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微微有些低烧,脸色也略显苍白。晚上回来一看,似是好了不少。
温行之在一旁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实在是懒得搭理他,才徐徐开口道:“收拾行李准备去哪儿?”
温远抬头,眉飞色舞道:“我们公司组织了一次培训,去a市。”
说是培训,多半也就是去玩儿的。光听目的地温行之就明白了,a市,南方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
温远说完又埋头收拾,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说话,才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微微俯身,一边试她额头的温度一边说道:“你想去?”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这么诱哄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脑子转了。温远吞了吞口水,说:“我们部门的新人都要去的,我,我又不能搞特殊。”
还是有些烫。
温行之收回手,看着她,说道:“a市这几天天气也不怎么样,你又生着病,还是留在家里罢。”
“可是这是公司要求——”
“公司那边我会替你打个招呼。”温行之直接切断她的后话,“趁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前几天你不是还在抱怨没有假期?”
温远愣怔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出卧室,她才反应过来,将堆在身上的衣服撂在一旁,急急地跟了上去。
脱了外套的温行之正在厨房帮她热虾饺。一看见吃的温远同学首先气短三分,可一看他那闲适的态度,温远同学又气不打一处来:“反正,我要去。我这是学习,培训!”
温行之听着,没搭腔。
温远同学一想这个理由说服力也不强,面前这人早就看透她了,而且老谋深算,她挑一挑眉毛他都知道他动的什么心思。索性直接按照他的话说:“我就是去玩儿的又怎么了?正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休息嘛。”
“得了吧。”他端出盘子递给她,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哪一次旅游回来你不喊累?”
温远嘟着嘴把盘子接了过来,低头想了一会儿,抱怨道:“老是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又不是你,没那么大吸引力,不会招蜂引蝶的。”
这纯粹是在歪曲他的意思,不过温行之听了却没反驳,瞥了她一眼,回卧室换衣服了。
温远盯着他的背影,使劲地叉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了一个咽下,而后冲着卧室的方向喊道:“反正我是去定了。”
当晚,这个话题就此搁置。
温远一边蹲在客厅里收拾行李一边用余光瞄着温行之。他正坐在沙发前看新闻,眉头稍稍皱着,神情颇为认真,压根儿不看她。
温远不由得想,难道是她坚定的态度打动了他?以前遇到她想做而他不准的事情时她也抗议过,怎么就没这效果?
这么一想温远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果然。
当天晚上,温远同学为她略显“嚣张”的态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第二天早上偷偷起床,脚踩到拖鞋上腿都在抑制不住地打颤,一个没站稳,差点让又跌回到某人的怀里去。
她抹黑溜进浴室洗漱,压根儿不敢开灯看自己身上的那副惨状,简单打理了一番。她拎着行李箱开了门。
开溜之前,她往卧室里偷瞄了一眼。大床上空空的,卧室的卫生间里的灯亮着。
温远不敢多逗留,撒丫子跑下楼,打了车向火车站溜去。
*************
所有参加培训的人都在火车站集合。
温远因为昨晚过于劳累一上火车就睡着了,等到了她一醒来,就发现坐在一旁的同事小白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温远打了个颤,问道:“有,有事吗?”
小白看似神秘实则猥琐地笑了笑,指了指她的脖子。温远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脸腾地红了。
她假模假样地掩了掩衣领,坐正后向窗外看去,努力无视小白想要八卦的眼神。
抵达培训中心所在的小岛上时已经是晚上了,有几个兴致勃勃地嚷嚷着要到处逛逛,而温远却是没那个力气,一进酒店的房间,就瘫倒在床上了。
晚饭过后她吃了些感冒药,现在正是药劲发作的时候,她困得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温远趴在枕头上闷了一会儿,一边跟同住的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
未查阅短信:0
未接来电:0
温远忍不住嘟了嘟嘴,一边腹诽着某人一边暗暗决定:不给他打电话了,改发短信报平安。而且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已到,勿念。
发了短信温远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等了大约有十分钟,电话嗡嗡地响了。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大名看了有十秒钟,黑亮的眼睛一转,按下了拒听键。
就得杀杀他的威风。
温远乐不可支地想。
诚如温行之所言,a市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尤其是这座靠海的小岛,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比t市还要冷。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下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