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光源处望去。
一个紫色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深棕色的老板椅上,听到开门的响静后缓缓转过身来,略微抬眸望向雪吻。
那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庞,一双魅惑的深紫色眸子镶嵌在精致的面容上,让雪吻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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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大地被一片浓浓的黑暗笼罩着,飘渺如烟的云雾遮挡在一枚刚升起的新月前,月光稀疏,如流水般徐徐不断地倾泻而下。
包子在电视机前呆了整整一天。雪吻早上出门前反复命令过他不可以捣乱!不可以乱跑!更不可以跟踪!否则今晚不给他吃肉不给他亲包子不跟他睡觉。
听雪吻这样警告,包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听命且乖巧地在宾馆房间里独自呆了一天,哪里也不敢去。就连全不露来敲门找他出去抓蚂蚁,他也坚决地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当作听不见。
强忍着想出去玩的念头从太阳升起一直熬到了太阳落下,包子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落地窗外,焦急地睁大眼睛向楼下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寻找到雪吻归家的身影。
现在时间并不算太晚,但楼下的小巷里却空无一人,暗黄的灯光周围飞绕着几只小飞蚁,垃圾桶旁一只大公狗正欢愉地摇曳着尾巴,弯着腰在垃圾堆里寻找着人类吃剩的食物。
包子抿了抿嘴巴,随后朝它丢去一块小石头。公狗受惊,回过身胆怯地瞅了包子一眼,见他全身裹着白布,像是从恐怖片里飘出来的一样,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嗷呜一声掉头跑走了。
包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正所谓“自己的快乐通常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这话果然没错!
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块小石子,“嘭”的一声轻响击中了包子的后脑勺。包子“哎哟”一声抱头痛叫,皱着眉毛转过头去,就见隔壁的阳台上一个笑得幸灾乐祸又颤抖不已的身影正朝他挥舞着手,是全不露。
包子又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决定暂不与他计较,只问【你知道雪吻去哪了吗?】
全不露如实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阿零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呢……】
子神色凛了凛,又问【她走前有没有说大概几点回来?】
这次全不露点了点头,说【嗯,她说傍晚之前会回来的……】说着,全不露顿了一下,回头望着天边的晚霞,又愣了一下,惊讶地大叫【哎呀!……已经傍晚了呀!?】
他早上只不过出去玩了一会儿蚂蚁、乐此不疲地把蚁群们好不容易才搬运回巢穴的食物放回原地、看着它们焦急地原地转圈圈;下午他又只不过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竟然就已经傍晚了?
包子似有若无地蹬了全不露一眼,什么也没说,随后迅速走回了房间里,伸手关上落地窗和窗帘。
他在衣柜中寻了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又去雪吻的行李包中翻出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揣进兜里,然后走到鞋架前三下两下套上板鞋,准备去隔壁找全不露出发去找雪吻和阿零。
空气中还残余着少许属于的雪吻的淡淡体香味,只不过如今那淡香中却还混杂着一丝让他不悦的其他人的气味。
包子不安地皱了皱眉毛,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那个人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算雪吻的莫名晚归真的与那人牵上关系,那也千万保佑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伤害的事才好!
否则,他一定会一把火把他精心养成的芍药花们给统统烧光!
【捂面】为什么在最后一段话里感觉到包子与抓雪吻那人jq满满啊= =。
灰常傲娇的收尸者
包子和全不露一路追寻着雪吻和阿零的气息,路过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最后很是郁闷地停在了一堵高大的红墙前。
包子忧虑地挠了挠脑袋,左右望了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一滩暗红色血迹上。血还没有干,看来是最近才留下的。
包子像是疯了一般地冲过去,猛地跪倒在滩血的前面,目光保持着没有焦距地发着呆,然而眼角却在不知不觉中落下了两行清泪。
相比起来,全不露显得淡定多了。他也走到滩血的旁边,弯下腰、皱起鼻子使劲地对着血迹嗅了嗅,半晌后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包子,又朝他指了指墙的对面。
包子回头泪眼模糊地瞅着他,【干什么?】
【这个是鸡血不是人血……】全不露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尔后,他又指了指墙的对面,补充道【那边是杀鸡场……】
子一怔,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全不露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家雪吻还没有死呢。】
……包子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两只小拳头搓了搓略显红肿的眼睛,将眼泪擦干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掉了个头,继续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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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将近时,包子和全不露来到了一个火车站。
现在他们已经不用追踪着雪吻和阿零的气味来行路了,包子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