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又开了一家装潢公司,以后还要谢小姐您多多照顾呢。”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她来照顾,可还是机械的接过,也不看只是拿着,男人就在心里恨恨的想:操,摆什么架子,不就是姓潘的一小情人儿么,还拽上了,要不是我你能攀上姓潘的么,丫的不记恩,婊子!
可他还是得堆满笑小心的措辞:“谢小姐,不怕您笑话,如今这世道忒不景气,干嘛都得有熟人,你瞧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您就帮一把回头给潘先生说一说,要是潘先生肯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照顾一下,我给您提个成拿个大头儿,不会亏了您的,您看?”
谢乔总算是听明白了:“张先生,既然你是做生意的怎么找上我了?你应该找他去,这忙恐怕我帮不了你。”
张万福倒是笑了,“呦,见外了不是谢小姐?现在谁不知道有了您的一句话,那就是只等着潘先生点头的事儿了,看在……”
他话还没说完谢乔腾的就站起来了,拿过自己的包包就说,“对不起,我帮你了,你也找错人了。”
谢乔逃荒一样匆匆逃掉,漫无目的的流浪在寒风里,身上穿着大衣也抵不住寒风刺骨,她的手脚冰凉浑身战栗,还没能从见到张万福的惊惶里逃出来,男人贪婪的眼神似是能看穿她,让她有种赤裸裸的感觉,她极力掩饰脆弱的坚壳就那么被毫无征兆出现的男人一锤子敲碎,原来,她还是一样的软弱,就算她找的了壳子钻进去也不行,她精神恍惚心烦意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想起了很多事,最后越想越烦越想越乱,等她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路边的路灯居然亮了,原来,她在寒冷的街头走了一下午,她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道她走到了哪里,当眼光定格在那高高矗立的楼宇上面,她才面白,原来她走到了电视台附近。
她就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看神气的大楼,也看从大楼里走出来风姿卓越的漂亮女人,女人穿的也很漂亮,是一件像火一样红的大衣,走路的时候衣摆就在风里飘起来,让她忽然想起了在潘阳阳店铺里的宁筱雅,女人戴了一顶白色的贝雷帽,涂着鲜艳的红唇,她认的她,那个曾经在球场有过一面之缘的袁丽丽,她老远就娇笑着走向停在路边的一部车,有司机下车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她就猫着腰好像亲吻车里的人,然后车门被关上,黑色的车子启动,慢慢滑向主干道,消失在车流里。
谢乔一直站在那里,目光仿佛穿透一切障碍定格在某处,就算天气寒冷冻得她快要僵掉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漂亮的女人,黑色的车子,还有那个为她打开车门的司机,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好像在身边每天都能见到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吸吸鼻子把手捂在嘴边哈了哈,转身,就看到身后也停了一辆车子,有个穿着薄薄的黑色外套的男人就站在路边靠在车身上抽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她,那张帅气的脸隐在白色的烟雾里,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她只看到他脚下地上有五六只烟头,有的还在冒着青烟。
她像是被钉子钉住了脚步一眼不能动弹,那颗心也像是挨了马达一样忽然疯跑,她不能控制也不能反映的愣在那里,男人仍了烟头用脚拧灭,打开车门说道:“我跟了你一个下午,快冻死了,现在请我喝杯热咖啡吧。”
谢乔站在原地没动,男人就走过来拉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车子里,低头为她扣上安全带才绕过车头钻进来,升上的车窗点开暖气按钮。
暖风吹倒身上暖烘烘的,她钻进座椅里,不说话也不动,任由沉默的男人带着她驶向未知的地方。
罗昊一直沉默,直到等红灯的时候他才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想哭就哭出来吧。”
明知他没看她还是勉强咧开嘴巴无声的笑了笑,她说:“我为什么要哭,我不会哭的,哭够了,累了。”说完就觉得脸上痒痒的,罗昊递过来一盒抽纸,轻轻叹口气,降下一点车窗,又点了一支烟。
从前的谢乔从来不会这么的苍白精神恍惚,她从来是喜欢笑着蹦来跳去快活的像只鸟儿,喜欢上看来的小笑话,可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谢乔看起来那么瘦,没了以前的红润,没了以前的活泼,从上车她就扭头盯着窗外一动不动,他只能看到她微垂的眼眸上那排长长的睫毛,被窗外的灯光打出一层模糊的光晕,离他这么近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感觉那么远,她的整个人都嵌在不停闪动的微光里发虚,不真实,可她坐在那里不动仿佛她的思绪思维已经飘到了远处,他在她身后看她走走停停的一下午,冷风的萧索无力的步伐,她可能是真的累了,他垂下的眼皮就看到她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握的那么用力,手太瘦显得指关节凸出,他的心里忽然就难受了,无法言明的疼从胸腔里慢慢散出来,像他口里吐出的烟雾一样布满他的皮肤,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低声说:“小乔,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轻松点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谢乔有点仓促的抬起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