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跑的。”
卫老爷隐晦地看了眼位于下风口不到十米远的树林。
众人听着骆大叔的指挥各自散开,并拿布紧了头脸。
骆大叔也拿出布包住露在外面的皮肤,举起刚铡在附近找到的湿树枝和树脂,点燃了火把。
浓烟滚滚而起。
一大团蜜蜂如黑云般从蜂巢中嗡嗡涌出,顺着下风口的方向钻进了树林。
江月儿专注地盯着蜂巢,按骆大叔教的方法观察着还有多长时间就能割蜂蜜。
她还很羡慕地看了眼墨生和荷香:她爹不许她亲自割蜂蜜,把荷香他们派过去,只许她站远了看着。
树林里突然“啊啊”有人连声惨叫着冲了出来,没跑两步就砰地倒了下来!
江月儿吓得叫起来:“树林里怎么有人的?那人会不会被我们放出来的蜜蜂蜇了?快去看看哪。”
其他人都没作声,神色诡异地看着她。
还是卫老爷淡淡说了句:“去看看,人死了没。”
一名侍卫快步离去,片刻后,道:“没死。是在里面待得时间太长,瘴气吸多了,又中了蜂毒,暂无生命之虞。”
江月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想想又纳闷:“不是说林子里有瘴气不能久待的吗?这两个人不知道的?”
卫老爷笑道:“可能是外地人初入此林吧。”片刻后,看见此前离去的侍卫从树林中折返,对卫老爷作了个手势。
福寿倒吸了一口气:里面埋伏的人,一个不落全昏了!要不是江小姐临时起意画画,最后还熏了蜂巢,哪会有这么顺利?
他这回对之前杀狍子那名侍卫的话领会得更深了:无知无觉就干掉了这么多敌人,果然凭江小姐的运气就能当最好的侍卫啊!
可惜了,这是个姑娘……
不过,她不能当侍卫,可以当——
福寿隐晦地看了眼卫老爷:得找个机会把这个办法跟老爷提一提。
江月儿还不知道福寿打的鬼主意,她盯着骆大叔割了蜂房的蜂蜜,待蜂蜜流满一水囊,她满足地嗅了嗅蜂蜜的甜香味,对卫老爷道:“走喽!进铃县给您分蜂蜜去啦。”
卫老爷指指还在滴蜜的蜂房,道:“还有这么些蜜,你不要了?”
江月儿道:“可我们就这一个水囊啊。”
卫老爷道:“那山民不是还有一个吗?”
江月儿看了看骆大叔手中的水囊,又不舍地看了眼蜂房,居然拒绝了:“算啦,骆大叔的水囊里可是咱们仅有的水,不用割了。”
卫老爷似乎很不赞同江月儿这样浪费的行为,道:“可不是就快到铃县了吗?”
江月儿忽然苦了脸,凑到卫老爷耳边,小声道:“您可别说啦。他们会有意见的。”
卫老爷讶道:“为什么?哦,你是有意不要那蜂蜜的?为什么?”他连问了两个为什么,似乎真的很诧异江月儿的选择。
江月儿很难为情的样子,但还是说了:“我们已经抢了这些蜜蜂这么多口粮,已经够啦。要是我们都拿走的话,它们会饿死的。”
卫老爷扬扬眉头:“你本身就要来取蜂蜜的,这些蜜蜂饿不饿死,干你甚事呢?”
“那可不能这么说,”江月儿正色道:“我娘常说了。天生万物,各有其道。我们即使是人类,也不可仗着聪明才智对其他动物赶尽杀绝。这样万事不留一线的做事,老天爷是会收回福报的。”
“收回福报?”卫老爷的视线陡然锐利。
但这个女孩子的情绪一向一眼可以照见,她即使有时候会耍一些小心机,在他这样的人眼里,也是一眼就能看透,她是有意说这些话,她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这样,您要是觉得您吃亏了的话,那些蜂蜜大不了我再分你一些,只求您别说了好吗?”为了堵卫老爷的嘴,江月儿也是拼了。
为了点蜂蜜,江月儿觉得她牺牲已经大了。
但是,她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虽然她这么说了,可卫老爷一看就是又有钱又大方的人,他能跟自己争这点野蜂蜜吗?
但是,这一回江月儿想错了,卫老爷不但争了,他胃口还特别大:“那你还得再给我一半。怎么样?要是觉得吃亏的话,把那剩下的蜂蜜都割了。”
卫老爷觉得他此刻简直是引诱兔子跳下陷阱的猎人。
“啊?”江月儿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宝贝蜂蜜:“您也太黑了吧?”
卫老爷看了一眼正若有若无注视他们的众人,威胁意味十足。
最终,江月儿只能哭丧着脸:“那,那好吧。呜呜呜,阿敬。”
被割了这么多肉,她要找阿敬安慰安慰啦qaq
江月儿离去之后,福寿凑了上来:“老爷,江小姐的这身本事太厉害了。”
卫老爷平静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福寿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些发慌:老爷他,对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想的呢?
“奴婢是觉得,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