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嗔道。
沈若离咬咬唇,下一瞬便是声泪俱下:“夫君!离儿此举全是因为夫君你啊!”
萧逸寒冷笑了声:“你的意思,是本王逼着你来此处?逼着你寻欢作乐?”
沈若离飞速转着脑袋道:“我可没有那么说!夫君你可别污蔑我!你日理万机,政事繁忙,自是无法日日陪着离儿,离儿闷得无聊,若是整日待在府里,又心痒偷溜出去碰到王妃,不是又替夫君您找了麻烦吗?思来想去,只好出府自寻消遣法子,免得惹事。而离儿陪古溪姑娘来此处,也是全了古溪姑娘的心思,想哄她开心。”
瞅着萧逸寒神色,沈若离又道:“方才去追古溪姑娘,也全是因为,古溪姑娘乃国师爱徒,而离儿是夫君妾室,若离儿与古溪姑娘生了嫌隙,难保夫君与国师关系如何。夫君你说过的,国师此人心思难测,若暗中与王爷生了嫌隙,却不曾明言,多是危险?离儿只好第一时间去消除这些麻烦,至于怠慢了夫君……离儿还不是觉得,夫君与离儿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不能消除的?这才追出去了……若夫君非要将自己与离儿心中的外人相比,非要怪罪离儿,那离儿也无话可说。”
说完,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赌气看向一边。
萧逸寒淡淡看了她一眼,仍是冷声,却带了些威胁:“沈若离,你是不是忘记本王将你关在柴房,是为了让你呆在里面反思己过!你说说看这几日,本王在柴房外碰到过你多少次?到现在仍无半点悔过之心,真是打算没了这双腿才知道反省吗?”
沈若离忙一手护住自己的腿,一手轻轻抓着萧逸寒的衣角,软声道:“我错了!我保证回去以后认真反省,好好认错,绝不会有下一次!”
萧逸寒冷淡推开她,站起身道:“先回去吧。”
沈若离欣喜道:“夫君,你不生气了?”
“本王有些事要处理,两个时辰后,本王要在书房见到你的人。”萧逸寒道。
沈若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开口道:“……夫君,我申请单独在柴房反省!绝不惹事!”
“古溪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方才那位,你可别告诉本王,你搂着一个沁园姑娘的腰让她坐你怀里,有说有笑的喂她喝酒,全是为了逗古溪开心!”
“……”
“你还有时间编理由,等回府后,本王同你慢慢算账!”
萧逸寒冷声说完,离开房间重重甩上门。
沈若离拍了拍脑袋很是头疼。
她刚刚为什么要手欠!妙云有的她什么没有!为什么控制不住手欠!
可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沈若离叹了口气,只能先回去吧。
再不能走门,她再次从窗户翻出去,摸回医馆楼上。
时间刚好,她才躺下,景芝已经熬好药送过来了。
“怎么闷闷不乐的?做噩梦了?”景芝问。
沈若离才想起来,她之前诓景芝说自己要休息。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道:“上天给了我一个充满希望的明天,同时却又赠了我一个无比绝望的今晚!唉,明明得到了希望,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景芝笑着安慰她:“既然如此,只要咬牙熬过今晚就是了,无论什么,景芝都会帮着离姐姐一起度过的。”
沈若离将脸埋在臂弯里:“你不懂,今晚太苦了……而且只能我独自承受……”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那药碗,哭号的更严重了:“明明已经这么苦了……景芝,你还要我吃药?我拒绝!我不要!景芝,你代我吃了它!我不管!”
沈若离故技重施,不停缠着景芝吃药。
这本来也是按着景芝的身子开的药方,只是她瞒着景芝罢了。
终是拗不过沈若离,景芝只好将大半碗药都喝了下去,但还是强硬让沈若离喝了两口。
沈若离又要了些外敷药,两人才重新回了柴房。
估算着时间,沈若离再一次翻窗户准备出去。
“离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景芝问。
沈若离满心悲愤:“去答送命题!”
景芝一头的雾水,沈若离拍了拍她,认真叮嘱道:“景芝,若我今晚没有回来,明日你一定要去王爷书房看看我,我还能抢救回来的!”
“原来是王爷唤你,离姐姐快去吧,莫让王爷等急。”景芝笑着道。
沈若离震惊的张了张嘴:“死丫头!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急着让我送命!我记住你了!哼!”
说完,装着抹了抹没有泪花的眼睛,从窗户翻出去了。
沈若离一边想着措辞,一边焦急的踱步,她从没有一刻这么想被关在柴房里谁都不见,尤其是萧逸寒!
两个时辰已过,萧逸寒还没有出现,她心里不断怂恿自己,回去吧,是他先放她鸽子的!
但每当要付诸行动时,她的双腿总是不自觉的感受到一阵森寒。
书房的门终于被推开,萧逸寒回来了。
沈若离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