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正好,她侧着身体,被子抱在手里,下巴磕在被角上,长发微乱,一条小腿露在外面搁在被子上面,肤色不是很白,脚趾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与她一贯的温和非常不搭,给我一种张扬的感觉。
没一会儿,她翻个身,被子往上拉堆在肩膀上,差点把头脸都埋在被子里,而双脚就全搁在外面了。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质?
我没有注意到,这样盯着人家看是不是也很无礼,只是对面那个人实在养眼,光光看着就很舒心,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盘踞在脑袋里,很难形容。
好不容易撑到五点半,爬起来,也无所谓早晚,反正一夜也没能睡着,起来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洗漱好了之后,任兆欣还沉沉睡着,这会儿就比夜里安静多了,很安稳地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若是有点声音吵到她,她便会皱眉,我只好蹑手蹑脚的收拾东西,倒像作贼一样。
下去走了几圈以后,人才清醒过来,就这样也不能和睡眠充足的时候相提并论。七点多一些去餐厅,熊小安已经在等了,早餐也叫好了。看见我神情萎顿,很明显的睡眠不足,笑问:“怎么回事,见到我太激动晚上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我笑起来,“是啊,一整夜尽想你那时候丢的丑了,哪里还能睡的着?”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的联欢会,熊小安代表我们曲一首。大概太激动(紧张)了,她上台之后,只唱了第一句就卡壳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后来,我们班得了第一,倒数的。我说熊小安你可真笨,怎么不抄一份放在手心里呢?她说那不是作弊么,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太久没见了,小时候的事再挖出来,今天再看就觉得太幼稚了,闹笑话的比较多,可那时候我很开心,都说青春期了会烦恼,大概我青春期到的比较迟,整天过得没心没肺的。
没多久,整个游团的人也陆续下来了,林泉也在内,一时间,大厅里颇为热闹,就是不见任兆欣。
熊小安问:“今天你们有什么活动?”
“还有一两个景点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下午就回去了,明天还上班。”
熊小安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记事本与笔,写了个地址电话推过来,“市里的中小,地址是教职工公寓。”
”你们学校挺好的啊,还有教职工公寓给你们住,”我看了看,收起来,拿过熊小安的纸笔,“也写一个给你吧,这个是我单位的地址,住址的话,给你你也找不到,就算了。”
熊小安就笑了,“陈小希,鼻子下面长得什么,嘴巴啊,不是光吃饭用的,还可以说话。”
“那安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欢迎。”
“哎,这段时间是没有了,等放假吧,要来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行!”我还记挂着房间里呼呼大睡的那位,看看时间,“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吃吧。”
回了房间,任兆欣果然还睡着,把她叫醒,她睁眼看看,又闭上,“什么事?”
“我们要出发了,要不要一起去玩?”
“不要,等下我还要赶紧回去。”
“不早了,早饭要不要吃?”
任兆欣把头往被子里躲,咕哝着:“陈正希,你好烦哪!”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醒来以后的一面,模样太像孩子了,真想伸手去揉她气鼓鼓的脸。“那我走了。”
刚走到门口,任兆欣又叫我,我退回来,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了,眯着眼睛,还是一副没睡醒、迷迷瞪瞪的模样,“要跟我一起回去么?”
“你开车来的?”
“废话。”
我的关注点开始转移,“任兆欣,你昨天喝酒了,还开车?”
任兆欣用手掩了掩耳朵,没好气的说:“没有,同学送回来的。”
“哦,那就好。”
“看你年纪轻轻却啰啰嗦嗦,以后谁敢娶你啊!快点改改。”
我一口气憋在心口,“要你管。”
她笑起来,还笑得很好看,“那还要不要跟我回去了?”
我也朝她一笑,“当然,我下去和导游说一声,可能林泉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她看着我,片刻点头:“嗯。”
有顺风车当然好,况且,我对游玩没什么大兴趣,主要一点是,游玩的地点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也没一个人出去玩过,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反正昨天去的几个地方对于我来说,都可有可无。
林泉一听说可以先回去,立即附和,“那太好了。”心里带着事,提不起兴致来,还不如先回去。锦丰的领队看我们两个人结伴,也没说什么别的,只让注意安全,离队以后,发生事情,她就不负责了,在场的人也很多,除了锦丰的员工,还有其他人,万一有事,也不怕我们俩耍赖。
熊小安已经离开餐厅了,九点,她还有一个什么会议要参加,现在是时候准备出发了,早上,每个城市大都要堵车的,何况这个省会城市。
再回到房间,任兆欣已经梳洗完毕,正收拾自己的物品。看见我们回来,说:“我还没吃早饭呢。”
又去餐厅,旅游团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任兆欣和谁打过招呼了,她住的房间是要她自己去退房的,现在她吃早饭,我就接过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林泉不想对着慢条斯理用早餐的人,也跟着我一起去了。
任兆欣才毕业没多久,应该没很多时间开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