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手一紧,忍着没有上前,只是冷冷看着安书成。
管家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应声离开,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必须让这件事按照计划发展下去,否则自己的老命休矣。
看着管家离开了,安书成却莫明的觉得有一道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忙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此时安夏正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手中捏着一个瓷瓶,若是安书成查出什么来,她只能动手了,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害了管家。
虽然她不能改变事实,不过她可以施针让安书成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点手段,她安夏还是有的。
对付那些武功高强的高手是有些难度的,可是对付安书成,这点手段绰绰有余了。
不过,她还要看看安书成要怎么审了。
他要是一味的偏着赵姨娘,就真的不必手下留情了。
被打的体无完肤的家丁带过来时,安书成的眸底更深了几分,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狠狠握了一下拳头,他甚至已经知道了真相。
不过,管家还是有后手的,面色倒是恢复了一些。
“你是哪个院子的?”安书成背着双手,瞪着被提上来的家丁,冷声问道。
那家丁跪在那里,低着头,有些颤抖的回道:“回老爷……奴才是二小姐,院子的。”
“你做了什么?被管家抓来这里?”安书成也不看管家,只是冷冷问着。
“回,回老爷,奴才都是奉命行事啊!”男丁还是有些慌,回答的有些混乱:“是,是赵夫人让奴才点了火,说是烧了柴房就能,就能毁掉一切!”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书成抬腿狠狠踢了一脚男丁,十分用力,可见十分生气:“哪里来的赵夫人?”
他可以纵容赵姨娘做任何事情,不过,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毕竟妻是妻,妾是妾,若是这些都弄不清楚,他这个太师也做不到今天。
“是是,是赵姨娘,是她吩咐奴才将柴房点着的。”家丁偷看了一眼管家,见后者站在那里沉稳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管家已经安排好了,这个家丁也不敢临时反供,毕竟他的家人已经被管家控制了。
虽然说管家的权利不大,却是直接管着他们这些下人。
有些时候比主子还可怕。
“可有证据?”安书成还是不死心,今天在朝堂之上,皇上还问了安府之事,他也没想到这些事情会传的这么快,此时竟然有些畏惧安夏了。
一时间他也弄不清楚这个女儿的底细。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失去赵家这个臂膀,本来他是想压下赵姨娘的事情的,即便皇上,也不能让他下休书的,可是现在管家这一招,却让他心底动摇了。
他是需要臂膀,可是他却害怕豺狼,特别是还睡在他的枕边。
“老爷,那日有人看到他在柴房的……”管家此时已经十分淡定了,他也知道,安夏一定会在暗中看着的,以他这几日对安夏的了解,明白她一定有后手的。
所以不必惧怕了。
“什么人?”安书成已经咬牙切齿了,一方面是气管家,一方面是气赵姨娘。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定是容不下赵姨娘母女了。
不管赵府的势力多么强大,都不能容忍。
“来人,带过来。”管家对着门外的人招了招手。
安书成又深深看了管家一眼,才收回视线,他的心也越来越乱了,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不愧是安府的管家。”安夏冷笑一声,好在赵姨娘没有拉拢管家,她是太过傲慢了,觉得有赵家就够了。
若以她赵家的地位,再加上管家的手段,安夫人和安夏早就死了吧,根本轮不到她穿越而来。
几个下人被带了过来,每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有,甚至还有红叶。
倒是让安夏有些意外了,管家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这些家丁婢女倒是很统一的指认跪在地上的家丁,说是那天见过他在柴房转悠了。
不过,他们并没说亲眼看到他点火。
这样就够了,他在柴房转悠,随后就着火了,更是烧死了李婆,嫌疑已经相当大了。
问过几个下人后,安书成再一次沉默了,好半晌,才看向管家:“将人都带下去吧。”
院子里只余下安书成一个人,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的确很难取舍。
安夏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给加把火,不然,安书成真的不好做决定。
一这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鸽,这可是北冥萧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那个三皇子也不一般,体弱多病,与世无争,一向都是太子的伴读,不想,暗里也有自己的手段和势力。
而且一时间让安夏看不清楚。
从昨天夜里,赵姨娘就不断的放飞信鸽求救。
不过这些信鸽全都被北冥萧的人拦了下来,一大早就送到安夏手里了。
在空中扬了一把药粉,安夏放开了信鸽,那信鸽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安书成的肩膀上。
让沉思中的安书成僵了一下,随即抓过信鸽,取下腿上的信纸,只看了一眼,便将那信撕得粉碎,脸色更是铁青,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狰狞。
看得安夏也有些疑惑,那信上似乎没写什么,怎么会让安书成如此气愤?
不过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切赵姨娘彻底的输了