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又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又是连忙喝药,想要说事情,这件事情,应该是对他很重要吧!重要到,自己怎么样都不重要。
曜华进入了房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说了一声:“你已经醒了。”
男子想要下床,曜华只是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在上面说吧!”
男子看着曜华,想了片刻,曜仪走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依靠着后面的墙壁,慢慢说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大可尽管说出来,不必考虑太多。”
男子点了点头,想了想,才慢慢说道:“我无父无母,在我最为无助时,是她让我看到了生存下来的希望,我从那时,便跟在她的身边,她最初虽然不让我跟着她,但是,后来,也是看我无处可去,便让我在她的府中做了手下,我也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如今,她的父亲生了重病,遍寻天下高人,都没有办法。”
男子说完这话,又咳了起来,曜仪看着他,想必在那时看到他跟在那个女子的后面,便是女子帮助了他,他便跟在那个女子的身后。
想到这里,曜仪只是轻叹了一声,说道:“你即便着急,也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谁能够在她的身边呢!”
男子听了曜仪的话,看了看她,并未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
男子接着说道:“来到府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说,他有一位师傅,若是请他来,老爷的病便可以得救,所以我便来到了这里,想请华隐士随在下去一趟府中。”
曜华听完他的这话,并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房间。
男子动了动,想要起来,他不知曜华是什么意思,曜仪将手放到了男子的肩上,只是说道:“他已经答应了。”
“嗯?”男子看着她,有些怀疑,他这样便是同意了?
……
翌日
曜仪昨天也是问了那人府中的情况,也是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他的事情,他名为邬言,是从他幼时便少言寡语,他小时便在有的府中为奴,经常受到欺压,府中的人以为他不会说话,便称呼他为无言,后来,他得了重病,以为行走的剑客救了他,但是,那位行走的剑客也是在刀口上生存,以舔剑上的血为生,等他长大后,也是杀人不眨眼,成为了杀手,他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他感觉看不到阳光,只能像一个困兽一般,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只有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
一直到心璃的出现,给他带来了阳光,这五年的时间,是他感觉最美好的时刻,如果,能够让她少一点痛苦,他可以拿他的全部去换她一丝笑容。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邬言便只身前来了这里。
曜仪端着药碗,进入了房间,邬言听到了声音,便坐了起来,曜仪只是轻声说道:“就这么想要喝药吗?”
“只有我好了,不是才可以启程吗?”邬言只是看着她,淡淡的说了这话。
曜仪将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他便端过药碗将汤药喝下了,曜仪看他的样子,只是轻叹了一声,这人,真是开不得玩笑。
“你的名字为曜仪,他的名字是曜华,你们是兄妹吗?”他将药碗递到了曜仪的面前,曜仪听了他的话,只是看着他,并未接过。
他与她,相差三十五岁,他曾经相认她为女儿,却只是一念之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而,面前的人得知了她与她的名字,便认为他与她是兄妹,曜华,曜仪,确实是像是兄妹呢!
“怎么了?”邬言看着她,她怎么了?
“没有事情。”曜仪只是轻摇了摇头,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碗,只是轻轻说道:“再休息会儿,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过了午时便启程,到了晚间应该便会到了。”
曜仪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曜华的书房前,邬言已经说了他老爷的病情,曜华也是在准备一些儿需要的东西,曜仪只是看着他,虽然感觉他就在她的眼前,但是,她感觉距离他很远,曜仪伸出了手,只是用食指轻轻在空中描绘他身体的轮廓。
她很怕,怕他会凭空消失,怕会再见不到他,她只有他,这二十一年,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想成为他的妻子,想要与他一起白头,可是,毕竟她与他相差三十五岁,他正值年华,而他却已经快六旬了,几年前,他便说五十而知天命,他纵使医术再高超,也是敌不过岁月流逝,年华老去。如今,他只是希望能够耳顺,能够平静的在这里终老。
即使这样,她也愿意嫁给他,能够一直守护着他,若是他逝去,那么,她便会守在他的墓前,一直守护着他到白头。
白首不分离,她与他不会离开,她会一直陪着他,等到她寿命尽时,她便让人将她与他合葬。
可是,他却不愿意娶她,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是怕会连累她吗?可是,除了他,她不愿嫁给任何人。
他有过认她做女儿的念头,取曜仪这个名字,也是将她当做他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娶她呢?她不想等到以后,她不能陪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