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想唱歌的模样，心中不免生了怀疑，是不想唱歌，还是不能唱歌呢？
正想着，话筒又递到了他的手上，纪修然拿过来看了眼屏幕，是自己会唱的歌曲，虽然他也好久没开腔了，但好在五音还算全，不是天籁之音但也不会荼毒他人耳朵。
音箱里缓缓传出纪修然略微低沉的歌声，这么多年了，陆景尧也是第一次听他开口唱歌，他沉醉地听着，目光落在纪修然忽明忽暗的侧脸上，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让他很想做点什么。
纪修然唱到副歌结束，间奏音乐在包厢里流转着，大屏幕上时不时跳出同事们或恶搞或玩笑的弹幕，突然一条弹幕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纪律师，你唱得太好听了！好喜欢听你唱歌！
在场的人有近二十个，女同事很多，弹幕也陆续不断地跳出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是谁发的，不少人已经开始起哄，但纪修然一眼就知道这条弹幕是谁的杰作。
角落里，纪修然脸颊发热，尴尬地低着头装鸵鸟，他把话筒递给别的同事，拿出手机编辑微信。
to陆景尧：你也太大胆了。
片刻，纪修然收到回复。
陆景尧：我这叫真情流露。
陆景尧：你唱得太好了，回家唱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纪修然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好在周围人都在玩闹，没有人注意他这边，他以手掩唇咳了咳，偷偷伸手到陆景尧的大腿上，写了一个“好”字。
又过了会儿，陆景尧率先站起来，拉着纪修然一起同大家告别，两人回到车上，纪修然迫不及待地按住陆景尧的胳膊，道：“你为什么不唱歌？我也想听你唱歌。”
陆景尧怔了怔，无奈回答：“我唱歌没你好听。”
“可我想听。”纪修然执着地说。
爱人发了话，陆景尧怎敢拒绝，他想了想方才纪修然唱得那首歌，随口蹦出几个词来，只不过——没有一句在调上。
堂堂陆总，唱歌居然跑调！
纪修然嘴角轻轻抽了抽，本想忍着，但听到后面实在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再也遏制不住，笑得弯下腰，眼泪花从眸中冒出来。
“居然笑我。”陆景尧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去，把纪修然抱在怀里，故意用手在他的腰间摸他的痒痒肉，又攥住他的唇，让他无处可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难分难舍地分开，陆景尧帮纪修然整了整衣襟，又摩挲他微红的嘴唇，发动车子，加入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海里。
回到家，陆景尧发现冰箱里没有什么可以用的食材，只好下去到便利店买了几包速冻水饺，回来烧水放入锅中。
十五分钟后，热腾腾的水饺被盛入碗中，陆景尧端着两碗饺子放在桌上，对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纪修然唤道：“修然，过来吃夜宵了。”
纪修然从沙发上翻身坐起，过来餐桌前坐下，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速冻水饺，但只要是陆景尧做得，他都觉得无比美味。
吃过夜宵，纪修然主动把盘子拿去厨房里洗干净，水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流动，他正把一个盘子放到沥水篮里，腰间忽然缠上一双健臂，陆景尧枕在他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纪修然一顿，随即点点头，关掉水龙头擦干净手，转身去给陆景尧准备睡衣和一次性牙刷等物。陆景尧进浴室洗澡的间隙，纪修然坐在床上，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若有所思。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如今又多了一个陆景尧，非但没有不习惯，反而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对陆景尧产生了难以言喻的依赖。
空荡的房子里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能多一个人的温度，是他奢望了多少年的事情？如果以后能有人一起上下班，晚上睡觉一起说说话就更好了。
要么……
片刻，陆景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的头发尚在滴水，上半身也没穿衣服，只在下面围了条浴巾。透明的水珠顺着胸口结实的肌理往下，一路流过蜜色腹肌与人鱼线，没入令人遐想的地方。
纪修然默默地走过去，拿过陆景尧头顶的毛巾，帮他擦拭头发。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目光，纪修然抬眸与他对视，倏地直接抱上去，双手绕过陆景尧的双臂，贴在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陆景尧侧头亲了亲纪修然的脸颊，摩挲他额前的细软刘海。
纪修然侧脸贴在陆景尧的肩膀上，低声道：“以后都留下来吧，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陆景尧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挑眉，修然这是邀请他同居的意思吗？
爱人率先开了口，陆景尧怎么舍得拒绝，再说他早就想入侵纪修然的生活，一分一毫都不愿放过。于是他转过身回拥住纪修然，低头与他对视，纪修然柔软的眼神看得他心底烧起了熊熊烈火，想做些什么，却只是难耐地动了动喉结，俯身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道：“好，以后都不走了。”
秋天的夜晚已经微凉，但两个人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