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将那份感情寄托在郁飞仙之上。
一个丝毫没有继承生母样貌的庶女,和一个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八分相像的爱妾,顾远桥选择的显然是后者,自从那个女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顾家,她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武器,在顾远桥身上再也没有了作用。
卫琼英生着闷气,有些不耐烦地斥责了闺女一句,这顾如心现在虽然没有了牵绊顾远桥的价值,可是她的脑子还是有些用的,这么多年,许多奇思妙想的主意,都是出自她之手,别看她外表怯懦,在外头丝毫不起眼,可是实际上,她才是卫琼英母女最大的智囊。
而那天,敲响顾如意房门的人,也正是眼前虚弱地的如心。
“夫人,心儿既然这样做,自然有我的打算,我知道夫人现在一定很生气,但是我相信,听完我的解释,夫人也一定会赞成心儿的打算的。”
此时的顾如心一点都没有往日在大众视眼中的懦弱胆怯,两眼灼灼有神,无比的自信和睿智,让苍白却精致的小脸更加多了几丝神采,卫琼英恍惚中,仿佛从眼前这个年仅十三岁的丫头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微微失了失神,制止了一旁闺女似乎还要开口的动作,示意顾如心接着往下讲。
她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夫人可曾想过,一旦顾如是在山上出事,顾家会有何反应。”顾如心微微停顿了片刻,也没等卫琼英回答,接着往下说,“不外乎就是暴怒,然后彻查真凶,那么这样一来,在里头掺和了一脚的我们,很难彻底隐藏住。”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惊讶的发现,在山上,似乎并不止我们这一方的势力,还有另一方针对南王的势力在其中出没。”
“南王!”卫琼英有些吃惊地打断了顾如心的话,顾如心也不生气,对着卫琼英点头确定。
卫琼英沉默了,顾如心的眼底带上了些许笑意。
“与其我们动手,让南王背了这个黑锅岂不是更好,相信夫人,一定也很想看到卫绍卿遭殃吧。”
顾如心的这番话彻底说服了卫琼英,她眼中的不满少了很多,渐渐开始松动。
“现在我有了大房一系的信任,以后要做些什么,想来也更方便了些,即便大伯娘有些许怀疑,这顶帽子戴在我的头上,她也不敢轻易动我,除非她打算让她的宝贝女儿,挂上忘恩负义的名声。”顾如心语气笃定,让一旁的顾如意也忍不住心动了起来。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这事,让我好好想想。”
卫琼英淡淡的看了顾如心一眼,也没对她的身体有任何慰问,起身甩了甩衣袖,转身出去。
顾如意还想问些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卫琼英离开。
诺大的营帐顿时就只剩下顾如心一人,她闭着眼,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刚刚说的那些,半真半假,也就卫琼英和顾如意两个没脑子的人才会信。
难办的是那个人,她该怎么和他解释。
“顾——如——心——”一声带着盛怒的男声在帐篷内出现,顾如心猛的睁眼,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重力扯下床榻,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裂开,鲜血渗透了白色的纱布。
☆、隐秘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卫颐只要一想到今天所看到的那一幕, 就嫉妒的想要杀人。此时他的浑身上下带着刺骨的寒意,尤其是深不见底的黑眸,其中蕴含的暴怒,饶是顾如心有了准备,依旧心中胆寒。
不过也正是卫颐的这个反应,让她深信绥阳传来的讯息没有错, 虽然这次的动作可能会引来卫颐的不满, 可是对于大业来说, 是有价值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做了什么,让哥哥这样暴怒。”顾如心的表情无懈可击,带着一丝丝的不解, 又有淡淡的委屈,仿佛不明白卫颐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顾如心捂着缓缓渗着血的伤口, 脸上似乎没有丝毫的血色, 微微蹙着眉头, 娇小柔弱的模样, 让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无法对这样的顾如心狠下心来。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卫颐恰恰是其中那一个不为所动的男人, 看着此时跌倒在地上的顾如心面上带着丝丝杀意,“我们之前说好的,只对卫邵卿动手,你这样横生枝节, 招来了顾家的怀疑和警惕,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扫尾,我手上的那些人手,会有多大的损失。”
卫颐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卫邵卿同骑一匹马车下山时的场景,嫉妒差点将他的理智焚烧干净,要不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恐怕在看到那一幕的刹那,他就会忍不住从卫邵卿的手中,将呦呦抢夺回来。
卫颐闭上眼,想着现在营地里肆意的流言,对于那些一次次枉顾自己的命令,乱做决定的女人就更是头痛不已。
要不是,要不是......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任他们。
“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手下的人不是只听着你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