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快昏过去。害我燕南两次入狱,毁了他一生,又间接气死了我妈,这样的仇怨,哪怕是前世的事,我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过了。
这一世,我从没主动害过人,找过人麻烦。现在,我不想就这么温吞的等着接招了。
孙嘉熙看我半天不说话,又脸色难看,自觉已经把我拿捏住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放松一直握紧的拳头,全身立马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
“你不就是靠着申部长吗?没有申部长,你什么都做不了。”我还得确定这一件事。
孙嘉熙看我颤抖着,以为我是害怕到了极致,如电影反派角色一般,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不屑的一撇嘴:“申部长算什么!胆小怕事,生怕丢了那么个芝麻官职。这种事情,不到威胁他儿子的地步,他就不愿意出手。你以为你以前遇到的事都是申部长做的?错了,那都是靠我用钱打点的。”
我暗下思索,难怪,自从申旭拿到小兔户口后,身边对我们的管制就越来越少。
申部长应该真如当时那个旅馆老板娘所说的,本身是个正直的人。但是,当唯一的儿子,被判死缓,虽然死不了,但也大半辈子都耗在监狱里了,他难免就会着急。
他为了儿子开始犯法,整容,换身份,出国躲风声。按我的猜测,他应该是有什么机缘,得了一大笔钱,自己不敢收,就放到了小兔的名下。但是他又不放心这笔钱被小兔发现,所以着急让申旭回来和孙嘉熙结婚,把这笔钱转到孙嘉熙名下。
哪怕以后查到他,也不会查到现在是小兔的申旭身上。申部长本意,肯定是想申旭有了这笔钱,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孙嘉熙有了这笔钱,当然是为所欲为,新仇旧恨一起往我身上招呼。想通了这些节骨眼,我心里也放松了很多。民怕官是老理儿,所以我一直很忌惮和他们的对抗。现在知道申部长本身不干净,不敢再大动作的擅用职权,我反而觉得没那么束手束脚了。
孙嘉熙看我一直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必须快点相处对策,或者你直接赔钱。不然,这次受伤的是你们家哪个人就不知道了。”
说完,不再看我,又喝了一口水,这才优雅的起身离开。
听到孙嘉熙关门的声音,我整个人无力的瘫软进沙发里。
好半天,我才打起了精神,然后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帮我把二十万取出来,我马上要用。
第二天下午我直接去了大哥的公司,大哥用个不起眼的黑色塑料袋给我装着钱,看着我面色凝重。
大哥看了我很久,最后低低的开口:“燕子,大哥没什么用,很多事情都帮不上你。我曾经说过,你总是太独立,什么事情都喜欢冲到前面去。所以,燕子啊,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要想到我在你背后。”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最近动作太诡异,让大哥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他早就发现了什么。
最后,我只是嗯了一声,上前紧紧抱住大哥的肩膀,不想他看到我眼底的潮湿。
没办法,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我不能让我的家人,爱人,一直活在不安之中。
拿了二十万,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申旭。
我难得的主动,让申旭很是激动。
“小安,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我回墨城了,想见见你。”我润了润嗓子,让声音听着甜美一点。
“什么事?着急吗?不着急就电话里说,或者晚点我去找你。”我听到他那边有女人尖锐的调笑声,想必我这个电话坏了他的好事。
我着实懒得和他兜圈子,直白的说道:“很着急的事情,最好是见面说,关于公司的。”
一听关于公司的,申旭也不敢再疲赖下去,连忙让我过去找他。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级会所,名字叫枫夜。看到这家会所霓虹闪烁的招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当年燕南就是在这里和人争抢一个小姐,然后把人打伤入狱的。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家会所的时候,心里就想,以燕南的经济能力,怎么可能在这里长期消费,甚至还有相熟的小姐。现在想来,也都明白了,必定是孙嘉熙在后面支持着。
那个时候我经常来这里,苦苦求会所里的人,求他们可以当目击者去帮燕南作证他是正当防卫,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
我踏进会所,报了申旭的名字,门童很爽快的放行了。
现在还是下午四五点,还不到会所做生意的时候,所以从门口到包厢,都只有服务员没有什么客人。
我进了包厢,一屋子的乌烟瘴气,呛得我咳嗽起来。
夸大如床的豪华沙发中央,有穿着暴露的女子轻声笑起来,嘲笑我的出糗。
申旭看我进来,推了推一直勾着她胳膊的女子。
女子有些不开心,小声的抱怨:“又不是你老婆来了。”
“人家小安是正经人。”正经人三个字,被申旭说得极其不正经。
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申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
她有些不开心,探过身,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