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呢?”
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后,离若眯着眼睛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些东西,丢在地上的那一刻忽然便炸了开来。
“惊天雷!”马匹受到惊吓不断嘶鸣,铁风扯紧了缰绳后,大喝了一声,“稳住”之后,只当白烟散尽时,那抹艳红的身影已然不见,而远处那些厮杀的人依旧在那厮杀着,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老大。”一旁的副将此时满头冷汗地走了过来,“我们现在……”
“继续攻城!”
“可是那人说血如意……”
“她说什么你便信了?”铁风冷冷一笑,“这沙城,我是势在必得!”
这厢打的不可开交,那厢离若趁着白雾散开的时候,刻意敲昏了一个铁血军的人,然后将他的外衣扒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混迹在那些人中间,最终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转身跑了。
丢开了那件脏脏的外衣,离若噙着笑容抢了一匹马后便潇洒地扬长而去。
之前让黑鹰留在那儿,便是让他在沈君华离开之后,尾随着沈君华,查出血如意所藏的地方。
沈君华武功颇深,只怕以黑鹰之力根本不是对手。离若意思是只拿东西,不伤人,想来黑鹰应该是明白的。
其实离若也不知道黑鹰到底有没有拿到血如意,只是时间差不多了,要拿到的话也已经拿到了,若是拿不到那便是真的拿不到了,所以……
离若回过头又瞧了一眼黄沙滚滚的远处,不知道如此一战后,沙城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了。
离若到了和黑鹰约定好的地方时,黑鹰还没有来。
看了看天际,时候也不早了,离若安静地坐在土堆上耐心地等着。
天边渐渐泛起了昏黄的晚霞,荒漠里的夕阳格外的美丽,好像……
周围的一切都格外的安静,只有那干燥的风轻轻地刮过自己的面颊,离若看着前面,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殷容。
回想当初好像一直都是殷容陪着自己,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好好陪过她,而如今瞧见了美丽的东西竟是第一时间想要跟她一块儿看到。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样了。
看着足尖,离若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潇洒地忘记,可是如今想起依旧觉得心里隐隐的不舒服,那种感觉也不是疼,只是有些酸酸的,就好像初到江南时,时常会想起母后一样。
那种感觉,就叫做怀念吧。
就在离若苦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外衣时,只见一人骑着马披着晚霞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黑鹰!”
在离离若还有一尺的地方,黑鹰拉住了马匹后,翻身跳了下来。他的身上落满了细密的剑伤,脸上亦然,看来沈君华下手还当真是一点都不轻啊。
“东西拿到了么?”离若见他身上并无大碍,连忙问道。
“没有。”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离若有点儿失望,但黑鹰接下去的话却是让离若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血如意被乌萨娜抢了。”黑鹰说罢,脸上露出了一丝沉痛的表情,似乎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血如意在沈君华那儿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被乌萨娜给抢了,罢了……她应该早就料想到的,不过黑鹰这样异常的反应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么?
“还有,乌萨娜临走的时候……临走的时候……”黑鹰犹豫了片刻,“她临走的时候,为了阻止沈君华追上去所以撒了几根毒针。”
离若身子一僵,本就是已经失望的她忽然就好像掉落进了冰窟一般,突然再一次感受到了湿寒的冬季。
“他……”
“乌萨娜用的毒很奇特,所以……”黑鹰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他已然在离若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痕迹,“主子!”
离若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她只知道等自己回过深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黑鹰在一旁很是担心地瞧着她,“主子,我们现在……”
“回去。”
离若想了片刻,随即上了马。
“可是……”黑鹰本是想说,阿蛮众人都瞧见了他抢血如意,如今他们再回去,只怕——
只是黑鹰还来不及说什么。离若已然上了马,朝着沙城的方向去了。
如今的沙城披着夜色,暗色的血液涂抹在斑驳的城墙之上,好不诡异。
风空洞洞地吹过,离若弃马后偷偷入了城,只见沙城之中空荡荡,没有一丝光亮,恍若一座死城一般。
“他们人呢?”离若翻过那并不是太高的围墙,却见房门紧锁,一片沉寂。
整个沙城,好像在顷刻之间便成了空城,毫无人气。
“不,不知……”
黑鹰也觉得很是奇怪,他跟在离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只怕又和当初一样,突然窜出来几个人,只是这次并没有。
“你走的时候,这儿是这样么?”
黑鹰低着头回忆起来,“我走的时候,铁血军的人已经走了,他们入了城一听到血如意被偷的消息后,铁风便带着人很快走走了,至于其他的人……那时候不少人都受了伤,所以很多人都挤在药房那儿,至于路过沙城的商人见双方的大战已经散了,便连忙带着人都跑了。”
如黑鹰所言,两个时辰之前,沙城里还有不少的人,可是如今——
“谁在那儿!”
就在离若低头想着问题的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