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戌兵什么时候不是我卢龙军的人了,那韩家什么时候做了卢龙军的主子,告诉你们、、、!”镇将这里才要发威,不想,有人接话了。
“呵呵,不知道刘将军要告诉本镇守什么啊?说我们是卢龙军的人,可是,你们给了戌兵八营过什么?就是那口粮也都是人家昌黎韩家代替你们卢龙军给的,到如今也不知道欠下了韩家多少,刘将军要真是长了脾气,那就把韩家垫付的军粮补上,杨某二话不说,自然听从刘将军的号令!”
那杨潇不阴不阳的从镇守府的大门走了出来,满脸的冷笑。
不错,卢龙军能有今天,那韩家等世家豪门帮衬太多,可如今,那李可举翅膀硬了,就想摆脱韩家,行啊,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再说!
这会还是唐末,藩镇名义上还是大唐的臣子,还没有明目张胆的背弃朝廷,相互混战,这卢龙军也是一般,地方上的事情还不能一手遮天,被当地的世家豪门掌握着,等到了那朱温公然废了大唐的最后一个皇帝,自己坐了天下,这武人才真正的称霸了中原,世家豪门正是在这多年被这些藩镇武夫彻底的削弱毁掉,等到了赵匡胤建立了大宋,世家豪门已经基本上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这、、、”刘艳红不过武夫,肚子里自然没有多少墨水,口才更是一无是处,想起卢龙军的短处,如今各州驻守的戌兵府兵都是粮食紧张,那韩家挑拨下,幽州地方已豪门已经联起手来,断了卢龙军的补给,如今,双方剑拔弩张的到了紧要关头,在这榆关更是几乎韩家的天下,这刘艳红可不敢轻易翻脸的。
没有了粮食,官兵就要挨饿,挨饿了就要兵变造反,这只唐末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等着吧,既然秋天都要过去了,兔子尾巴长不了,就叫尔等猖狂几日!”那刘艳红自以为说的很有味道,丢人不丢面的,带着手下就回到了他们的镇将府,就算是翻脸,也要等着李可举的一句话不是。
“这一次,你擅自行动,更是得罪了韩家,本来,是要严加惩处的,好在你带着大家弄到了这些战马,立功不小,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但你在上面早晚会招来祸端,本镇府看在你刘家对榆关多有贡献的份上,还有那个老道士的额面子也不能不给,暂时免了你的伙长职位,去三岔口烽火台去吧,这样,对你对咱们戌兵营都有好处。”
杨镇府连打带哄,自然是对属下的一种手段。这次出兵,本想找机会叫镇府兵把这小子宰了,也好、、、,谁会知道这小子会抽风一般,要杀了那保护的大觉氏,镇府兵自然不会杀他了,这番儿,计划变了味道,是不是这小子得到了他父亲的指令才这样的,还是本来就在装傻,却也不用自己操心,自有韩家的人去核实。
眼看着随时可能和镇将府翻脸,这时候得到这多战马,却也是意外之喜,不觉间对刘睿的恨意少了许多。
刘睿心里窃喜,上前真心的行礼道歉:“多谢镇守成全,属下感激涕零!”
这样就可以远离祸端,将来要是镇兵和戌兵火并,自己倒是可以脱身了。
那杨镇府也是只有主张:你刘家和卢龙军不明不白,放你在这里,终究是个心病,加上你毕竟还是榆关韩家的女婿,过分了也不好想韩家交代,还是眼不见为净,放到那个不相干的地方稳妥。自然,昌黎韩家深远的打算,也绝不是他这个小小镇守能够知晓更多的。
“哈哈,不用谢我,你还是多想想,如何向你的岳父县令交代吧,嘿嘿,年轻人fēng_liú一些无碍,可是,得罪了你的岳丈和未婚妻,事情可就不好交代了,自然,这个本镇守可帮不上忙,还是你自己去擦屁股去吧!”
韩家还在千方百计的拉拢这小子的父亲,在没有结果之前,那韩县令恐怕也不敢轻易和这小子翻脸的吧。
“诺,属下回家看看,然后就到烽火台当值,还有,请镇守尽快把那些战马的分成分给那些兄弟,这一次还有为了救属下阵亡的兄弟,要不能给他们一些补偿,属下实难心安。”
这话儿必须说,是本分,也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杨镇守为了稳住拉拢戌兵,也不敢过分的。
“自然,他们也都是本镇守的兄弟,哪有叫他们吃亏的道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县衙就在镇守府的对面,前面是衙门,后院就是县令韩桥风的家眷,这里是边镇,县令大多就是武人的管家婆,甚至受气的小媳妇,不过,这榆关韩家依仗着昌黎韩家的威风,在这里还有戌兵营帮衬,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和镇将府分庭抗礼。
刘睿一个人进了县衙,在甬道口等了许久,才看见一个皂吏阴着脸出来:“县君发话了,这件事你做不了主,叫你尽快和你的父亲联系,叫你父亲给韩家一个交代,如今,县君很忙,没时间见你,你还是尽快回家,和家里商量着如何说服你的父亲吧,嘿嘿,一个粗鄙戌兵,能成为韩家的女婿,就已经八辈子烧高香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争风吃醋,嘿嘿,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那皂吏嘴里念着三音,望着刘睿离开的背影冷笑连连。
自己和韩家那姑娘的婚姻,只有利益,根本不会考虑双方是否存在感情,更不会被自己在外面是否有花色新闻左右,就看自己父亲在这次卢龙军变故中的态度,看来,上面对父亲的拉拢显然没有成效,这是变相的下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