保证什么。”顿了顿,“有一句俗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四弟,十三弟,咱们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公主府。
三公主追出去,听到胤祥说一声:“三姐,保重!”想回一句,你们也保重。骑兵卷起的尘沙遮住了胤祥和胤禛,也遮住了十分醒目的马车。
噶尔臧下意识拐走。
阿木尔大喊:“阿玛,你去哪儿?”
噶尔臧脚步一顿,瞬间清醒,尴尬地笑了笑:“我想回府收拾点衣物。”
三公主叹了口气:“你去吧。”
“不去了,不去了。”噶尔臧返回,“叫奴才去就行了。”说完,使两个侍从回去收拾行李。
胤祥打马到马车旁边,隔着车帘问:“二嫂,回去怎么跟汗阿玛说?”
“实话实说。”石舜华道,“我今天说太多话,嗓子不舒服,明天可能会哑,四弟,五妹那里后天再去。”
胤禛:“二嫂的身子当紧,五妹那里也不差这一天。只是噶尔臧会改吗?”
“不改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石舜华道,“又不能闹太僵。三妹要是像四妹那样——”
胤祥笑道:“三姐别说像四姐,她有四姐一半厉害,噶尔臧也不敢养四个女人。二嫂,四姐可是连你都敢坑。你瞧瞧三姐,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我厉害?”石舜华问。
胤祥连连摇头,意识到看不见她看不见:“二嫂您是太子妃,您不厉害点,可没人镇得住那群妖魔鬼怪。”
“十三弟说得对。”胤禛道,“二嫂,我们没别的意思。汗阿玛命佟贵妃出面,她也名不正言不顺。皇祖母又没那个魄力管。除了你也没人能管这事。”
石舜华扶额:“只怕我今天做的事传到京城,以后会害得我家那俩小丫头没人敢娶。”
“只因你厉害就不敢娶,这样的男子不嫁也罢。”胤禛道,“大清幅员辽阔,人那么多,总能找出两个胆大的。”
胤祥:“二嫂,弘暖和弘晗如今才四岁,离她俩嫁人怎么还得十四五年,到时候谁还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更何况今天跟咱们来的这些人都知道你为何生气,从他们家挑两个出来就成了。”
“太子妃,奴才不怕。”早饭喝一杯奶茶,吃一块油饼,还没吃个半饱的一等侍卫心里也有气,“要不是您吩咐不准把人打死,奴才今儿可不止打断十块板子,怎么也得打断二十块。”
“可不是吗。”另一个侍卫打马上前,试探道:“三公主她也太没点公主样了。”
石舜华:“也不能怪三公主,嫁的远,常年见不着娘家人,最亲近的只有陪嫁嬷嬷和宫女,便忍不住想对她们好点。长年累月下来才把她们纵容成如今这样。不说了,一说嗓子就痛。
戌时,太阳落山,天也快暗下来了,石舜华还没回来,快要变成望夫石的太子使侍卫沿路看看。
康熙的御帐离太子很近,听到太子的声音走出来,见几个孙子和孙女都望着石舜华走的方向:“还没回来?”
“没有。太子妃走的时候跟儿臣说三点回来。”太子道,“儿臣算过两地距离,走得再慢也该到了。”
康熙不想承认:“那就是被事耽误,此行不顺。”
“儿臣也想过。”太子并不是担心那边不顺,而是担心石舜华路上遇到事,比如狼群,“汗阿玛,您是知道太子妃的脾气,她此行若是过分,您别往心里去。”
康熙拍拍太子的肩膀,望着东方:“保成啊,弘晏额娘替朕的闺女出头,朕想怪她,有脸怪吗?”
“汗阿玛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