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府上没有人有福公公等人看着,没人有这样的胆子。至于宫里,萧翎想起了崇文殿里的那帮小崽子!
他的小怪物,自然是要他来教,哪里轮得着这些该死的东西来指手画脚。
萧翎面上俱是阴郁快要化为实质了,看的阿遥都有些心惊。她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将自个儿保护好,方才弱弱地开了口:“你没事吧。”
阿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委屈,被挠脚心的是她,被逼问的也是她,怎么如今瞧着,仿佛萧翎才是受罪的那个。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萧翎凝视了阿遥片刻,忽然问道:“你都知道多少了?”
阿遥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当然,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自从看了那本书,阿遥脑子里就没有再正经过。
萧翎忽然笑了,笑地阿遥才生出的一点胆量又没了。
“既然知道了,那可想明白了?”
阿遥赶紧摇摇头,废话,她要是想明白了,至于这么纠结么。再说,她也没打算这么早就想明白,有些事情说清楚了反倒不美,还不如迷迷糊糊得好。
萧翎也看出来了,是以并不强求,他都等了这么多日子了,再等几天也不妨事,遂道:“你既然没想明白,那便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阿遥心中一喜,正要点头答应却又听他道:“只是,想得明白与否总要有个期限,五日为期,届时,即便是想不清楚,也由不得你了,懂么?”
阿遥,并不太懂。
她缩着身子,不想说话。萧翎说完,趁阿遥不注意,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阿遥赶紧揪住,口中道:“我衣裳坏了,你把被子拉走我盖什么。”
萧翎也没有全都拉走,还是留了一半给她的。待他也盖上被子之后,萧翎没有理会阿遥的抗击,顺手将人搂在了怀里。
“乖乖的,明儿我还要上早朝。”
阿遥还要说话,却见萧翎面露倦色,再细细一看,这人好像真的困了,眼下都有些许青影了。阿遥刚才还硬着的心,如今忽然就软了下来。
“罢了,今儿且这般睡着吧,以后我还是变小一点。”
萧翎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以后……以后的事情是他说了算的。
翌日一早,萧翎和阿遥一同醒来。
原本就奇怪的气氛,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显得更加奇怪了,甚至隐隐有些暧昧在里头。萧翎不止一次地往阿遥那边看,阿遥则是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萧翎。
外头伺候的那些跟人精儿似的,哪里看不出来。不过,映雪和秋霜都是乖觉的,将阿遥拾掇好,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句。
福公公则多留了个心眼儿,早膳过后叫来昨儿晚上守夜的两个小太监。
三人在正院后面的大树底下偷偷摸摸地说了好一会儿话。待出来的时候,两个小太监面上都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有人分享,比将事情憋死在肚里畅快多了。
而福公公,则是一脸的五雷轰顶的呆滞状。
若是可以,他真想带着两个小太监找王爷好好对峙对峙。可惜,他不敢。老而成精的福公公,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放在平日里,这种事情笑笑就过去了,压根不会往心里去。可眼下这事情,是发生在王爷和姑娘身上。
天呐,他对不起皇上!
自以为看穿一切的福公公,带着满心的忏悔与愧疚,回到了正院,亲自将阿遥送到了马车上。
阿遥被福公公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恼怒地盯着他:“福公公,你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我,到底在看啥?”
福公公一脸慈爱:“不看啥,看我们姑娘呢。”
阿遥抽了抽嘴角,想必是秋冬交替,天儿乍寒,闹地整个王府里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先是萧翎,再是福公公,只怕过不了多久,连她也会被带过去。
阿遥不理福公公,径自往马上坐下了。福公公见此,又瘆人地干笑了两声:“姑娘啊,在车里需要什么只管跟下面的人说啊,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萧翎坐在阿遥对面,冷眼看着福公公抽风,终于忍不住赶人了:“时辰不早,福公公你还是先回去吧。”
福公公点点头,最后看了萧翎一眼,叹息了一声就走了。
萧翎吩咐人驾车,马车立即就向着宫门出驶过去了。
阿遥与萧翎分别后,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崇文殿。阿遥再次还原了昨儿的情形,仍旧什么也没有看,什么也没有听,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发呆。
下课后,范清河与八皇子都去外面嬉闹了,唯有她,还一个人留在位子上。忽然,阿遥身子一颤,被人拍了后背于是从发愣中醒了过来。
“我说,你怎么又是这副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点之前会有二更,等着我哈
(另外,刚才打字有点快,来不及捉虫就发了,大家要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