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走到了离若的身边,将手中的茶递到了离若面前,随后看了一眼殷瞿。
殷瞿紧抿着唇,”微臣先去忙了。“说罢,兀自一人,踩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后院走去。
”他似乎有点舍不得你。“离若瞥了一眼殷容,见她的正瞧着殷瞿离开的方向,遂有些好奇道,”怎么,你们感情很好?“
”没有。“收回了目光,殷容低下头过了片刻后才道,”从小父亲便不在府里,长兄为父所以……哥哥就跟父亲一样照顾我。我以前笨拙的很,哥哥教我耍枪,我怎么都练不好,于是他会生气,可是生完气还是会叫我练。他陪着我,不管多久,都会陪着。“说着,殷容叹了一声,露出了一丝苦笑,”都过去好久了。“
殷容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她看着离若专注地看着自己,便立刻露出了一丝淡笑,”走吧,该去前厅了。“
殷容在朝中也无好友,虽然年轻有为,但也并无结交党派,身后亦无奉承之辈,只因这当了一天的驸马,朝中之人个个都摆出一副沉痛的模样,争相前来叩拜看望。
离若立在一旁,就看着他们,着实有些乏味。
就在离若准备去大堂后面休息的时候,却是忽见一抹翠绿色的身影,定睛看去不禁莞尔。
等了快一天了都没见她来,离若本还觉得奇怪呢。
只见苏云儿一声素色长衫,脸上不着粉黛,面色略显灰白似乎是没有歇息好。
离若本以为苏云儿叩拜完后便会狠狠地哭一场,却不料她只是眼眶微红地盯着那空荡荡的棺木看了良久,然后……转向朝着自己走来。
待苏云儿到了跟前,离若极为平淡道,“你来晚了。”
“嗯。”这一次,苏云儿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低声应了一声,在离若听来她的声音似乎略显沙哑。“我去了躺郊外。”
离若瞧着苏云儿,看得出来,她还有话没说完。
“那时候贪玩,去郊外走的小路结果遇上了匪徒,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在那了。”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苏云儿的脸上展现出些许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幸福神色,然后兀自说道,“那时候他为了不让我那贼人砍到,所以推了我一把,可没想到我身后竟然是个水塘,于是……”说到这,苏云儿咧着嘴笑了起来,而离若亦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正安静立在身旁的殷容。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粗心的时候?
“殷容哥哥救了我的命,他在我心里比任何一个都要厉害。”回忆到头,苏云儿终究要面对现实,面对那惨白的灵堂,面对那只有衣物铺就的棺材,面对……殷容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除了身份是我无法比的上的,其他地方我哪里不比你好?”忍着泪,苏云儿委屈地看着离若。
这样的话听来着实有些不舒服,可这样的情形下,离若自然是不会动怒的,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着,像看着孩子一般看着苏云儿道,“你是向本宫示威么?”
“不。”苏云儿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忍了下去。她看着离若,目不转睛的模样好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最后只听见她悠悠一叹,苦笑了起来,“长公主是主,我乃臣,怎会来示威呢?”她态度的软化让离若有些出乎意料,只见苏云儿低头挽起了耳边的碎发,一脸落寞无奈地转过了身,“我只是……”
苏云儿没有把话说完,她一脸落寞地走了,临走前的那半截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横在心头一样让人难受。
离若一脸不解地扭过头,她本想问问殷容,苏云儿这说了半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未想竟是瞧见殷容目光柔和地看着前方,而那里正是苏云儿离开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等了片刻,平日里都会立刻注意到离若在看她的殷容这一次竟然久久都没有回过神,离若看着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些酸酸的。
“嗯?”殷容回过神,看着离若有些恍惚道,“怎么了?”
“殷容。”离若目光灼灼,“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殷容难得如此欲言又止,离若微微皱了皱眉眉头,而殷容也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连忙道,“你不是累了么?我扶你下去歇息吧。”
离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将军府并不算大,如今因为殷容“丧礼”的关系,所有的人都去了前厅,后院显得空落落的,甚至还有些冷清的感觉。
殷容带着离若走到了原本自己住的院落,那里一来偏远,二来即便是离若在里面休息,也可以寻一个追忆夫君的理由。如此想着,殷容自然是推开了房门,可是没想到门一开,自己只觉得后背一道劲风,随即背部一疼,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离——”殷容担心离若遇到不测,刚一站稳便准备回头,没想到的是身后并不他人,只有离若一脸阴沉地将那门给合了起来。见此,殷容有些不解地站直了身子,“这是怎么了?”
可话刚说完,离若便不由分说地袭来一掌,那一掌可谓用劲十足,殷容始料未及差一点就迎了上去,所幸反应的快,在那掌心离自己还有一寸时侧过身躲了过去。
“离若。”情急之下,殷容第一次如此直接叫她的名字。“你在做什么?”
“殷容,本宫说过,你作为本宫的驸马,就应该知道避嫌!”一掌不中,离若又是一掌。
“你……”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