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他已经警告本宫了。”
一边将北冥弦那些话一五一实的说给了北冥萧,一脸无辜,她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了,她与莫远,最多算是见过面。
“太子不过是想套你的话。”北冥萧还是十分了解自己这个皇兄的,他若有证据,早就将安夏逐出东宫了。
还能坐在那里和她说话?
“这样本宫也寝食难安啊。”安夏抚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寝食难安的人啊。”北冥萧轻笑,上下打量了安夏一眼。
安夏回他一个白眼:“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家伙根本不安慰自己,反倒说风凉话,与北冥弦也没什么区别,不愧是兄弟两。
北冥萧笑着应了:“好了,皇嫂早些休息,臣弟不打扰了。”
说着,一个纵身从窗子飞走了。
安夏只能瞪着窗户。
这一折腾,天也快亮了,她刚好有了几分睡意,这时却有宫人传话说,太子有请。
安夏直接就想晕过去,这北冥弦一定是故意的,昨天晚上警告自己,现在又传自己去见他,一时间安夏有些踌躇,若是北冥弦再旧话重提,她该如何是好?
只是,她再磨蹭也得去。
除非狠心点,将自己弄成重病。
犹豫再三,安夏才决定去见北冥弦,确实如北冥萧所说,他不过是在套自己的话,他这一次载了个大跟头,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想从安夏这里打开个出口而已。
所以找扮了一番,与红叶出了寝殿。
自从国舅获罪,太子闲置在东宫,朝廷上很多朝臣们便开始动起了其他的心思,这让太子的威望不断的下降。
甚至刚刚在朝堂有人当众提出废黜太子,另立储君了。
消息传到东宫的时候,北冥弦正在喝酒,颜心月更是带着一帮乐女翩翩起舞,仿佛前朝的滔天巨浪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太子,臣妾跳的好不好啊?”颜心月柔软的娇躯蹭了上来。
这时安夏刚好带着红叶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直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而颜心月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掠过安夏,目光充满挑衅。
“太子殿下唤臣妾来何事?”安夏站在大殿中央,眼底带了几分不屑。
明明是太子皇妃,却与这些舞技混为一谈,还真是自降身价。
北冥弦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颜心月的下巴,柔声道:“爱妃的舞姿举世无双,本宫若说不美岂不是没带眼睛。”
安夏强忍住欲吐的感觉,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或者,北冥弦看着颜心月,就能想到他的旧情人颜贵妃了吧!
“太子妃姐姐既然也来了,不如你我姐妹一起为太子共舞一曲吧?”颜心月忽然提议道,直直看着安夏。
据她所知,安夏一无是处。
安夏随便找了位置坐下去,掩了眼底的嘲讽之意:“本宫不通舞技,妹妹好好为太子表演吧。”
让颜心月的笑意更深了,她就是想处处将安夏比下去。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
“那,太子妃姐姐为妹妹弹奏一曲吧。”颜心月就是想踩安夏。
“本宫也不通琴技。”安夏如实回答,她的确都不会,她一个现代学医的,哪里懂这些东西,她只知道拿刀,施针。
“姐姐谦虚了,堂堂太师府嫡出大小姐怎么会不通琴技呢。”颜心月一脸的错愕,一边看向北冥弦:“是吧,太子殿下。”
北冥弦也深深看了安夏一眼,那混沌的眸子突然一寒,随即又恢复了淡漠:“太子妃说笑了,来人,将本宫的琴拿来。”
说着,便有宫人将琴小心翼翼的抬了出来。
放在了安夏的面前。
安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面前的琴,知道这是一架上好的古琴,价值连成。
不过她真的不会。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抬爱,臣妾恭敬不如从命了。”安夏冷哼一声,坐到了琴架前面,撩起袖子,修长白晰的十指划过琴弦。
发出一阵烦乱的声音。
惹得北冥弦狠狠皱了一下眉头,颜心月更是偷笑,她就是要让安夏出丑。
“好琴。”安夏说道,一边将十指放在琴弦上:“妹妹开始吧。”
颜心月已经站到了几步开外,准备起舞了。
安夏冷笑了一下,手指划过琴弦,一阵杂乱无章的琴音散在空气里,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显得吵闹不休。
站在那里的颜心月先是僵了一下,随即还是翩翩起舞起来,脸上带了几分高傲,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比安夏强,这一次更是自信满满了。
北冥弦狠狠皱眉,瞪着安夏。
却没有开口说什么,真能忍得住。
安夏的琴声很乱,很快,所以,颜心月的舞位也有些凌乱了,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落下来,她想在北冥弦面前表现一番,却是有些难度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夏会如此!
“铮!”突然琴声一滞,安夏快速收回手指,几根琴弦断了开来,琴声嘎然而止。
而正在起舞的颜心月却是脚下一顿,一下子趴在了那里,更是惨叫一声:“啊!我的脚……”
看来是崴了脚了。
北冥弦立即上前抱起了颜心月:“爱妃,怎么了?”
颜心月脸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掉下来,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扭曲成了包子:“臣妾的脚毁了……再也不能给殿下献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