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许桉柠托着腮想了想,“啊,喜欢我啊。”
“……”应期沉默了会,“有别的吗?”
“我爸最近喜欢打麻将,和干爸打,赢得干爸裤子都输了,回家□□妈说了一顿。”许桉柠笑起来,“啊,他好像还喜欢钓鱼了,还喜欢收藏老花镜。”
真是没想到,许首长的爱好这么丰富广泛。
应期觉得,他有点致胜的把握了。
周末许桉柠有活动,应期去看了看她,陪着吃了顿饭,就往家赶。
路过一家眼镜店的时候,拐了进去,取了预约做出来的东西,又满意地出来。
许爸晚上回来,看着摆在茶几上的大红盒子皱眉,戳了戳,“这什么啊?”
许妈从厨房探出头,“你家女婿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生日还有两个月啊。”许爸皱皱眉,食指敲着桌面,“他这是行贿,我可以向纪委反应,把他爸抓起来。”
许妈叹了口气,关了灯走出来,拿了个桃子塞他嘴里,“得了吧你,你也就能在家里吹。”
许爸吸了口气,更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谁说的?你看我在部队里,我手底下哪个兵不怕我?”
许妈瞧着他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在那戴着老花镜,掰着手指头数他当年立过多少功,拿过多少荣誉。
半晌,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许爸炸毛,打下她的手,“干什么?男人的头顶摸不得。”
“我这不是怕你上天嘛。”许妈坐在他身边,笑着看他,“为什么摸不得?”
“因为,”许爸更严肃,“会脱发。”
说归说,闹归闹,最后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许爸还是很小心翼翼的。
其实在他的心里,对应期还是挺满意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认真努力有上进心,对他姑娘掏心掏肺的好,从小到大做的那点子屁事他还都知道,做女婿,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但是,许爸还是不高兴。捧了十八年的宝贝疙瘩一下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他很心疼。
不管怎么说,爱女儿的爸爸和女儿爱的女婿,暗中是天敌。
“唉呀,这是什么呐。”许妈摸了摸盒子里的东西,惊呼出声。
盒子挺老大,小臂那么长,古色古香很漂亮。
光看样式,还以为里面装着多华贵的珠宝首饰,格外奢侈。
客厅的灯光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水晶一样,很闪亮,有些刺眼。
许爸年纪大了,又有点不懂时尚潮流,端详了半天,没看明白。
最后还是许妈厉害一点,拿起其中的一块来,给许爸解释。
“我觉着,是这样的。首先,这是一盒子麻将。”
许爸皱眉,凑近看了看,一眼可见,大饼和幺鸡都在,还有一到九条。他沉吟了下,点点头。
许妈摩挲了下,继续说,“它们是水晶做的,拿开底下的那层膜,就能透光了。”
“……?”许爸这就有点迷惑了,但为了面子,还是点点头,“继续。”
“这些麻将,做成了鱼的形状,很别出心裁。”许妈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镜框,比对了一下,“我猜,这个东西还能装到这个镜框里,挺有意思的。”
实在是挺有意思。许爸端着他的搪瓷茶杯,看着许妈捣鼓着把那些水晶麻将鱼塞进了镜框里,咔哒一声,很合适。
“老许,试一试。”许妈笑,亲手给他戴上,“阿期这孩子,还挺有心。”
还真是幅眼镜,就是镜面上有刻字,红色的“發”。
许爸手撑着沙发,看着满天的红色發發發,脑子里混沌一片。
许桉柠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她爸一脸迷惑的坐在沙发上,面露沉思。
“爸,干嘛呢?”她弯着眼,放下包扑进许爸的怀里,“怎么还不睡?”
这一抱,哄得许爸心花怒放,笑的眼尾都有了皱纹,“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女孩子多危险。留在学校就好了嘛,爸爸又不怪你。”
许桉柠亲他脸颊一口,“怕什么嘛,阿期来接我的。”
许爸惊讶,“去西城接你?”
“对呐,我想你和妈妈啦,在寝室呆着无聊,给他打电话来接我。”许桉柠搅搅手指,懒散了身子,闭着眼睛笑,“开的干爸的车,我还在车上睡了会。”
随叫随应,许爸点点头,满意了点。
十点刚过,许妈给她泡了牛奶,三个人挤在沙发上,随便聊着天。
许桉柠话里话外离不开应期,他昨天送了我一身小裙子,前天教我做英语题,大前天还帮我补完了不会做的高数作业……
许爸越听,脸色越黑,嫉妒的满心酸泡泡。
这么一打岔,就把应期送的奇怪盒子给忘了,等到最后快睡了,许桉柠起身才瞟见了那副被许妈安好了的發發發鲤鱼眼镜。
“……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