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见你。”
她那点小力量打在身上不过是蚍蜉撼树,霍彦庭发现说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干脆不与她纠缠,抓住那两只捣乱的手往胸前一带,强硬的打横抱起。
整个人猛地离地,被箍在坚硬的怀抱里动弹不得,许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挣扎。
“你干什么!?放手啊!”可是一天没吃饭加上发着烧,她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连尖叫声都虚弱的带着喘息,小腿在空中徒劳的蹬了几下。
“别乱动。”霍彦庭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那你放开。”许吟立刻反驳,纵然气势有些不足。
霍彦庭自然不会放开,快走两步把她放在沙发上,握着许吟的手还没松开,另一只手就拉过薄毯,动作熟练地一拽一缠,把许吟整个包在里面。
“喂!”许吟顿时觉得周身温度升高,胳膊被紧紧裹在毯子里动弹不得,她扭动着想挣扎出来。可是收口处被霍彦庭牢牢握住。
“你最好老实坐着。”霍彦庭低沉着声音说,蹲在沙发前眯着眼睛看她,“不然我可能忍不住会想用别的办法让你安静下来,而且,”他眼里闪过威胁的神情,“我觉得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没机会反抗。”
他的眼神有些暧昧,许吟难以控制的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立刻血气上涌,耳朵都憋红了,但却不敢再乱动,嘴上不留情的骂了句:“qín_shòu。”
霍彦庭嗤笑一声,抬手捏了一下她通红的耳垂,轻声说:“我还可以更qín_shòu。”对付许吟,大概只能用不要脸的手段才行。
许吟简直被他不要脸的举动气炸了,裹在毯子里直喘粗气。
霍彦庭迅速的收回手,指尖上柔软的耳垂虽然引得他不想放手,可是那不自然的温度提醒着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他准确无误的找到许吟的药箱所在,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意料之外的发现大多是是什么葡萄籽,胶原蛋白片,维生素之类的保健品,连个退烧药也没有。
又测了一遍体温,堪堪的三十八度五,在霍彦庭几乎喷火的目光下,许吟气焰全消,讷讷的说:“我觉得多喝点儿水就好了……”
霍彦庭原地站了几秒钟,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许吟大喜,刚要掀掉毯子自由行走,就见走到门口的霍彦庭转过身来,隐忍着怒气说:“老实待着,我去家里拿点药。”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说什么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喝点儿水扛过去么?霍彦庭不仅气她,更气自己,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按照许吟的性格,若是在国外那几年生了病,大概也是这样扛过去的。
而这与他原本的想象,大相径庭。
迅速的拿了药回来,许吟果然还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没精打采的低垂着。
霍彦庭撕了片退热贴,蹲在沙发前,扫了扫她额前的碎发,小心的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这是什么——嘶。”许吟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还有薄荷的味道散发出来。
“退热贴,降降温。”霍彦庭说着,把水杯和药片递过来。
许吟费力的从毯子里伸出手,接过杯子的时候发现对方把里面的凉水都换成了温水,她撇撇嘴,把几种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药片一口吞下。
药效起的很快,倒不是说退热的效果,而是吃下没多久,许吟就觉得困倦势不可挡的席卷而来。
她晃了晃脖子打个哈欠,看着坐在对面默不作声摆弄手机的霍彦庭,生硬的说:“我想睡觉了。”
霍彦庭闻言立刻收起手机,起身过来作势要抱她起来。
许吟赶紧往后一躲:“你别碰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抱都抱过了,你还矫情什么。”霍彦庭随口说,长臂一栏,轻松的把沙发上那一团抱起来,几步走到卧室,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时间。
许吟的房间一天没有收拾,床上甚至还放着没来得及叠起来的内衣,白底上带着细碎的雏菊花样,霍彦庭的视线在上面短暂的停留,又若无其事的收回。
他把她放在床上,许吟立刻蹬掉毯子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头来看着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在嘴硬:“我睡了你可以走了。”实在是够没良心的。
“你睡着我就走。”霍彦庭站在床头坚持说。
许吟实在是太困了,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她连开口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直接闭上眼睛。
她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因为发热而干燥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沉重但是绵长。霍彦庭看了一会儿,去客厅拿了体温计,回来的时候,许吟又不老实的伸出一只手,在退热贴上摩挲。
他捉住那只手想放进被子里,却引来睡梦中人的挣扎。
他动作放轻柔,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头,总算让她安静下来。
温度计上的数值显示了三十七度九,看来药已经起作用了。霍彦庭转身把体温计放在桌上的几秒钟,许吟又不知为何拿出手来摸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