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出不穷。最近网上极火的尖叫鸡和喇叭吼又盛行起来,封路凛每次骑个摩托跨在路边儿,耳边吹哨子的都有。
估计再隔段时间,可以开交响乐演奏会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头疼的。
今天路口的交通锥上被套了个大的广告,什么男科医院的。封路凛领着白仰月他们一拨人来弄掉,给广告公司打电话,这破坏公共设施,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老板一来,问能不能私了,留个电话成吗?封路凛眼皮都懒得抬,122,打吧。
入夜,封路凛领着第四支队启程前往了市里高速路进城的口子。
那边打电话来,着急上火,说是出了事故,死了个学生。
封路凛急匆匆赶到现场,离事发不过十分钟。
现场表示,是一辆载着一家三口的小轿车在高速路上正常行驶,在离出口还有二百米左右时,小轿车超越了一辆大货车。
再一瞬间,出口到了眼前,驾驶员是一位父亲,降速并且更换车道。
结果并入右侧车道之后,从闸道入口逆行来另一辆越野车,直接将小轿车撞飞二十多米。
连翻过几个滚之后,小轿车撞破隔离带,落到沟下,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儿子当场身亡。副驾驶位满是鲜血,周边村民也赶到现场救人。
封路凛今天夜巡,离事发地本就不远。乔策忙着疏散围观群众,有一位目击者惊叫道:“撞人的跑了!”
白仰月迅速反应过来:“往哪个方向跑了?!”
目击者哆哆嗦嗦,有些晕血,一指证,封路凛抓起单警装备背上身,拿起警用对讲机就朝乔策喊:“这边先交给你!”
“小白!”他回头都来不及点人,捞上防割手套咬在嘴里,用伸缩警棍一点白仰月的肩膀,“跟我走!”
这种可能要搏命的时刻,除了自己和装备,什么都靠不住。
留下证人证言,启动查缉预案,以及布置堵截和查缉这些都来不及,只得交给乔策去做。如今迫在眉睫,最快的办法就是赶紧追。不然变成驾车逃逸,那就是辗转几千里,排查上千辆车的事了,并且也会加大难度。
高速公路边的乡村野道,几乎都没有路灯。
封路凛关了强光手电,带着白仰月就往沟里跳。落地白仰月险些崴脚,强撑着跑了上百米。又过了几分钟,另外一拨路面巡逻民警也赶来支援,十来个人一顿搜捕下来,半个影子没抓着。
有位民警捡到一件夹克外套,估计是嫌疑人逃跑时为了减重落在地上的。他一摸里层还热乎乎,明显的人类体温,愣道:“估计还没跑远。”
“凛,凛队,”白仰月拿起传呼机,一直喘气,“老乔说在高速北半幅匝道口设了卡,沿线各收费站已经随时准备封道拦停……”
民警连忙说:“对,有目击者说嫌疑人喝了酒,估计是醉驾。”
“弃车跑,错了这点儿就不好捉人,”封路凛皱眉道,“第三支队的都来齐了?他们把这片田封了是么?”
“封了,应该就在这块儿玉米地里……”
有经验的民警说,“你们没抓过这种甩腿儿跑的,这四面都是山,跑不了多远!”
“行,”封路凛弄开催泪pēn_shè器,塞到白仰月怀里,“跟上。”
他们一行人刚冲到玉米地附近,第三支队正在进行地毯式搜索。
封路凛总算可以歇口气儿。
他小腿衣料被石板割破,能明显感觉到已划了道深痕。他靠在农田旁的湿草垛边,咬着牙把警用急救包拿出来。
刚摸黑扯了卷医用止血带,手机在封路凛最内里的裤兜开始震动。
封路凛给风堂设置的来电提醒特殊,他一听这震动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喘口气看着四周一片黑暗,都在排查摸索,现在执行任务也不可能接电话。
白仰月看封路凛这样,手忙脚乱地接过他递来的器具,发现他直接弄了手术小剪刀出来。
封路凛说:“我腿那儿刮着疼。”
白仰月压低声音说:“你这儿皮都刮掉下来了!”
封路凛咬牙道:“剪了。”
手机震动像是某种鼓励,封路凛闭着眼,只觉得脚踝一颤,真落了块东西下来。白仰月手上沾了血,都快被封路凛吓哭了。
两个人还没缓口气,那边第三支队过来给封路凛报告说嫌疑人疑似又劫车逃窜,已经上了g87国道。封路凛低头摁住止血带把小腿一勒,扶着白仰月站起来。第三支队队长不在,他需要命令。便指挥留几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上路面驾车追捕。
一上高速公路,这会儿已经来了不少社会车辆。应急道被占用,极大耽误了之前对伤者的救援时间。说是儿子死了,还剩爸妈活着,但都是重伤。
追捕之事交给第三支队,封路凛脚受了伤,指挥第四支队调好监控,把占用生命通道的车全部从头到尾堵下来,挨个抓拍扣分。
这边第四队还在查应急车辆,乔策拿着传呼机大声喊道:“凛队!带人堵前方出口闸道!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