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在晨间亲眼看着她醒来,小小的一团, 猫在他怀里,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夏初岚没想到他醒了, 连忙移开目光,小声道:“您今日没去打拳?”
“休息一日,陪你。”顾行简说着, 手伸进她的中衣里,握住那团浑圆,在她脖颈间亲吻起来。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滚烫,夏初岚扭了下身子, 抓着他的手臂,急促地说道:“夫君,一会儿思安和赵嬷嬷就要进来了……”
顾行简将她转过来,忽然问道:“你们在一起时,你叫他什么?”
她想了想才知道他问的是陆彦远。昨夜要的那么凶,肯定也是受了陆彦远的刺激。他果然很介意陆彦远的存在。她不想说,其实也不是她叫的。但在他的变相逼问之下,她还是乖乖交代了。
她叫他陆郎,爱人之间最亲密的称呼……顾行简的目光沉了沉,捏着她的下巴:“岚岚,你也叫我一声。”
夏初岚抬眸看他,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莫不是连这个也要吃醋?她别开头,顾行简却把她搂得更紧,几乎贴压在他的胸膛上。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低头吻她,一直磨着她叫,将她的中衣都扯开了。最后她听到思安和赵嬷嬷进来的声音,匆忙叫了一声:“顾郎!”
顾行简只觉得心头一阵酥麻,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她叫夫君时还有几分敬畏之意,这声“顾郎”完全就是把他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了。而且声音娇娇软软的,十分悦耳。
“岚岚,再叫一声。”顾行简捧着她的脸哄道。
夏初岚可不打算听他的。真要这么叫,牙齿都要酸掉了。
刚好思安在帐外试探地问道:“相爷,姑娘,你们起了吗?”
夏初岚连忙推开顾行简,自己坐了起来,胡乱拉好中衣,一溜烟地跳下床去了。
顾行简满怀都是她的香气,笑着摇了摇头。
思安给夏初岚梳头发的时候才说了崇义公要来拜访的事情。夏初岚带耳坠的手顿了一下:“他可有说是为了何事而来?”
“并没有说。”思安摇头道,“昨夜本来要告诉姑娘,但看到您跟相爷已经歇下了,奴婢跟赵嬷嬷就没来打扰。”
顾行简穿戴得比较快,已经坐在榻上看书,闻言慢慢地翻过一页。看来崇义公已经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
萧俭回到都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要即刻到相府登门拜访,但是忽然生了几分近乡情怯的心思。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早上就叫人将萧昱叫过来。
萧昱抱拳行礼:“父亲前两日去绍兴了?可是那边有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凤子鸣,但凤子鸣这两日在都城,跟萧碧灵在一起。
萧俭摇了摇头,看着丰神俊朗的儿子,与他年轻时几乎一样。但棱角更加俊美,有几分她母亲的神韵在里头。
萧昱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吴氏的亲生骨肉,生母另有其人。但萧俭为了防止他乱想,也没说得很清楚。
萧俭叹息了一声,才说道:“你今日跟我去相府一趟,你妹妹在那里。”
萧昱闻言愣住。妹妹?什么妹妹?
“你母亲当年离开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妹妹。她在夏家长大,正是夏家的三姑娘夏初岚。”萧俭说道。
萧昱倒退了一步,脑海中浮现夏初岚的模样。那姑娘他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印象深刻,竟然是他的妹妹?他知道父亲不是草率之人,会这么说一定是调查清楚了。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不过是多个妹妹,要他接受这个并不难。可崇义公府到底不是寻常人家,后续还有许多问题。父亲要怎么对外说这个妹妹的来历呢?而且夏初岚嫁给了顾行简,他们萧家从立场上来说与顾行简并不是一致的。顾行简忠于皇室,若跟前朝的皇族扯上关系,恐怕会失去皇帝的信任。
萧昱能想到的,萧俭自然也能想到。但即便如此,顾行简还是让钱朴告诉了他玉佩的事,他对顾行简又高看了几分。若不是真心为夏初岚好,顾行简不会放弃自己的立场,帮她找回真正的家人。
萧俭双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苦笑道:“我们暂时也别想太多。我虽然想把她认回来,但她未必肯认我这个父亲。这十几年来,我一日未尽父亲的义务,更没有看着她长大嫁人。这个时候去认亲,只怕……”
“父亲不必担心。就算她一时想不通,但我们是骨肉至亲,她早晚会想明白的。只是您刚才说母亲怀着她离开,那母亲……”萧昱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萧俭站起来,在多宝阁那里按下了密室的开关,然后负手对萧昱说道:“你母亲生下你妹妹就过世了。跟我进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萧昱没想到父亲的书房里居然还有个密室,暗暗吃了一惊,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了。
等到父子俩再从密室出来,萧昱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萧俭将密室的门关上,说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母亲,让她们母女流落在外。我亲自去夏家看过,收养你妹妹的夫妇是十分和善的人,对你母亲和你妹妹很好。这些年,她应当过得不差。”
但萧俭也明白,夏家终究是商户,商为最次,比不得崇义公府显贵。三年前,英国公夫妇就是因为她商户女的身份,不让她嫁给陆彦远,险些害她丢了性命。若他们知道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