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叶,翎和可愿改做此姓?不过无论你之后姓氏为何,最终,你都会是姓萧的。”
轩辕翎和眼神有些游移,其实师父说的对,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在什么根基都没有的时候,男儿身更方便行事。叹了口气,眼神看向窗外夜色,“等我回来之时,我便是叶子御了。”
在轩辕翎和离开之后,沉月懒洋洋靠在叶绯修肩头的脑袋滑落到叶绯修的腿上,任由叶绯修解开覆在他眼上的布条。
微弱的烛光下,能清晰的看到,沉月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勾魂的桃花眼勾勒出让人留恋的温柔。一双黑色的眸子很是迷人,却无神。他看不见,再如何行动与常人无异,却终究是个再不得光明的瞎子。
沉月将手臂放在额头上,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阿修,你应当也发现了,她所言所行,丝毫不像是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嗯,所以呢,国师大人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毕竟这徒弟是你给我招进门的。”
轩辕沉月低沉的声音被闷在袖子下反而格外好听,“她本是应死之人,可是她的死却是违背天命……你知道她为何会有心魔吗?”
似乎是陷在回忆中,轩辕沉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在勾心斗角的宫廷里受过太多太多罪了,前世她既无长辈疼爱,又无权势傍身,年幼之时无人关注反倒是幸事,年纪稍微大些时候,那些正值顽劣年纪的皇子皇女们,便将她当做消遣,拳脚相向都是常事,那么些年,隐忍下来的那口气一直没能纾解,到后来心中最在意之人被湘南王逼婚,为此,她跟封家合作,得到助力,再以女子之身奔赴战场……”
“那该有多难,可是她都一一闯过去了,也是南征北战的那些年,为求武学上的进益,不顾一切的修习,身子本就不好,强迫自己承受无心诀,又不得要领,不得章法,心神便有些受到影响。又因为战场杀戮,作为女子,面对那些,又没有人开解,以及多年郁结一并侵了心神,便生了心魔……”
“我本以为她今生应已无碍,却没想到心魔始终跟随着她,心病难医啊……”
说完这些,覆在额上的手便被叶绯修拿开,人也被扶着坐了起来,一杯温热的茶放在手中,耳边传来了叶绯修的声音,“心魔并不是不能解,既然今生能够带着记忆重来,还得你我相助,定然会好的。”
轩辕沉月唇角扬起,很是温情,“已经很久了,前世她便是在我眼前长大,那样的性情,着实让人怜惜。只是当时我不想干预历史的走向,可没想到却走了岔路……我希望这一世,便结束罢。”
叶绯修扬起的眉梢不知何时拧在一起,他终是忍不住表现出心底的不安,“沉月……既然前世她便练的无心诀,应当是我教她的吧?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向来恣意的红衣男子,难得的带着压抑痛苦。
“沉月,一生再一世,一世再一轮,我总会丢掉一些记忆,我害怕,到了最后,我连你是谁,都记不得了……”
轩辕沉月拉起叶绯修的手,嘴角的笑仍旧是温柔的,“我是轩辕沉月,是你永世不得离开之人。若是你忘记我,那我就这般告诉你。”
叶绯修看着这个始终温柔的人,这人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望过来的那双眸子里却似乎带着他特有的柔情,自己只是记不得,他却要记得所有人的命理,去顺着脉络走下去,他背负着的,是他永远不敢想的。
叶绯修双手轻轻环抱住轩辕沉月,手臂一点点收紧,直到贴合的再无缝隙,这一刻,所有的不安便都沉寂下去了。
——
“小钰……”秋千上的阿凝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秋千,喊了下小钰后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阿凝是有心事吗?”萧子钰瘦瘦小小的身子倚在秋千旁,双眼都紧紧的凝在程绾凝的脸上。
“小钰,我不愿意嫁人,可是这次求亲的是新袭了王位的湘南王,这些年诸侯之乱一直没有平复的苗头,湘南王却是兵力最为充足的王,为了大局,这场亲事根本不容拒绝……可是我根本不喜欢湘南王,他爹能挑起战争,他又会是什么好人吗?不过是借亲事缓和一下与我大诩的矛盾,毕竟他刚刚上位根基不稳,也无力应付战争,亲事……无非只是双方的台阶,休战的代价……”这番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说到最后垂下了头,整个人都很沮丧,声音听起来都是难过极了。
萧子钰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再放开,再握紧,再放开,良久,才蹲在了程绾凝身边,有些发凉的手牵住了阿凝,“阿凝不愿意做的事,自然可以不做的,你且等我两年。”
年少的承诺,最是认真,当时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只要阿凝开心便好,可是……最后她却成了阿凝所有不开心的源头……
缓缓睁开了眼,看向窗外,天际已经有些发白了……
第10章第十章:行刺
离开诩都一事轩辕沉月没有再提,似乎忘了这回事一般,但是平日里对轩辕翎和的要求却多了许多。轩辕沉月教给她的东西猛然一看很杂很乱,但是细细归纳,却都是有用的。
卜算天命这方面是作为圣女必须知道的,轩辕沉月将屋子里的书都给她看了,还每夜带着她观天象,讲解其中寓意。轩辕翎和对这方面有些不屑,她总认为自己的命都拿捏在自己手里,何必信天,但是却也认真的记下,毕竟担了圣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