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猩的能力之外,即使男人和他单打独斗,他也不一定胜过男人。
男人力量有多强,他已经深有体会。
他只能亲眼看着楚若云被带走,只能感受着心中难受与痛苦。
那种感觉仿佛阿母去世一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助。
*
漾在带走楚若云的男人出现之时便觉得有些怪异,因为他记得他印象中似乎有谁说过脸上画有图文的部落,在楚若云被抓走,他们追丢那些人后,他才想起来那些脸上画有图文的部落似乎是他对丰说的那个很厉害的部落。
想到这里,他立马过去找洙。
他看着双目赤红,很是痛苦的洙,犹豫很久才出声:“洙,那些人恐怕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部落,多年前,在那场大火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开这里,如今回来也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而且我没想到那个部落的人竟然强大到可以驱使墨猩,更不知道他们为何带走祭师。”
洙因漾的话,抬起了眼,眼中又重新充满了希望,他几乎是用力抓住漾的肩膀问:“那漾知道他们部落在何处?我们得尽快去找云才行。”
漾想了想回答,“他们部落的大体位置,我知道。”
漾说了一个方向之后,他们便开始动身朝那个方向赶去。
他们几乎没有休息便向漾所说的地方赶去。
也许因为满月之夜,大型野兽过境的缘故,现在森林中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他们一路上还碰到了不少野兽的尸体。
漾说的男人部落离这里很远,即使他们不眠不休赶路很快也需要花费两天时间才能到达那里。
*
“我希望你能为我们部落进行祭天仪式。”男人如此说的时候带有希翼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明白男人为何要让他进行祭天仪式?也不知道男人因为何事需要祭天。
男人看着他继续恳求着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男人说完又想继续磕头求他,他见男人如此,实在不忍,再次阻止了男人要继续磕头的行为,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男人见他没有答应稍微有些失望,可又因他没有拒绝,脸上露出了虚弱的笑容,那仿佛松了一口气的笑容瞬间将那张画有可怖图文的脸融化。
他突然觉得男人这张脸也不是那么令人感到害怕。
男人因他没有拒绝,道谢道:“谢谢你没有拒绝我们。”
男人说完便出了帐篷。
帐篷中只剩下他一人。
他摸了摸额头和脖颈,额头和脖颈已经不似刚醒时那么疼痛。
他从兽皮上站起身来,想走出空无一人的帐篷看一看。
他还未出帐篷就感觉到帐篷外有人似乎要进来,他只好重新坐回兽皮上。
没过多久,一位年长的男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这位年长的男人脸上依旧绘有可怖的图文,男人看到他后温和一笑,随后坐在他一旁的兽皮上,很尊敬地说:“想必您刚才已经听到越说带您过来是为我们部落进行祭天仪式了吧,我知道越带您带来了这里并未经过您的同意有些冒昧,越性子就是那样,有些着急,在这个时候带您过来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希望您不要介意。”
男人见他没有说话,长叹一口气又说:“我呢,是这个部落临时的祭师。可我不会祭天仪式,也无法跳祭天舞,而我们部落现在特别需要祭天。我们本以为我们部落会一直没有能够祭天的人,我们也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可前天部落人外出打猎,正好听到你们部落人谈起您祭天时,说您跳祭天舞是多么能抚慰人心,因此,越便想着带您回来为我们进行祭天仪式,我知我们这样强硬带您过来很不好,您拒绝我们的任何情请求也是应当,但您没拒绝我们,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您现在在这里也并不需要担心您部落中人,您部落中人并无危险。所以,我想再次恳请您能答应我们为我们进行祭天仪式的请求。”
他知道越性子急,也有些粗暴,他没想到让越过去带楚若云回来,越会为了避免部落人追上他们,让墨猩攻击楚若云部落中人,也毁坏了楚若云部落的围墙,虽然墨猩攻击楚若云部落人力量并不强,但他还是觉得心中愧疚,因此在说出这些话时,他很怕楚若云不答应他们。
楚若云因男人的话,犹豫很久才问:“部落现在因为何事需要祭天?”
男人看向楚若云垂下眼来,心中难受的感觉无法诉说出口。
男人沉默良久便站起身来对楚若云说:“跟我来吧。”
男人站起身后便向帐篷外走去,楚若云随后也跟了上去。
楚若云跟随男人出帐篷后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盆地,帐篷之外是很多倒塌的石屋,那些石屋上长满了杂草,现在已经不能居住人。在石屋附近零零散散分布着很多帐篷。
帐篷外也是有不少脸上会有图文的男人。
男人们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