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鼓励的看着侯雨文, 眼神中透露出两个字:说啊。
“白情是臣的青梅竹马, 从小两小无猜,我们侯府与白家在我们小时候就定下了婚约,只等臣这两年回归皇城,将婚事给操办了,臣就可以迎娶心爱的姑娘进门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天杀的狗皇帝!竟然强抢了臣的未婚妻!”同样的, 说到痛处,侯雨文“邦邦邦”直敲桌子。他抬头闷下一大口酒。接着道, “臣远在边关,听到这个消息气的几夜睡不好觉,那种被抢了心爱的姑娘的感觉,属实不好过!臣用了一些时日,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便想着,今年天祭时,可以借天祭宴在皇宫里见见她,只要她过得好,臣心里便舒服了。”说到这,侯雨文又忍不住喝了一杯酒下肚。
都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这侯雨文也不是个怂的, 借着酒劲,他继续大吐苦水,“我多么深爱的人儿啊。就让这元锦帝给糟蹋了!给糟蹋了啊!后来听说情儿怀了孩子,臣还想象着,孩子出生后,给孩子准备些什么礼才好!哪知……哪知……”说到此,侯雨文忍不住哽咽起来,“哪知,她竟然让那狗皇帝给杀了!还是当着百姓的面浸猪笼了!天杀的!这简直太残忍了!”
泪水顺着这个彪形大汉脸庞滑了下来,二皇子不禁唏嘘起来。
二人说着自己的伤心事,接着又推杯换盏起来。
“侯兄,那狗皇帝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人的事,是时候该遭点报应了!”二皇子贱兮兮的对侯雨文笑道,侯雨文脸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狰狞,“是的,狗皇帝是该遭报应了!不知二皇子有何想法?”
二皇子微微沉吟,便道,“这一年一度的天祭属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侯兄以为如何?”
“二皇子,您的意思是……”侯雨文有些震惊的看着二皇子,面上有些犹豫之色。
“没错,我们可以联手雇人在宴会上刺杀那狗皇帝!”二皇子一拍手心。大声道。
“嘘!嘘!”侯雨文见二皇子喝的有些高了,连忙嘘声道,“二皇子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怕甚么。不必多虑,此处就你我二人。”二皇子喝多了,大着舌头道。
“二皇子的意思是,你我二人皆派出些死士,再天祭宴当晚刺杀皇帝?”侯雨文不放心,又确认了一遍。
“没错,本宫正是此意!若是刺杀成功,那本宫就可以登基,若是刺杀失败,也无大碍,左右没人晓得是你我二人共同的主意。你我二人还可以再议良策!”二皇子揉了揉眼睛,他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再者,若是刺杀失败,你我二人,特别是你,侯兄,还可获得救驾有功,说不定就官升几级!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子开心的笑出了声。
侯雨文一看就知道二皇子此番是喝多了。“甚好,甚好!还是二皇子博学多才,能出此妙计!侯某当真是佩服!佩服!”侯雨文借此机会又向二皇子灌了几杯酒,此刻,二皇子已是醉的找不到北了,侯雨文净说些恭维的话,惹得二皇子哈哈大笑。接下来,二人又商量起如何动手,如何安插人手的事。一席酒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待二皇子醉的不省人事了,侯雨文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的菊花总算是保住了!二人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却不知,他们今日的一言一行皆被隔壁屋子里的老鸨听了个遍。眼看着隔壁二皇子和侯雨文都没有动静了之后,老鸨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隔壁的包间,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她快步向楼下走去,她得抓紧时间将今日所见所闻汇报给圣上。好让圣上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刺杀袭击。
傍晚,皇宫内,御书房。
霍锦玉一脸严肃的听完老鸨的汇报,心想,这两人果然搅到一块去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如此,这辈子果然也不会有变。
霍锦玉赏了百两银票和一些首饰给老鸨,便让老鸨回去了。既然这个宴会不会太平,她当然也自有打算。
两日后。
今日是大元国一年一度的天祭,天祭是大元国最重要的日子,天祭可以说,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比过年都还要热闹,皇族天祭,谢天恩浩荡,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军力强盛,边疆稳固,是举国上下共同的愿景。
大元国天祭一直有个习俗,便是放愿船。有河流经过的城池,和在河流边的城池,城中百姓会在护城河或城中河流上游放下愿船,愿船上可书百姓的心愿,或是家庭幸福安康,或是财源广进,或是五谷丰登。而女子们在愿船上所书基本是甚么的家长里短,未出阁的女子,一般上书什么翩翩公子,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类,都是对未来夫君的美好幻想,甚至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
而已婚女子就不一样了,家里还没纳小妾的都希望夫君能专一,少去青楼看姑娘,还有的写什么早生贵子,早生嫡子之类,而家里娶了小妾的则希望自己能手握大权压制小妾,夺得夫君宠爱……有了孩子的则希望孩子早日考取功名等等。男人们就简单了,无非是当官的加官进爵,种地的年年丰收,经商的多金多银,纨绔的多妻多妾……
而没有在河流旁的城池,百姓们也会在自家池子里放一只小小的愿船,然后放天灯,举国同庆。
皇族有自己的龙池,因此皇族中人一般不同百姓们挤在一起放愿船或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