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他借用一间,隔天再找保洁打扫干净不就行了?
然而当那妹子用嘴把保险`套撕开,被冲鼻而来的芥末味惊得脸上媚态尽失、只剩蹙眉的那一刻,谭骁却陡然醒了。
只因这妹子蹙眉嫌弃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廖一晗。
艳`遇至此戛然而止,谭骁却依旧得在所有人离开后负责善后。真是,自讨苦吃。
门铃声突然炸响的那一刻,谭骁还以为是保洁到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直奔玄关而去。
却在开门的刹那傻眼。
门外站着的是连笑。
想来也是,保洁员哪有胆子把雇主家的门铃按得连连炸响?
和那不耐烦的门铃声相匹配的,是连笑那张阴测测的脸。
分明来者不善,谭骁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脑中迅速闪回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连笑已经开了口:“方迟和那个齐楚到底是什么关系?”
谭骁迅速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顿时讳莫如深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连笑绷着脸:“是我先问你的。”
谭骁耸耸肩,并不打算妥协。
连笑还怕没法子治他?
当即双臂一抄:“你不说是吧?那我以后就天天缠着方迟,让他没时间再陪你花天酒地。”
谭骁眯眼觑她。
这女的还挺懂怎么威胁人。
仔细掂量一下自己和这女的分别在方迟心中的地位,虽有不甘,还是无可奈何地开了口:“据我所知,他俩就是普通朋友。”
谭骁说的大实话,她反倒不信了,狐疑地将谭骁一阵打量:“你是不是在帮他俩的奸`情打掩护?”
“奸`情?”谭骁明显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方迟和齐楚这俩人,连笑越在心里描摹,面上越显憋屈:“今早你是不是打了电话给方迟?”
谭骁眼珠左转想了想,点头。
“方迟接完电话之后就离开我家,直接来找你了。可他为什么现在会和齐楚在一起?”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性——
方迟和齐楚之间有奸`情,谭骁负责掩护。
这么一来,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连笑的脸色因此又阴几分。
对面的谭骁却截然相反,顿时双眼放光:“他昨晚住你家?!”
“……”
“哎呀我们家方小池终于破……”
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眼里,被谭骁生生咽了下去。毕竟二十好几才初尝滋味,对于男人来说是件及其丢人的事。
身为好友,谭骁自认有义务为对方保留一下这方面的尊严。
谭骁顿了顿,也学她姿势,抱起双臂觑她一眼,改口道:“我把方迟叫回来,是因为齐楚受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他救场。”
连笑明显不信。
如此蹩脚的理由……
谭骁瞄一眼连笑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竟没发现什么暧昧痕迹——
还以为某人忍了这么多年,一朝处闸肯定如洪水猛兽,收也收不住,可现在看来,某人还是很克制的嘛。
“你不信可以自己上楼看,血迹还在。”谭骁收回目光,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连笑也没客气,直接进了门右拐上楼梯,直奔二楼。
谭骁带上门紧随其后,到了二楼领她一路从洗手间参观到客卧。
“这儿——”谭骁手指点点洗手台上的血迹。
“这儿——”谭骁下巴点点走廊上的血迹。
“还有这儿——”谭骁推开客卧的门,连笑走进一看,客卧的地板上确实也有血迹。
“她……真受伤了?”
连笑也不知自己该不该为此松口气。
毕竟别人都受伤了,她还为此庆幸,显得太不人道。
谭骁看着她僵立的背影——她的声音也有一丝紧绷,这和他一大早尿急推开洗手间的门,却看见一堆血迹那一刻的反应还挺像。
谭骁无畏地耸耸肩:“方迟说齐楚喝醉以后磕破了膝盖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连笑差点也信了这番说辞。
直到她弯腰捡起角落地板上的刀片。
谭骁见连笑捡起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没动弹过,探个脑袋过来,才发现连笑手里的刀片。
连笑抬眸,二人面面相觑一阵——
“我靠,”谭骁惊得都开始飙脏话,“这妞在别人家里玩自残?!”
“方迟怎么会认识这么重口味的姑娘?”转念一想,谭骁又摇着头改口道,“不对,我早上见到齐楚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自残的伤口……”
这谭大少怎么那么单纯?连笑无奈道:“不是所有人一自残就割腕这么明显的好嘛!”
说到这里,连笑愣是把自己给说愣了。
突然想到自己在北海道偶然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