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没人有她公寓的钥匙。
而且也就只有南宫沉脸那么大,会不请自来,连敲门都不肯。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南宫沉,陶夭夭又想到昨晚两人的缠绵,脸倏地就红了,先清了清嗓子才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晚饭吃了吗?”
男人的脸色很平静,略微弓着背,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大半的眼睛,没有目光对视,陶夭夭也弄不清楚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南宫沉换了鞋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陶夭夭就径直走到了沙发处坐了下来。
男人似乎很疲惫,整个人后仰躺在沙发背上,单手手臂遮住了眼睛。
不知道是他不想理人,还是单纯的想要躲避灯光。
陶夭夭站在地心犹豫了一会,走过去单腿跪在他旁边,伸手想去移开他的手。
“南宫,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沉含糊道:“没事。”
陶夭夭不信,继续去搬他的大手,想看一看他的眼睛,最好能从中读出点什么。
“我不信,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宫沉的大手被她搬开的一瞬间又放了回去,继续遮住自己的眼睛。
“真没事,就工作那些破事,说了你也不懂。”
“哦,”陶夭夭不再追问了,转身坐到他旁边,低着头默默的想了一会,“我去找余额了,他说会解释清楚结婚的事,也会把请帖收回去,至于……”
离婚证的事,陶夭夭咬了咬嘴唇,“离婚证还在他奶奶手里,估计要等几天。”
南宫沉突然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心里发虚,伸手推了推南宫沉:“你别那么看着我,有话直说。”
南宫沉抿了抿嘴,伸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到陶夭夭手上,声音淡淡的似乎夹着一丝什么。
“把这个吃了吧。”
“什么?”
陶夭夭不解的看着他,见他脸色平静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将目光缓缓的移动到手心里的小盒子上,“到底是什么?”
待她看清楚盒子上的字,脸色突然大变,“敏\\.婷?”
她看向南宫沉,因为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她一时无法接受,连着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你……让我吃这个?”
南宫沉目光闪烁了下,转向别处,“对不起。”
陶夭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上次呢?上次也没吃这个啊?”
南宫沉回答的很直接:“上次你安全期。”
呵!
陶夭夭冷笑了一声,刚才还想着南宫沉心细如发呢,这么快她就恨起他的心细来。
忽然使劲的把小盒子撇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吼着:“我不吃,我不吃,我死都不会吃!”
陶夭夭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忽然起身,用力的推了一下南宫沉就跑进了里边的卧室。
从里边反锁上了门。
南宫沉被她推的身子趔趄了一下,然后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直到被砰的一声摔门声阻隔。
目光深沉,眼里意味不明,南宫沉薄唇紧抿,就那样静静的望了一会卧室的方向,然后起身,走到小盒子落下的位置,低头看了一会,弯腰捡了起来。
看着“敏\\.婷”两个字,南宫沉不由得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放到沙发处的茶几上,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公寓。
陶夭夭恨得咬牙启齿,可是她又不敢出去,生怕南宫沉掰开嘴强给她灌下去。
直到听见外边的关门声,她才松了口气。
一手摸了摸肚子,经过南宫沉提醒,她又算了一下日子,这两天还真是高危期,没准还真能长出一个小宝宝。
悄悄的把门打开一个缝,伸着脑袋探出去,里里外外的扫了一圈,果然男人已经不在了。
陶夭夭放心大胆的出来,一眼就瞥见了茶几上放的端端正正的小药盒子。
犹豫了几秒,走过去撕开盒子把小药粒取出来,放在地上,像发泄似得用脚狠狠的跺了几脚。
南宫沉,让你渣,混蛋,王.八.蛋,亏老娘还一直对你抱有希望,没想到你敢这么对我!
早晚绿了你个王.八.蛋!!!
陶夭夭觉得不够,又用脚跟使劲研磨了几下,直到小小的药片变成粉末才算解了心里的郁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陶夭夭都没看到南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