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运气好,最后面一颗牙麻溜儿的消失了,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最后面的牙还在,只是怎么也不能完全长出来了。
空间不够,他们就不能像前面的牙一样biubiubiu的垂直出来,开始往各个方向生长,前后左右的、躺着的,趴着的、仰着的,总之呢,这些牙就歪七扭八啦。
而且呢,这颗牙是口腔中发育最晚的一颗牙,即便是顺利长出,一般也在十五六岁之后了,很多人只能露一个小尖尖,有的永远都不会出来(智齿说:好挤啊老子出不来了!!)
不过这不代表它们不存在,拍个片子就能看到啦~~
今天就到这里,下节课我们讲什么样的智齿需要拔,为啥子?
☆、暖~~
原本觉得拔智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麻药劲一下去,许吟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先不说半边脸肿的老高,跟藏了只仓鼠一样,疼痛以下面最后一颗牙后方为中心,朝周围放射开,火辣辣的尖锐疼痛,伴随着肿胀撕扯的钝痛,甚至连带着太阳穴和后脑勺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真疼啊。”许吟躺在床上发了信息给左铭铭,麻药刚过的时候,她还遵从“医嘱”吃了个冰激凌,现在连张嘴都困难,更别说吃东西了。
对方回了个抱抱,以及一句残忍的:“忍两天就过去了!”
她把手机扔到枕边,闭上眼睛,感觉牙槽骨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疼痛深而持续,难以忽视。
许吟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爬起来找出一片布洛芬吃下去,喝水都有些困难,每次的吞咽动作都会加重疼痛,甚至感觉嗓子都跟着肿胀不堪。
在止疼药的作用下勉强入睡,许吟早上还是被拔牙创口疼醒的。
看着镜子里那张明显不对称的脸十分滑稽,她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扯嘴角,连带着半边脸都生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勉强对着镜子把嘴张开一条缝,里面红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缝线的位置上似乎还有一层白色的膜状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许吟也不敢碰,干脆闭上嘴不去想。
喝了杯果汁当早餐,许吟找出左铭铭给写的处方单。原本还想着不打针算了,可是看脸肿成这个样子,再想想那么大两颗智齿留下的创口,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不如赶紧输上三天液防止感染。
社区诊所就在小区里,许吟也不收拾了,头发随便一扎,套了件卫衣就拿着钱包出了门。
结果急着去打针,也没有心思考虑上下班的时间,房门在许吟身后关上的同时,对面的房间被人打开了,霍彦庭一身笔挺修身的黑色西装推门出来。
许吟因为休息不好而带着一副肿胀的黑眼圈,没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都没力气后悔为什么这个时候出门。
“早——”霍彦庭打了个招呼,视线扫到许吟的脸上时愣了一下,随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张脸上硬生生的鼓起来一块,像金鱼一样,可爱的不行,可偏偏配着一张面瘫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憋不住笑意。
许吟应付的哼了一声,根本不想开口。
两人走进电梯,霍彦庭主动按下了一层和b1层,“脸怎么回事?”他问。
两人分别站在电梯的两个角上,离得不能更远,许吟目不斜视的看着屏幕上不停变小的数字,含糊的说:“拔了个智齿。”
“那是有够受的。”霍彦庭感同身受的说,看起来已经有过此类的经验,不过倒也放下一颗心,不是什么别的问题。
一直没有人别的住户上电梯,电梯很快到了一层,一个减速之后停下来。
“需要搭车么?”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霍彦庭站在门边,侧身看着许吟发出邀请。
许吟摇摇头,“就在小区里。”她说着从对方身边走出去,创口一阵抽痛。
霍彦庭抬手按下开门键,延缓电梯关闭的时间,他略一思索,说:“姓刘的那位护士经验更丰富。”他猜她会去社区医院打点滴,那双手的血管又深又细,打起针来很费劲,有位经验丰富的护士可能会顺利些。
他怎么知道的?许吟惊讶的回头,可是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了。
到了社区诊所,护士里果然有一位姓刘,她拿了儿童用的静脉注射针头给她用,进针很顺利,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输入血管。
大清早来诊所打针的人寥寥无几,倒是安静,许吟拿出手机发微博。扎针的左手搭在塑料扶手上,上下冰凉,很快她的手就有些麻木,进针的地方冻的微微刺痛。
右手碰了碰手背,温度低的跟输液瓶一样,指甲都发青了,许吟放下手机,把右手垫在左手下面取取暖。这么多年没打过针,都忘了准备暖水袋。
这样一来,就没法刷微博看豆瓣,许吟坐了没两分钟就有些无聊,打量着小小的输液室。正巧一个瘦小的少年风风火火的推开门,朝气十足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来打针的。
果然,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遍,把目光锁定在唯一的年轻人许吟身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