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心里懊悔不已。
陈满芝将她扶起来,叹了一声:“你别这样,我并非是要责怪你,只是想知道情况,你跟我说说吧。”
这次沈氏顺手推舟非要置她于死地,难道仅仅是因为伯府的求娶,以沈氏的手段想要她死那以前为什么不动手?
周妈妈擦了眼泪,想了一会才道:“娘子那几日总喜欢去花园坐,记得那天原本是老奴跟平……跟念平一同跟着的,起风后老奴就叫念平回来取披风,后来便碰见了大娘子,大娘子走后没多久三娘子就来了。”
周妈妈顿了会,瞧她没有不适的神情后就道:“三娘子跟往常一样上来就捉弄娘子,老奴看着就要阻止,可是她身边的画溪将老奴拦了下来,老奴就跟画溪挣执,还没说几句话就瞧见三娘子将您推倒在地上了。”
“那就是说是三娘推了我?”陈满芝看着周妈妈问道。
“是,确是三娘子,老奴看得很清楚。”
陈三娘推倒她难道仅仅就是一个意外?陈满芝蹙眉,脑子有些混乱:“那大娘跟你说了什么?她走后多久三娘就过来?”
“就是问了娘子吃了什么,又什么时候休憩之类的话。”周妈妈疑惑的看着陈满芝,三娘子推到她是事实,娘子这样问莫非其中还会有隐情?
“大概……是一柱香的时间,三娘子就来了。”
陈满芝沉思一瞬,对她说道:“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带路吧。”
周妈妈颔首应声,两人出了院门,陈满芝回头,如意门上被摸得光亮的门锁,是她往前人身桎梏的印记。
门外青砖铺成的小径,两边各种了一排青葱翠绿的竹子,周妈妈指着竹排后面的房子对她说道:“这是老夫人住的荣华院。”
走出小径右拐,侧边是一墙浓郁的爬山虎,满眸的翠绿,郁郁葱葱,陈满芝亦步亦趋的跟在周妈妈的身后,不知过了多久,左边转身就是一道新设的月洞门,过了月洞门就是一个院子。
院当中葡萄架上的嫩芽遮了金日的光芒,点点碎碎的疏影似画,院角种了些花卉盆景,花红翠绿相应衬,简单干净。
陈满芝心头倏然发潮,各种情绪涌上心路,像本能似的觉得委屈,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情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妈妈指着院子北面的一处三间房跟她道:“这是松龄堂,是见外客之处,平日里都是关着的。”
陈满芝抬头,只见门扁上书松龄堂三个大字,三间上房房门紧闭,两边各两间耳房,两人穿过院中对面的月洞门随即又踏上了一条宽径。
院子格局有些奇怪,似乎是特意改动过,陈满芝便开口道:“这院子可是动过了?”
周妈妈闻言转头笑道:“确实有改动过,夫人进门时这陈府只得这正院四进的院子,后来夫人叫人加了两边的院子,这才有了现在的格局。”
说落,二人在一仪门前停了下来,周妈妈抬头淡道:“这院子,现在住的是大娘子和三娘子。”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伤,眸中添了阴郁,改建陈府林氏动了自己的嫁妆,她那时满面含春的样子周妈妈记忆犹新,如今这陈府鸠占鹊巢,再熟悉的场景都已变得物是人非。
陈满芝听出她的话有些不对劲便没有接话,两人进了仪门后的小园子,园内两边的花圃,上面种了各色的花,嫩黄娇绿,姹紫嫣红,她对花卉并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花团锦簇的甚是好看。
三月的风,柔暖和煦,园中小池里片片荷叶,碧绿圆滚似绿伞,亭立在碧波之上,池里的香清新怡人。
三月的天,碧穹湛蓝,金光耀耀,池边的繁树光影错落。
陈满芝转眸,柳树后面的亭子里坐着一个自己并不想看到的人,她微微蹙眉加快了步伐,想躲到不远处的假山。
“陈秋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那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尖锐刺耳。
陈悦颖很兴奋的走下亭台,到了陈满芝身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傻儿:“你来这做什么?”
陈满芝有些扫兴,看着她淡笑:“我耳朵没聋,你不用那么大声。”
“我已经跟母亲说好了,待几日就找道士上门,你就等死吧。”陈悦颖盯着她,神色阴晦。
“三娘,你踩到我的影子了。”陈满芝指着地上还在晃动的暗影,“母亲有没有告诉你鬼是没有影子?”
陈悦颖低头,面色如墨,后退了两步:“不可能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陡然一提,变得更加尖锐。
“世间之大,万事皆有变数,不该死的,怎么也死不了。”陈满芝扬唇一笑,“三娘这么肯定我是鬼怪,莫非当初你就是故意的?”
“你想杀我?”她的声音倏地变沉,眸中有了冷色。
“神经病。”陈悦颖吓了一跳,定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陈满芝,“你不要污蔑我。”
“自个命贱,竟然算到我头上来。”她眸光镇定,气定神闲的样子。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