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找到的答案?”
江月儿不明就里,只觉得这姑娘激动的有点奇怪,便问道:“你又没叫我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跟我说话?你爹你娘没跟你说过吗?你跟人说话前要先叫人名字的?”
她说这话其实没有恶意,但听在章碧耳中就以为江月儿是在讽刺她没家教,她一激动,开始口不择言:“那也比你骗夫子说夫子昨天布置的课业是你自己做的好!”
便是再好性,听到这句话也该怒了,江月儿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夫子布置的课业本来就是我做的!”
章碧冷笑一声:“你少骗人了。没有你那个好弟弟,你做得了吗?”说完,她面露得意之色,就等着江月儿自乱阵脚。
她说得不错,不止是昨天阿敬找到这个主意,就连今天早上的话,都是阿敬一句句教她,江月儿背了好久才背熟的。可这不代表她就同意别人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给她家阿敬,毕竟她昨天也忙活了好久,包括这本书都是她找到的呢!没有她找书,阿敬打哪给她出主意?
章碧这话若是问的别人,十个有九个就得被戳中痛脚,要么羞愧难当,要么跟她吵起来,但江月儿多诚实一孩子啊,她不仅承认了,还承认得特别干脆:“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一个人做的?夫子布置课业有说过不让我请帮手吗?有本事,你也找我家阿敬帮忙啊!”
她都没觉得这么做不对,有什么好羞愧的?
“你你,你——”
江月儿仰着头冲她哼了一声:我就是有好弟弟,怎么样?你就是气死你也没有!
不过,看她“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来,江月儿只好体贴地把那话咽了下去。转眼看见陈丹华,她抿着嘴,跟学堂里其他女学生在笑呢。
江月儿“啊”地大叫一声,捂了脸趴桌上不动了。
陈丹华吓一跳,赶紧推推她:“月丫儿,月丫儿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她现在想起来了,章碧说华华是县尊大人的女儿,那她前天跟孙通吵架还拿华华当话把堵人呢!
吵架时她不觉得,现在正主在面前,她当然不好意思了!
陈丹华推她两下不见动静,有点急了:“怎么不动了?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去叫梅夫子啊?”有人说道。
江月儿只好坐起来叫住她们:“我没事。”
陈丹华担忧地摸她的脸:“还说没事,看你脸红的。还是跟梅夫子说一声,请大夫来吧。”
“真的不用!”江月儿赶忙拉住她,不得不凑到她耳朵上,十分难为情:“华华,我真没事。就是,就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陈丹华口气一下冷了:“对不起我的事?”难道说,这个看上去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并不那样单纯?
江月儿没察觉这个新朋友微妙的情绪变化,她羞得都不好意思见她了。要不是夫子已经知道这件事,想来也瞒不住了,江月儿可不好意思说出来:“昨天夫子说的那个被人骂的女学生就是我啦。”她把当天吵架的情形说了出来,忐忑道:“你不怪我吧?”
陈丹华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问江月儿。没想到她纠结半天的就是这个,好笑不已:“我怪你做什么?你说得很好啊!何况,当时人家那么骂我们女学,你要一个字不说,我才生你气呢!”
“真的?”江月儿双眼光亮大盛。
陈丹华直笑:“真的。”这小家伙也太容易高兴了吧。
停了一会儿,江月儿忽然趴到她耳朵边:“你真是县尊大人的女儿?”
陈丹华觉得好玩,就学着她,小小声:“怎么?你不信吗?”
江月儿咽咽口水,好奇道:“县尊大人长什么样啊?”别看小时候她送她爹上过那么多回衙门,可他爹办事的地方离县尊大人远着呢,总听她爹在家说县尊大人县尊大人的,她还真没见过这一县的父母长啥样呢。
陈丹华好笑道:“能长什么样?还不是一个嘴巴两个眼睛?”
“不是,我就问你,他是不是特别威风?特别像戏台上——”江月儿忽然站直身体,双眼圆睁,作了个横眉立目的动作,问:“是不是这样?”
陈丹华差点没被她逗得笑趴下:“你这是戏子,不是县令。”
“那能是什么样?”江月儿虽然听她爹跟她说了无数回县尊大人的长相,但一县父母,谁不好奇啊?她再问一百遍都不能厌的。
陈丹华笑罢了,见江月儿还趴书案上目光炯炯地看她,她道:“你既然这样好奇,正好,我家后院的牡丹过些天就要开了,我母亲正张罗着请些人赏花。过些天我请母亲给你家下个帖子到我家做客,到时候你应当能见到我父亲。”
江月儿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大喜之下,还没忘了问一句:“那我能不能带着我家阿敬去?他也没见过县尊呢。”
她是忽然想起来:县尊大人当官,阿敬他那可能的倒霉爹也当官,都是当官的,说不定县尊大人比卢老爷知道的还多点呢?昨晚上阿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