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巾擦手,估计是刚洗了手。
“大人,这是今日份的红枣汤。”庄棋恭敬地将一碗汤放在桌上。
程岩其实并不爱夜里喝东西,但他前阵子太忙,三餐不定时,庄思宜便吩咐府里的人每晚睡前半刻钟给他送上一碗养胃的汤。
他端起碗,随口问道:“你家老爷呢?还没回来?”
庄棋干巴巴笑了下,“老爷他……”
“我回来了。”
程岩一转眼,就见庄思宜进了房中,顺便带进来一身酒气。对方就跟看不见庄棋似的,径自走到他身边,俯身就要来亲,程岩赶紧一躲,心慌地瞟向庄棋所站的位置……哪儿还有人?连门都关好了!
耳中传来庄思宜的闷笑声,“庄棋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懂眼色。”
程岩:“……”不是,做人要讲良心,你确定庄棋干啥都不行?他比你行多了吧?
但程岩不敢实话实说,否则庄棋明天要找他哭了。
“没外人了,岩岩。”
庄思宜作势要亲,程岩抬手一挡,“你好臭,怎么喝了那么多?”
庄思宜轻啄了下程岩的掌心,将他的手拉下来,“今日梁二少爷生辰,席上,有下人来报二少夫人忽然晕倒,后来郎中诊过,说二少夫人有孕了,他这一高兴就没完没了了,我也不好扫兴。”
程岩了然道:“这是梁二少爷头一个孩子吧?也难怪。”
“什么第一个?”庄思宜嗤笑一声,“他都有两个庶女了,后宅斗得厉害,你当二少夫人有孕为何要选在今日闹出来?”
程岩一惊,“你说二少夫人是故意的?”
“孕期已三月有余了,她能不知道吗?”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心思一转道:“今日梁二少爷高兴是高兴,也没忘叫来好些个姑娘作陪,连我都被分到了两个。”
程岩:“哦。”
庄思宜见程岩不为所动,心头不爽,“岩岩就不醋吗?”
程岩挑着眼看他,“有什么好醋的,反正你只喜欢我一个,又不会搭理她们。”
庄思宜眼睛都笑弯了,“岩岩说得是。”
他低下头快速啄了下程岩的鬓角,“岩岩先把汤喝了,我回房洗一洗,等香了再来找你。”
程岩:“……”
庄思宜一走,程岩便拿起勺子。
入口的红枣汤微甜,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等下人撤走了喝剩的红枣汤,庄思宜也半湿着头发进来了。
程岩眉头一皱,“你怎的头发也不擦?小心着凉了。”
庄思宜浑不在意地坐在床沿,勾着嘴角道:“不是有你替我操心吗?”
程岩无奈地从架子上取了布巾,走过去想帮庄思宜擦头发,却被猛地一拉,便坐到了对方腿上。
“……”
这种“坐大腿”的姿势是不是太娘炮了点儿?程岩本欲起身,却被庄思宜箍得紧紧的,对方另只手压低他的脑袋,便吻上他的唇。
待庄思宜肆意采撷一番,程岩早被亲得浑身发软,也没心思琢磨“娘炮”的事了,微红着脸靠在对方肩头。
“红枣汤是甜的。”
庄思宜撩拨的同时,拇指轻揉着程岩的唇畔,却被对方咬了口。
一股酥麻之感从指尖蹿起,庄思宜顺势就想再做些什么,却听对方道:“今日小南应该已将《茶经》放在书肆里寄卖了。”
庄思宜:“………………”破坏气氛就算了!还敢提别的男人!
但程岩莫名提起这件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