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流隔开大漠与丛林,靠着晨曦微弱光芒,与丛林截然不同的景色映入眼帘。
有时我们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一道蓝线,仿佛一把利刃,分割开两片截然不同的土地,一边绿意冉冉,一边黄沙漫天。
两种截然不同,被装进同一幅画框。
奇哉!奇哉!
天刚蒙蒙亮,子秋一行人早已整装待发。
整整休整两日,子秋身体恢复正常。
因着姬荃公主仪态十足十,只要有机会,定设法恢复她自己的庄重。
呵呵---代价当然是大大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别人留一滴汗,她留百滴。
对此子秋自不会体会,自小无父,母亲成日缠绵病榻,宫中王宫贵族个个对她与母亲避之不及,身边为数不多的奴仆还不知可不可信。
她叔父,戴国的王,冷眼旁观。
对!没错!他不曾亏待了自己与母亲,衣食住行样样俱全,物什件件精贵。就像对先王承诺的一样。
可知晓?这也是捧杀……
夫子乃方外之人,自不会有多讲就。
子秋只有在王宫中,衣衫繁复,只要外出,都着轻衣。
至于刘霁,从未穿过拖地长裙,更不会了解姬荃。
两人看到姬荃这身奇装衣服,顿时笑得直不起腰。三下五除二扒了姬荃身上的外衣,换上子秋的衣衫。
整装完毕,三人小队正式出发。
出发地本就在密林边缘,隔老远就看到远方铺天盖地的黄色,到了近边儿,一条河横躺脚下,拦截众人去路。
姬荃站在其余两人身前,转过身问道:“你们可有能飞行的工具,本公主之前曾经来过此地,也带了飞行用具,奈何只是一次性的,还好多带了几个。本公主可保自己无虞,过不过你们自己决定。这河水甚古怪,单靠自己,根本越不过去”。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二人。
子秋倒是答得痛快“有”。这下二人一同看着刘霁。
刘霁脸有些红,支支吾吾道:“有倒是有,可…”。
姬荃一听有,打断刘霁的话:“有就行,不是立志要当女侠么?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被姬荃一激,看到对方揶揄的神情,嘴上说着什么,可手上的动作怎么看都慢一两拍。
子秋把九翌珠唤出四颗,准备过河,刘霁刚刚拿出了短剑。此时姬荃掏出唤云符,嘴里发出阵阵怪异的叫声,听得子秋身上汗毛竖起。
姬荃自己浑然不觉,把手中黄符撕成三部分,无字的两部分那在手中,有字部分贴在其眉间。
说来也怪,符未经任何加工,就直接牢牢粘在其额上。
姬荃周围骤升一股雾气,把姬荃笼罩在内,飞向河对岸。姬荃站定,浓雾既散。
子秋站在河旁,埋下心中惊骇,世上什么怪事没有,她未听过、未见过的多了去,何必大惊小怪。
指挥九翌珠将自己带向河对岸,这下另一边只剩刘霁,一遍又一遍对着短剑念出繁复咒语,短剑静静躺在她手里。
刘霁内里快要吐血,嘴皮子一直嘟嘟囔囔,情况并没有丝毫起色。
好!好!好!刘霁气极,什么破剑,再没有反应我把你扔水里,信还是不信,老娘这辈子还没说过假话……
反正她有她的好秋儿,瞄准河中某处,一个大力将剑甩出,邪恶诅咒短剑最好一直葬身河底,永不见天日。
未料被甩出的不只是剑,还有她自己,就这样被拖过河,整个人悬在河上,到了对岸,惊觉自己衣物尽被冷汗打湿,心里直呼后悔答应她,何止有点危险……
安然无恙过河,三人忙向地宫进发,奔走在无边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