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蒙懿教咄咄逼人,绿水不见踪影。
原本的汹涌暗流终于成了滔天巨浪,几乎将整个五毒圣教吞噬殆尽。
“茶壶里没有水了,我本想叫人来的,可谁知叫了几声都没有人。绿水姐姐近日已好了许多,我看她正坐在梳妆镜前发呆,便想出去一下应是无妨。谁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绿水姐姐...绿水姐姐便不见了......”小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花月姑娘心急,小蚺还未说完她就冲出去了,桓炀想要阻拦没能拦住。师父看小蚺哭的伤心上前去安慰,并示意我跟着花月姑娘去看看。
药房并不大,药柜占据了前厅的大部分空间,里间只有一张榻,一张桌子几个椅子,连个柜子橱子之类的都没有,前厅和里间之间倒是有个小小的院子,院中只有一棵木莲开的正旺,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我和花月姑娘仔仔细细地将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绿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花月姑娘跳上房顶向着不同的方向眺望了很久,最后跳下来,颓然地靠在院子里的木莲树干上。
绿水的失踪,就像那被引爆的失魂蛊一般,无迹可寻。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有哪里隐隐的不和谐,我努力地回忆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想要将那点不和谐之处抓住,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我这边还未想通,花月姑娘倒是先开口了:“面色如此凝重,莫不是你想到了什么?”
我转过头去看她,突然福至心灵,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到:“那日绿水发疯,你是如何判断绿水被下了失魂蛊?”
花月姑娘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愣怔了一下说:“那天我替绿水诊脉时并未发现异常,只在她耳后发现一处小小的痕迹像是被下蛊之后留下的蛊印,筛过各种资料后只有失魂蛊符合绿水的情况,我便下了定论。”
原来如此,似乎并无不妥。看来是我想多了。
在此耽搁许久并无收获,我们只能先回去与教主禀报。走到药房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药房里安安静静,只有那棵木莲似是刚刚被风吹过,树叶夹杂着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地。
出了药房,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抬起手挡在眼前,不安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那原本只是隐隐约约的违和感越发的强烈了。
提气纵身,不过几个起落我们便回到了书房。小蚺还在小声地抽泣,责备自己一时大意看丢了绿水,蓝教主,桓炀和师父在桌前相对讲清,教主沉吟一下说:“看来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当务之急还是这来势汹汹的蒙懿教。”此时那三个蒙懿教弟子就在偏殿等候,我们还未能猜测出他们的目的。
最后是师父提议,我们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些,再多想下去也是无用,不如先去会会他们再做后续的应对打算。
眼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如此了。
大殿之上,蓝教主端坐在大殿正中的教主之位,花月姑娘和桓炀分站左右两侧,我和师父站在花月姑娘的左侧,其他堂主坛主或在五毒圣教中有些地位的弟子则分两列依次排开站在教主之下的两侧。
蒙懿教的弟子被带了进来,为首一人,对蓝教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他身后两人都披着很色的斗篷,帽兜遮了大半张脸,不言不语,无礼至极。那想着那为首之人躬身行礼是假,暗藏杀机是真,在他礼毕起身之时一枚飞镖从他手中飞出直冲蓝教主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一个闪身便站在了蓝教主身前,右臂弯曲右手放在左脸颊旁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正是那枚飞镖。而两侧的五毒弟子也早已飞身上去制住了那三人,将他们按到在地。那人犹不死心,被按在地上还是不断挣扎着对着我们嘶吼:“是你们杀了我师父!是你们!我要你们偿命!”
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熟悉,我努力搜寻着脑海里为数不多的记忆,终于定格在两日前的那个夜晚。就是这个声音,劝服蒙懿教主归顺“噬心坛”未果,而后,将蒙懿教主杀人灭口!
这个事实让我心中大惊,一眼看过去,师父他们脸上都是愤怒,不知他们是否也听出了这个声音。
那人还在不住地嘶吼,他身后的两个黑袍人依旧一言不发,未过多久,只听其中一个人平平地说了一句:“冷静。”那人便真的收了声息。看来表面上虽然看起来是这个人领头,但事实上,大约是两个黑袍人在看管这个人吧。
师父摩挲着手里的飞镖,和蓝教主对视了一眼,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而后对着一脸不甘地被压在地上的人说:“要说暗器,在场这些人可没有能比过我的,不过我瞧着你这飞镖的形制与我平日所见略有不同,很是好奇,你先去冷静冷静,晚些时候我去找你聊聊这飞镖的心得。”说完师父看着蓝教主征求她的意见,教主同意过后几个弟子便将那人押走了,只剩两个黑袍人留在大殿之上与我们对峙。然而关于蒙懿教教主被杀一事,我们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那日夜闯我教之人已被证实,确实是贵教的圣女和螯堂大弟子。还望贵教给我们个说法,并将我教教主的尸体归还,让其入土为安。”
不过我们却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蒙懿教教主的尸体不见了。
既然没有尸体,为何蒙懿教会一口咬定是我们杀了他?或者,正是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