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咚呛弹指间摘得了一位美女的芳心,他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得益于师叔的教导,那位可是自己最崇拜的人。
赵咚呛和姑娘同样的快乐,两份快乐聚集在了一起,谁还能够说这还只是两份简简单单的快乐呢?大抵这便是师叔所说的倾心的感觉吧,无论何时,不管何地,这感觉都万万由不得你自己。
赵咚呛一挥衣袖,剑在身前划了个圆弧,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说笑不笑,说怒不怒,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至于看到了什么,这景色想必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王更行眼里,赵咚呛似与空间融合在了一起,与他的距离这么近又那么远。他此时应该是骄傲的吧,除了得意于自己的修为还能有什么呢。
辛畅心底挺着急的:这家伙怎么这样帅啊,这样无法无天更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让自己怎么好意思呢,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啊。
皱一皱眉头他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眼见得周围的人就快要走光了,辛畅再也等不得,把手里的剑交于王更行,竟是要与王更行易剑而用。
他手里的剑是高好逑所赠,那是栾天宗的珍宝。辛畅并不愿意稍占赵咚呛的便宜。既然要赢,就要赢得明明白白。
王更行不知辛畅心中所想,但他知道辛畅总是不会错的,尤其是面对这等强敌的时候,他揪心的看了一眼辛畅,开口两个字:“小心。”
话简短扼要,辛畅点了点头。手握王更行之剑再不迟疑飞身窜上了擂台。
赵咚呛擂台上看似于万事无意,殊不知他此刻也是焦急的很。左右是要等到日落时分结果才会有所分晓,还不如此时来上几个强劲的对手,大战他几个回合,权当作给自己解解闷也是好的。
在良久之后,终于辛畅上了擂台。
不知为何,辛畅赵咚呛还未动起手来,凝视着彼此的眼睛竟是同时的笑了起来。
由起初的微笑,慢慢的笑意渐浓,最后竟都咧开了嘴大笑了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啊。
笑声惊住了远处来往的人群,他们这才看到,擂台上已有两人。嘈杂突然变作了寂静,只剩下沉默在这大街无限无限的循环,没有吆喝声,没有吵闹声,有的只是彼此的呼吸。
突然人群呼啦啦不约而同冲了过来。看,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辛畅又回想了一遍赵咚呛适才所发出的意,他在心底暗道:要快,要快,但最要紧的还是慢。
剑已各自指向对方,赵咚呛虽经过一战,但刚才已歇了良久,气力充足。剑随气走,剑芒立时便化作了十数,恰巧把冲过来的辛畅当头笼罩,他要的是一往无前,剑下当是无人。
辛畅好胜之心已被激起,竟然丝毫不作防守,方才赵咚呛的手式每一步每一动都看在了眼里,间不容发之时他竟循着赵咚呛的剑法逆时针针又做了一次,依样剑光化作十数迎了上去。
只听的叮叮叮……接连二十八响,两人又分开了去,彼此互换了位置。
剑法一样,此刻拼的却是修为。赵咚呛脚步蹒跚一直往前蹿了几步才停下身来,身体的异样不及心中的震撼。眼前之人从未见过,他怎么便会宗内的剑法,这不是大奇事吗。
看向辛畅,迎接他的是辛畅毫不做作的一张面庞。看他似乎满脸的正义之气,赵咚呛疑虑稍解,接下来的便是用剑来探索其中的奥秘了。
赵咚呛握剑手式略一变化,不再用手掌握剑,食指中指紧攥剑柄,而包括拇指在内的其余三指却只是虚并,以二指牵引元力剑走偏锋向辛畅攻了过去。
剑势不再或刺或撩,而是以自身为中心剑面做圆。这样一来剑的力道虽然小些,可变换更加多端,更珍贵的是此等做法容易护住自身,更加发挥了剑攻守兼备的长处。这本是宗内长者所创,自己有缘无意中得以学成。
看辛畅也稍作停顿略有困惑,可知这剑法的出其不意了。
岂知辛畅不学则已,于片刻间竟然依样画葫芦又学了去,继续以赵咚呛的剑法与他相敌。
辛畅心中好笑,这样剑法还是头一次见,此番战后定要向二叔演示一下,让他品鉴这剑法的奥妙。想必二叔定会高兴的很。
其实一开始辛畅只是看了个大概,只觉剑势来的古怪,并不知赵咚呛是以二指握剑。赵咚呛三指虚并贴着剑身并未用力其他人可看不出来这奇异之处。
须知方才抵挡时辛畅只是学了个剑形,一样划了几个圆弧。并未得到其中真髓,剑法也远不如赵咚呛来的灵动。
岂料赵咚呛先入为主,以为辛畅又学得了自己的剑法,心中焦急其中几剑用出的力气大了些,便有些前后不符不再那么圆润无缺。两人的剑相交之下,就是从这失常的力道,辛畅感其变化体会到了其中最大的不同,这才得以成功。
现在看来,这套剑法辛畅用的竟然比赵咚呛还要纯熟。
赵咚呛惊怒交加,打又打不过,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试问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人,看来也只好用出绝招了。
两人再次一击而分,赵咚呛隔空喊道:“小心了。”
剑斜指天空,胸中元力迸发而出,剑感应元力的变化,抖了几抖,突然轻飘飘的急转而下,向辛畅攻了过去。
就是现在。辛畅双腿合拢,剑与身并,相对成一条直线,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在众人眼里,赵咚呛再次化为了一片落叶,只是这次半途中似乎风吹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