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有一个叫金四有的朋友想要一本来看,希望掌柜的能帮我把书给他。”
祁珏道:“书应该还有几天全部印发完毕,它与话本不同,须请画师重新来刻版,稍微麻烦一些。不过,不出七天,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江小姐来,可以多领几本回去送人。”
江月儿道:“我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最多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达州城,您这如果有现书的话,能不能给个方便,给我两本?若是没有,留着等我朋友来拿也行。”
祁珏讶道:“怎么?江小姐要出远门吗?去哪里?”
江月儿现在也知道祁珏手下不知道开了多少书铺,根本不需要谋算她,便道:“去金州城。”
因为梅州跟达州不是一个州郡,想去梅州,只有先到另一个郡的首府金州,再从金州才有转道到梅州的商队。
“金州?那你不是跟老郑顺路吗?”祁珏点点一直在他身侧沉默不语的黑衣短打:“老郑?你还记得吗?”
江月儿哪能不记得呢?这人头一回见面就把墨玉拧得吱哇乱叫的,一看就是跟严家阿叔一样不好惹的人。
她顿时亮着眼睛看黑衣人:“原来这位是郑叔叔,您也是去金州?您什么时候去?”这也太巧了,要是能找个认识的人跟她一道去金州,也不错啊!
她眼睛亮闪闪的,只差恨不得在脸上写上四个字:“好人求带!”
郑天南跟江月儿也算不打不相识,知道她没有歹意,看她这副神情,亦是好笑,神色柔和了些,主动道:“我明天就出发,你们若是明天走的话,我可以捎你们一程。”
捎她一程?那意思是可以不要钱就能坐车了?
江月儿好悬差点直接问出来了,好歹知道矜持些,还问:“那不知郑叔叔捎一个人要多少银子?”
郑天南道:“你既然也是汗牛书铺的画师,那我给你算个优惠。若是你们不占车位的话,干粮自带,我分文不取。若占车位,一个车位二两银子,如何?”
二两银子一个人?那简直是白菜价啊!
江月儿前些天在街上走时,遇见车马行和镖局不是没打听过,因为金州到达州之间山路难行,有些地区还有瘴疠之气,据说还有山匪,这段路一向比其他路收费高很多,没有五两银子,连最便宜的镖局都不肯带人。
江月儿恨不得一口答应下来,好在想起来家里的香丸好像没做完,与郑天南道:“我得先回去问问,若是没问题的话,不知在哪里找郑叔叔?”
郑天南道:“你去福威镖局,说寻郑天南就能找到我。”
“福威镖局?”江月儿惊呼着瞪大眼:“郑叔叔原来是福威镖局的镖头,失敬失敬!”
福威镖局是达州城最大的镖局,这段时间他们早就知道了,也去镖局问过价,他们带一个人至少要八两银子,她哪坐得起啊?郑天南给她报的这个价真的是相当良心了。
祁珏笑道:“是总镖头,江小姐,你可别认错了。”
这可是条大粗腿啊!
江月儿连忙景仰无比地望着郑天南狂拍了一通马屁,郑天南似乎很不习惯她这样说话,等她一说完话,跟祁珏说了声:“你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江月儿赶忙将郑天南送到门口,回身与祁珏笑道:“没想到做了祁叔叔您的画师,还有这等好处。”
祁珏心里好笑:没好处的时候就是祁老板,有好处的时候马上变成了祁叔叔。
他对这机灵的小姑娘亦是喜爱,笑道:“既然有好处,那再给祁叔叔画几本?”
江月儿便苦了脸:“我倒是想,可我不是要去金州了吗?”
祁珏道:“那有何难?我在金州也有分店,你若是画得了,将画集给我在金州的掌柜,我还照先时的价给你,如何?”
江月儿大喜:“祁叔叔此言当真?”
祁珏笑道:“自然当真,那我们这就说定了?”
这样容易又得到一笔钱,江月儿反而犹豫了:“可万一卖得不好,我拿这些银子不是占了您的便宜?”她能坐上福威镖局的车,还是托了祁珏的面子,这点她不能不认。
书印完了一部分,给家里那些不识字的人看过后,祁珏对这本《谐趣画》的信心大增。可以说,他现在的信心比卖自家畅销的话本子还足,看她这样不自信,还安慰她道:“放心吧。我做书画铺子这些年,从来没有看岔过。江小姐你只管画,你画了我就敢收。对了,那个吝啬鬼的故事可以再多画些。”
江月儿“啊”了一声:“可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那些都画了啊。”
她这回画吝啬鬼的故事,除了老鼠偷粮食外,还有三个故事,光吝啬鬼的故事都占了一百页画册的三成多。
这个祁珏有经验:“你这个不是也听人说的故事吗?既然是吝啬鬼的故事,那肯定这世上不止一个吝啬鬼吧?你就没听过别的吝啬鬼的故事?”
看江月儿沉思着点头,他点拨道:“你可以把其他的故事也安排到你的这个故事里面,不是就有新内容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