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五百血衣卫相比,这位血衣候的身型感觉更瘦小一些,但是他的面具却更狰狞,更霸道,像是一个恶魔的头领,面具中的獠牙都显现了出来。
“庞先生。”远远的站在一边,一脸的凝思之相,望着天际摇着羽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的折腾,一无所获,回去怎么交差?难不成把那上百头天狼的尸体扛回太师府去?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都压在他们心上。
找不到太师府公子“庞飞。”就是办事不利。
而且这件事,已经不仅是太师府一家之事,还有欧阳府的欧阳玉也牵扯在其中。
他们不敢想象,找了一夜都没结果的消息,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如雄狮般的“庞统。”
“吸血鬼,别在这耗着了,打道回府吧。”远处摇着羽扇的庞先生,回过了头,一脸不屑的对血衣候说道。
“事不过三,这是你最后一次如此称呼我的机会,希望不要有下次。”血衣候的声音干涩嘶哑,一语吐出就令人感觉火热的杀气奔腾而来。
显然,对于庞先生对他的称呼,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另一个,折腾一夜而无果,心情本就压抑。
这个时刻,对于一个像恶魔的人来说,只要一点点火星,就可以燃烧成火灾。
庞先生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笑,这笑容在血衣候看来,怎么都是一种不屑。
而且那羽扇半遮面,将鼻子遮住,更像是在嫌弃,血衣候面具下的脸已经愤怒的在扭曲,像是那张面具一样。
庞先生摇了摇羽扇,呵笑道:“也罢,我不与你计较,毕竟我们走得不是同一条道路,与你这种煞气冲宵的人为伍,不过是对我仙道的一种玷污,你继续在此耗着吧。”
庞先生哈哈长笑一声,摇着羽扇他的脚下就升腾起一股雾气,像是一亩祥云,他整个人就飞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际。
看着庞先生消失的身影,血衣候的面具之下牙齿咯噔咯噔的响,轻声怒道:“邪门歪道,邪术妖人!!”
血衣候转身喝道:“回府,将这天狼尸体带回,大家加点餐。”
五百血衣卫开始行动,一百多人一个扛了一头天狼的尸体,急速的开始回府而去。
与此同时,欧阳府中。
一宿没睡的恒玉娘整个人的脸色中布满了怒气与愁容。
欧阳玉一晚未归,她的脸上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态。
昨晚派出去的仆人回来禀告,说欧阳玉无恙,只是与庞太师的公子吃喝玩乐去了,马上就回来。
结果,天都亮了还没见到欧阳玉的身影,她这个做母亲铁定的认为,自己的女儿昨晚和庞飞生米煮熟饭了。
站在一旁的老妇人恒怜人,一脸的阴沉之色,她最懂恒玉娘的心思,当下想了想开口说道:“玉娘,玉儿她从小到大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想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
恒怜人的话,如当头棒喝,令恒玉娘浑身一颤。
她何尝没这样想过,只是她不敢也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想而已。
欧阳玉可是她在这欧阳府中,与欧阳烈的结晶,欧阳烈平时很少来她的住处一趟,可以说欧阳玉就是她的心头肉。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是她做为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
“人姨,不,不会的。”恒玉娘身躯有点颤抖,脸色一片惨白,眼神之中有点慌乱与紧张。
恒怜人安抚着她,说道:“玉娘,先不要紧张,我也只是猜猜。”
恒玉娘一点头,当下大喝道:“来人。”
一个仆人跑了进来,跪在下方,等候吩咐。
恒玉娘大喝道:“昨晚是不是你前云太师府请小姐回来的。”
仆人身躯开始发抖,支支吾吾的答道:“是小的,当时……”
“闭嘴,你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得了太师府的好处是吧。”恒玉娘大发雷霆,手一指喝道:“今天,就拿你去喂狗。”
“饶命啊夫人,小的再也不敢了。”这仆人头磕在地上澎澎响,额头都磕破,喉咙也喊哑了,不过最终改变不了命运,被拖出去,丢进了豢养“獒狮。”的铁笼子里,当场就被吃了个干净。
当然,这仆人并不是“恒姓。”的仆人,而是真正的下人,在欧阳府上最没地位的就是他们。
恒怜人阴沉着万年不变的脸说道:“玉娘,看来我要亲自前往太师府一趟才行了。”
“嗯。”恒玉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恒怜人拄着拐杖步伐蹒跚的出了府门,最后坐着四人抬的大轿出了欧阳府。
………………
此时在太师府,庞统已经听完了庞先生的禀告。
得知一夜寻找未果的消息,庞统那如雄狮般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别样的神情。
像是失去了力气的老人,一屁股坐了下去,久久缓不过气来般。
本来他这个时刻应该是在东方城的皇都大殿之上上朝的,但是今天他告了病假,在家等待消息。
谁想到等来一个这样的消息,他整个人本是威严的脸色都颓废了。
“这可如何是好,飞儿生死未卜,更有关乎我庞家未来的东西在飞儿身上,怎么办?”庞统呢喃,一脸焦虑难安,叹息连连。
庞先生摇着羽扇,也是一筹莫展,面对这种问题他也无从下手,最后他皱了皱眉,说道:“太师,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被骗?从何说起。”庞统抬起头,一双狮目般的双眼瞪着庞先生,闪烁着希望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