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取了一些苔藓放到了袋子里面,这才心满意足地将袋子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心中觉得小乌龟若是能够说话的话,应该会很满意自己的做法。
不多时,两人迎着初升的朝阳,向着西华镇外走去。
……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澹台明镜正和黑衣人对饮,在澹台明镜身后,有灵一脸乖巧,只是偶尔落到黑衣人身上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澹台明镜却没有这样的警惕,就像是一般的朋友坐在自己对面一样,轻轻抬起了桌上的热茶,向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一饮而尽。
黑衣人此时难得的没有发狂,也如一般朋友一样,在澹台明镜的致意下,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喝茶,一杯又一杯,好像茶壶里面的茶水永远不会干涸似的。
“此茶不愧是碧波潭边清源石上采下来的,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在饮了十余杯茶之后,黑衣人开口,心中虽然好奇澹台明镜会找上自己,却没有问这是为什么。
澹台明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茶是好茶,但若没有上好的灵泉,却也无法品到这样的好茶,要知道,这泡茶的灵泉,乃是从我天妖殿旁边的洛溪源头取的,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接着,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黑衣人坐不住了,开口问:“张某自问与殿主算不上什么朋友,却不知殿主此番请张某过来,却是为哪般?”
此时澹台明镜也严肃起来了,说:“我知道你正在对王通海的弟子下手。”
黑衣人眼中厉芒一闪,问:“难道你想管?”
澹台明镜点了点头,不顾黑衣人面纱下面的诧异,说:“谭青志我不想管,唐庸我也不想管,但是苏小朗我想管,你可以对其他人下手,但却不能向苏小朗下手。”
“为什么?”黑衣人虽然明知道这句话很无聊,但还是问了,因为他明白,堂堂天妖殿的殿主,在天妖殿中有着至高地位的澹台明镜,为何会为了紫鼎山一个微不足道的弟子找上自己,并且严肃地让自己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不为什么。”澹台明镜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目光盯着正在饮茶的黑衣人说:“我这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黑衣人笑了,这世间,能够这样和他说话的人不多,但澹台明镜却是够资格的一个,不过,他心中很不高兴,于是说:“那若是张某非要出手呢?”
澹台明镜轻轻撩了一下秀发,说:“那你大可试试,看看魔教总坛,你的洞府中的东西能保留几年。”
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凌人的气势,但是黑衣人却是一震,面纱下的脸愤怒了。
不理会黑衣人是否答应,澹台明镜带着有灵离开了。
天上,多了两朵彩云,一朵红,一朵绿。
杯中的茶水还有余温,但黑衣人却没有心情再喝下去了,转身也离开了。
此地,只剩下了一个茶壶,两只茶杯。
天空上,有灵愣愣不解,问:“姐姐,你说这个张老魔真的会听你的吗?要知道他可是青魔教除了教主祖楚之,最为恐怖的一个。”
澹台明镜点了点头,望向了西华镇,说:“他会的,虽然他入了魔,但是他却也分得清轻重,他洞府里面的东西,那可是对他最重要的,他输不起,又怎么敢赌?”
……
从西华镇出来,苏小朗非常高兴,指着远方对吕颂说:“你看,远方天际便是我太鼎宗了。”
正说着,目光落在了远方的一行人身上,那一行人全部都是女子,而且打扮都差不多,不过苏小朗在看到的时候,却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师姐,水芝师姐,你等等我啊。”兴奋地喊完,赶紧拉着吕颂,向那一行人跑去。
此时正是清晨,露水还没干,苏小朗这般狂奔,不少露水都洒在了鞋上,连带吕颂新买的裙子也都有些湿了。
而那些藏在草地里的小虫,更是因为苏小朗这般冲动,被踩死了不少。
阳光下水芝一席长长的百褶裙,一直垂到鞋面上,听到有人喊自己,微微侧过脸去,正巧看到了苏小朗拉着吕颂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伸手向着苏小朗的方向招了招,喊道:“小朗师弟,这里。”
苏小朗脸上露出了兴奋,不多时便跑到了水芝身边,看了一眼周围的五人,向着年纪最长的那名女子行了一礼,躬身说:“弟子苏小朗,见过左丘师叔。”
年纪最长的女子苏小朗自然是认得的,他这么多年来,去青鼎山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以说,这青鼎山上上下下,没有不认识他苏小朗的,反过来,他苏小朗认识的人也是挺多的。
就像眼前的这位左丘师叔,乃是云寒烟真人的师妹,不过她没有云寒烟那般机缘,没有成为真人,只是个居士,但是,在青鼎山的地位那是非常高的。
她名为左丘容,在青鼎山的那些居士中,实力足可以排进前五,加上她是云寒烟真人的师妹,地位还要更高一些,所以,苏小朗自然是认识的。
与左丘容见过礼之后,苏小朗又与旁边的四位姑娘一一见礼,这四位姑娘都是左丘容的弟子,同样终年在青鼎山修行,他也认得,四人名字分别为严雨、金仙先、花苗和余小雨。
这四位姑娘在苏小朗行过礼之后,也纷纷回礼,苏小朗对她们行礼,那是有礼貌,并非是她们的地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