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高兴得语无伦次。只要他还活着,我的心里就一直有希望,即使我永远也不能跟他在一起,只要知道他还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我就已经感谢苍天了。
说着话的工夫,厨子已经把吃的端上来了,饭菜虽然简单,可能是因为高兴吧,我吃得很香甜。我和云叔叔说话的时候,朵达一直在旁边听,一脸茫然,这会儿看我一改往日的忧郁,心情大好,弄得她更糊涂了。“改天再告诉你!”我笑道,第一次,有了向人倾诉的yù_wàng。
吃完饭,又说了会儿话,云叔叔起身送我们到收拾好的新帐篷。刚走出将军大帐,迎面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儒士打扮的男子,天色较晚,看不大清他的样子,可是却明显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迫人的气势。
“云将军有客人?”男子问道,看了我们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将军难道不知道营地里不允许女眷进入?”
“这位姑娘是末将侄女,远道而来,又有急事,故而违规了。安顿好她们之后,末将自会去领二十军棍。”云叔叔恭敬地答道。
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霸道?云叔叔堂堂的将军还对他如此毕恭毕敬,我看着那人渐行渐远,心里纳闷。看出我的疑惑,云叔叔说道:“他是朝廷派来的督军。”
“即使是督军,也不能那么倨傲啊!”我说。
“唉!裕枷关战事相持了几个月,一直没有进展,皇上对我诸多不满,故而派了他来督战。他的倨傲倒也不是专门针对我,朝中谁不知道豫王霸气傲慢,行事手段狠辣。”云叔叔有点无奈地说。
“豫王……?”我问道,原来是个王爷,难怪那么了不得。
“嗯,他就是皇上的第四子,豫王刘启。”
卷二:第四十章妙手仁心(完整)
我们没有再说话,各自躺着想心事。没多久,朵达发出沉稳、均匀的呼吸,她大概已经睡着了,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也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来到云叔叔的大帐,看见他走路一撅一拐的,我连忙上前扶他,“云叔叔,你怎么了?难道真的去领了军棍?你可是将军啊!”我问。
“将军犯了错一样得受罚,要不怎么治军?”云叔叔说。
“对不起,云叔叔,都是我的错,害你挨打。如果我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来找你了。”我内疚地说。
“说哪里话呢!你不用往心里去,并不是很疼。这帮兔崽子,偷工减料!如果这二十军棍打实了,我哪还能走路?”云叔叔挨了二十军棍,路都走不好,还怪行刑的士兵手软。
“他们那是心疼你!”为了我,堂堂的将军竟要趴在凳子上让人猛打屁股,我很是过意不去。
我把他扶到案桌旁,在他的椅子上铺了张软垫,有点担心地问:“还能坐下吗?”
他手撑着垫子,轻轻地坐下,马上又站起来,“我还是站着说话好了!”
从他脸上表情看,估计还是疼得挺厉害的。看他这个样子,我又有点想笑,一个横刀跃马,驰骋沙场的将军,手下杀敌无数,一个流血不流泪,铮铮铁骨的硬汉,如今却因为被打得屁股开花,坐都坐不住,这疼,还真疼得有点窝囊!
“将军这伤怕是要养上个十天八天的了,这几天可不得站着发号施令了?”朵达笑道。
“让姑娘见笑了!平时只知道下令打那些违了军纪的士兵,不知道这军棍的滋味原来并不比在战场上挨一刀、中一箭好受!”云叔叔苦笑着说。
“要我看啊,你们大墉的军纪也太死板了,违反军纪也得看是什么事吧?临阵脱逃是违纪,泄漏军情是违纪,接见女眷也是违纪,但是违纪产生的后果却大不相同,怎么能一概痛打一顿呢?”朵达伶牙俐齿,说得云叔叔笑了。
“呵呵,姑娘对行军打仗不了解,所谓治军从严,令行禁止,如果因为犯的错情节比较轻而不处罚,那别人就会有样学样,这样该止的不止,该行的不行,那么这支军队也就散了。”
“行军打仗我是不懂啦,还是将军说得对。”朵达笑道。
“现在校场上还在晨操,我得过去巡视一下,等会回来就安排人送你们到我府中。”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高声报到:“报!”
“进来!”云叔叔道。
“报告将军!鲁校尉回来了!”值守的士兵报告说。
“哦?回来了?那还不赶快让他进来?”云叔叔欣喜道。
“报告将军,鲁校尉身负重伤,无法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