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驾车横截!
“嘶——”
一声刹车响破天际,身躯较小的警车,在江岸线上把这车挡得一抖,险些翻车。
这肇事车辆刚要准备继续前行,封路凛冲到驾驶座旁一下拉开车门,车速的猛然加快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停车!停车!哎哟,昆哥!”
本来在一边等着盘问的岑七都跳起来,这他妈被拖行的不是交警么?要出了什么事儿,今晚谁还跑得了?
“你疯了么!快停车!”
旁边有跟着飙车的哥们儿也慌了,他们就飙个车,没想到出了小车祸,这下还要犯罪了,瞪着眼喊:“你把他拖死要偿命的!”
封路凛手死扒着车门,现场一片混乱,警棍跟着他的腿一起,在地上拖行出去将近十米。
白仰月在不远处挣扎着爬起来,跟着几名队员一起冲上去,使劲拉住肇事司机的胳膊,把人疯狂外拽。
“封路凛!松手!”
封路凛咬着牙嘶吼:“你们快把他扯出来!”
乔策吓得手里的传呼机都快扔了,他跟着肇事车辆疯狂跑着,一大群人也跟着在追,叫的叫喊的喊。
根据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现在已经可以鸣枪示警,乔策第一个大喊:“程子昆!你再不停车警方将采取极端手段!”
兴许是被喊了真名,磕了药又飙车的人才清醒一些,猛地把刹车一踩,封路凛吊出车门,被甩出去两三米远。
众交警队员炸了一般尖叫开,怒吼、斥责,交错于混沌空气之间。一拨人飞扑到封路凛身边把他弄起来,另一拨去把肇事司机从驾驶位上扯下,强制性将他摁倒在地,等候押送。
所有人都在喘气……
前几个月,沿海一带才拖死一名交警,今天实在惊险至极。
头部像被什么撞到一下,再加上场面已差不多控制住了,封路凛抵不过脑部昏沉,硬是拖着半边身子,慢慢地挪,才靠到树旁。
他闭眼,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话,眼前一黑,坠入看不见的意识深渊。
封路凛是在警车上醒来的。
他半边脸被弄了纱布,酒精刺肉,疼得直咧嘴。他一低头,发现手臂上的擦伤也被简单处理过,但被风堂紧紧压住,根本乱动不了。
车窗开了小缝隙,却仍然沉闷。凌晨江风黏腻,争先恐后地扑过来捧住他疲惫的脸。
封路凛浑身都疼,估计自己腿已经青了好几块。他暗叹一声,还好是工伤能报销,不然这个月医药费又折腾没了。
风堂靠在他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见他手臂紧紧抱着自己,封路凛舒心许多,正想伸出手指揉弄他的脸。风堂像是感应到了,慢慢睁开眼,小声说:“你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被抬着回来啊?”
“能回来就行,”封路凛试图安慰他,“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风堂咬牙骂道:“程子昆是么……关几天?我弄不死他。”
“又来了,动不动就’弄死’谁。我是警察,还是你男人。”
封路凛掐他嘴巴,笑得格外好看。
风堂赶紧捂他脸,更生气了:“你别笑了,扯着伤口不疼吗?今天看你受伤我让着你,男人就男人吧,反正我也是你男人了。”
他一说真心话,语速就不自觉加快,特别不自在。
感受到封路凛目光炙热,风堂迅速转移话题,沉闷着说:“公共场合竞速漂移……想死就自己解决,不要祸害人。这些人,别指望他尊重谁的生命。公众都还没原谅,他们就先原谅自个儿了。”
封路凛接他话茬:“飙车上赛道,练车去驾校。这儿是公共马路,不抓他抓谁?”
“抓我,”风堂把他脸轻轻扳过来,往唇角上亲一口,“求你了。”
他这句一说完,副驾驶坐的新队员震惊了,驾驶位上的白仰月倒是习惯,压低嗓子吼一句:“别往后看!”
队员:“……”
风堂偶尔害羞一下,脸差点儿没躲进座椅套里。封路凛揉着他软乎乎的发,一抬眼,对上新队员的目光,挑眉道:“你们看到什么了?”
队员:“什么都没看到。”
白仰月:“我只看见路。”
封路凛又说:“听到什么了?”
队员:“什么都没听到。”
白仰月:“飙车上赛道,练车去驾校。”
行,挑重点了。
封路凛点点头:“很好。”
他说完,把风堂捞起来,“行了,你别装了。害什么羞啊。上回不是还在这儿后排,想要我亲你么?”
新队员猛地一回头,靠在副驾驶位上,努力把安全带扣解了又弄上,声音极响。
白仰月笑喷,认真问一句,你恐同啊?
新队员说,没,没,没,就有点激动。
一进警局,这儿都炸开锅了。
凛队又双叒叕带柳董事长的儿子回队里了!凛队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